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查里,我刚好陪着夫人去餐厅,你们一起吧。”小姐语气轻快地道。
“好的,请问其他客人在哪里?”季渝问。
“想必已经到了餐厅,都等着夫人呢。你们来的晚了些,客人们都齐了。”
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们几眼,然后姿态优雅地朝餐厅走。
等所有人都落了座,夫人位居高位,轻声说,“各位先生小姐们,久等了,请开始用餐吧。”
她拿起刀叉,动手前往下面宾客中扫了一眼。
季渝对上夫人的目光,说不上那道目光是善意还是恶意,他举起酒杯向夫人敬了一杯。
夫人垂下眼眸,深色淡然地开始进食。
魏深轻声问季渝:“这些东西能吃吗?”他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禁咽了咽口水。
季渝切下一片牛肉放进嘴里,说:“怎么不可以。”
他一边细嚼慢咽地进食一边打量起周围的人。
大多都是男人,鲜少有女人。
餐桌上偶有交谈声,话题五花八门。季渝被有个叫米先生的男人说话的内容吸引住,他不动声色地侧耳倾听。
“诶呦,哪个不知道您米先生的伴侣是位貌美的女子呀!”
“哈哈。她性格内敛极其怕生,却是粘我很紧。今天分别才这么几个小时,我已经想死了。”
“左右宴会还没有开始,今晚等其他人睡了之后,您可带我一起去长长见识。”
“你这小子哈哈哈哈,喝酒!”
……
季渝想了想,打算和魏深商量一下如何行事,却见他在一旁大快朵颐,好不欢乐,嘴角沾满了酱汁,情到深处还时不时吧唧一下嘴。
季渝:……
“你刚还怕不能吃,现在吃的这么幸福。”
“生前哪管身后事,我宁可被毒死也不要做饿死鬼。你不爱吃吗剩这么多——给我。”
季渝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牛排被他不由分说地拿走后据为己有。
季渝:“撑不死你。”
用过晚餐之后,夫人跟客人们客套了几句,便以休憩为由离场了。主人已走,客人们也纷纷离开。
“走那么快做什么?”魏深揉了揉被衣领勒的生疼的脖子。
“之前仆人说,公爵一家信神?”季渝左顾右盼,说:“既如此,庄园里应当有供奉的东西啊。我却没见到。”
“也许有祠堂一类,”魏深说,“谁往这些地方放贡品啊。”
“也对。去瞧瞧?”季渝说。
“你不怕到处逛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吗?”魏深搓了搓手。
“怕什么,规则说过白天可以随意走动的。”
“好吧。”
他们在周围走动了一番,遇到有奴仆经过便巧妙地避开。
然而逛了几圈下来仍然没有找到有关供奉神的东西。魏深累得想趴地上,他找了个能做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
季渝站在一旁想了想,说,“地窖。”
魏深:“啊?”
季渝:“应该在地窖里,仆人说过神不可冒犯,所以定下地窖不可以去的规则 ,防止我们做出对神不敬的事情。”
魏深疑惑地说:“也不一定,你这么确定?”
季渝:“绝对在地窖。”
魏深更疑惑了,他问:“为什么?”
季渝坐下来,一脸神秘地说:“我有法宝,很厉害的法宝。”
魏深眼前一亮,他觉得季渝现在就像小说主角一样闪闪发光,遇事不慌就算了,还居然有金手指 !
他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期待地说:“是什么?”
季渝一撩额头的碎发,自信地说:“我的直觉。”
魏深:“……?”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挂钟的针滴滴答答的走。
时针过不了多久就会直指向10的位置。
季渝脑海里浮现出老仆的话:
10点必须睡觉。
而此时他们连睡哪个房间都还不知道,季渝拉着魏深疾步走在走廊上,皮靴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旷的走廊里只响起钟表声和他们急匆匆的脚步声。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他们来不及找仆人问,只要找一个没上锁的房间,哪怕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