“你真得的第一次杀人吗？”眼镜在远处站着，问向缓步走向他的少年：“真让人疑惑啊！”
“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倚仗足以反杀我。”杨一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张涛。
张涛却一脸戏谑，甚至扶着下巴思索：“可你真的好冷静。”
然而下一刻，他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那双戏谑的眼眸陷入一瞬间的惊诧，其中混杂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等等！你的眼……不，不对，它很清澈……怎么会？它太清澈了，以至于……没有一丝的……为什么不……不应该……”
“你叫嚷什么？”少年距离男人仅有七步之远，但是他并没有听清眼镜胡乱的自语，他反握着匕首，左脚先于右脚，并将灵钢横在身前。
这个眼镜传出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那股气息很危险，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留下。
因为……自己无路可逃。
“你在做什么？在模拟吗？你了解我吗？”眼镜反问道，抬步向前移动一步：“你的意识中，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你对我有什么了解？怎么还不动？来试试看吗？怎么还不动！”
他再次向前走一步，二者的距离拉近至三步，这个距离已经离的无比近了，极具攻击。
任由张涛前进，或处在这个距离都对杨一十分不利，但他却依旧未动。
“你—怕—了—吗！”四个字从眼镜口中炸出，可却仍旧没有激发少年的行为。
张涛摇头叹气，面容上有些落寞，他抬步退出范围，重新抬头，看向杨一问道：“你不好奇吗？被你杀死的孙无为，但是一条臂膀就有着那么多的伤疤。”
“我没那么好奇。”少年收起架式，后退与他拉至七步，看样子是想与他聊聊：“他说的是他的答案，你说的，也是你的答。我尚未有资格和原因去评价对错。”
“所以你信了？”张涛笑道：“孙无为，东北人。
他曾经是个打手，杀过不少的人。”
“赵玲，本名海梦兰，魔都人士。
借着美容的名义赚些黑钱。”
“刘德高，高一学生。他嘛？呵呵呵，他的名声你在该听过，你应该挺想弄死他的。
一个在20年女干杀幼童的主角。”
“至于我，张涛，我倒是挺微不足道的，帮别人干脏活的家伙，小本经营。”
“他们的答案我不知晓错误，可你却是。”少年说道：“当其中杂入谎言时，每一句话都是不可信的因素。”
“呵，你的感觉？是的。”张涛无声笑笑：“你不都信了吗？”
“至少他们听着比较合理不是吗？”
“你知道吗？你的眼确实很清澈，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来。”他取下自己的眼镜，却闭上双眼：“我不会杀你的，小子。”
“如果不是在这场未知的游戏中相遇，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的。”
“算是吧。
如果有机会，那就等下次吧。”
“以你的语气……所以你是能复活吗？或是和他们一样，有了些东西，就不会失忆了？
这里会轮回吗？”张涛笑了笑，说道：“我们不会消失。”
“什么意思？”少年满脸疑惑：“变鬼吗？”
“『鬼』？那倒不是。你早晚会知道的。”话音未落，杨一猛然抬刀，下意识横出。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杨一的刀插在张涛的脖子上，鲜血不断从伤口喷出，染红男人的白衬衫。
刚才，他在少年未反应时刹然前冲，眨眼间步入眼前，而杨一则出自本能的回防。
“迷茫……”杨一如实回答，他看着生机逐渐流进的男人，黑暗中映现出他的淡笑：“哈哈哈…哈哈。”
虽未刺中声带，但鲜血不止，腥味迅速散开，死亡渐渐笼上张涛。
“都……很……迷茫……”他缓缓睁开了眼，任由光泽从瞳孔间消散，一闪而逝去那抹色彩。
杨一拔出匕首，不再言语，过去，即成。最后那一眼……他看错了吗？
“peng！”忽然，大脑浅沉，一拳狠狠落在少年后脑上。可不知是力量不足，还是自身的废物导致攻击位置不对，伤害并不大。
或者说……只是让少年单一的被控了一下，伤害几乎没有。
少年照着逝者下闪，回以肘击。闪过来敌的又一击，且暴发的攻击在来袭者腹部重击。
时间足够杨一反应，但他并没有选择闪走拉开，握着匕首的右手伴躯体左旋，猛然划出。
男孩惊恐地捂着脖子，但任他干什么，都无法阻拦鲜血的涌出，刘德高在不甘中倒下，宣告了死亡。
杨一抬脚，“peng”的一声踹在他的头上，把死者的头踹向一旁，脖子直接断裂。男孩的头耷拉在肩膀上，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至此，10人中只留下少年一人存活，游戏结束。
再回身，黑衣人已重新出现，他就凭空出现在杨一身后。这次的距离异常接近，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浓郁刺鼻，而只这么近，杨一才认清了那股压迫。
宽大的衣袍勾出男人的身形，单是近三米的身高就足以带来夸张的力量感，但让少年仰望的野兽却不足以让杨一退步。
“完成了？！让有我有点意外。”
“怎么出去？还是说……你也算在其中？”
“啊？啊！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和你？我们没那个闲工夫与人身上浪费。”
“这里是哪里？”
“等会一起说。”黑衣人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走吧！”
下一刻，他与杨一一同消失在洁白的空间中。再睁开眼，杨一已经来至另一处地方。
这里是一处矩形的房间，大小差不多有一教室，样式也很像一间教室，只不过只有洁白的粉墙与脚下的瓷砖，没有窗户。已经有两个人先至，黑衣人则靠在一侧的墙上，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像开始时，独自休息等待。
前两人，一男一女，神色平常，已经接受当前经历的一切，衣装上血迹都不少，多半都拿着武器，或者有些不俗的东西，比如类似异能的东西。
至少有一点好处，这个地方有钟表。圆盘挂在一侧上方，指针缓缓转动着，它好似是唯一的声音。
4点32分，凌晨或下午，尚待考虑。
4点51分，这间教室中已有10人，十个人中，除了开始的男女与杨一外，无伤的只有那位两米多的壮汉了，而同时，他也是八人不愿靠近的家伙。
白色的无袖已经浸作血衣，凸现的肌肉狰狞如铁骨，两颗硕大的拳头依旧猩红，上面还挂着些不明的血肉。
其余六人为一女五男，他们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些血痕淤青，不过总体来看影响不大。
他们都是胜者。
无人开口，十人各自站立在教室中，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警惕着周围。
杨一的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人，他感觉有点奇怪，他落在比他先到的青年身上。青年察觉了他的目光，抬起眼眸，对上少年的眼瞳，然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杨一没有回应，他转过头不再对视。
几分钟过去了，时间到达了5点，沉寂近半小时的黑衣人站起，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终收回，开口道：“10位人，你们是在我的游戏中在活下的人，那么我将给几位作出些开始的解释。”
“我叫鲨，是界。
你们是百人中活下的幸运儿，将有资格在启末之地中活下去”
黑衣人说道：“接下来，你们将参加一个临时的小小游戏，放心，它并不会丧命。它只是用来做个临入测试，作为你们第一次通过的奖励，我将回答你们三个问题，由前三者按顺序来。”
“你们是什么？”最先到的青年开口道，他是第一个到达的，即，第一个杀死五人的人。
“我们是界，是天与地间的界域，是生肖之下、异神之上的存在。
我们是界域兽主，游离于天地间的生灵！”
“我们的目的。”女孩面容冷淡，开口问道。
“爬上高塔！把神！拉下来！”
“我们为什么不会死？或者是…不会消失？”杨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说完后，他扫过每个人，看着他们眼中不同的疑惑与戏谑。
壮汉走近少年，怒问：“你在乱讲什么？你想死吗？我们会不会，老子不知道，但你如果不好好问的话，你绝对会死！”
“这是我的自由。”少说道，但摸向口袋的动作一滞。
超，我刀呢？刚才不还在？wc！这时候给我弄这个！
“这也是我的自由！”一个拳头挥舞而来，拳风破空，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身形稳健， 架势标准，硬接毫不明智。
杨一果断后撤，迅速与他拉开距离。一拳落空，血衣就代表了他的性格，他不会松开眼前的猎物。前冲的崩拳，这一击威势更沉，破开风流，直击面门。
但杨一与对方的差距，令他无法闪过这一击，刚才那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他本来是想退后拔刀的，但现在刀没了……
“咔！”骨裂声在安静中回荡，现出黑衣人高大的身影。
他单手抵住壮汉的拳头，将它埋在手中。那是只人类的手，却唯有蔚蓝的条纹，他渐渐收紧，壮汉的面容却在收紧中逐渐兴奋，左拳轰出。
“不自量力！”黑衣人话音未落，便松开化作肉骨碎片的拳头，另一拳闪出，击打在壮汉腹部。
猩红的血红怦然绽放，血雾飘飞，不见壮汉。黑衣人转身俯瞰着少年：“你的问题还挺有趣的。”
“会，也不会。你可以让后面那个家伙回答你。”
如果不死，何来复活，消失算是什么？
少年看着高大的鲨，问道：“鲨，下场游戏是谁？”
“反正不是我，是老毕……是七。”鲨挥挥手，血雾散去：“也没什么，到时候他也会自我介绍，他是狐。”
语落，鲨消失不见。
看来他俩有些不合，不过不多。
少年忽然停下思索，看向神色各异的八人，开口道：“几位，作个自我介绍吧！”
先至的男人扫眼杨一，再次对向他的眼睛：“不常见。”
是无知，还是……但他终未开口去说，只是回答自己的身份。
“韩归子，无业。”
“徐浅秋，游戏主播。”
“杨一，高中学生。”
“古川，法医。”
“周明，动作博主。”
“江澄，算是个运动员。”
“孟南山，一个武人。”
“赵沧破，玩格斗的。”
“韩尘北，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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