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淮序悄然离府,未料此行竟风波骤起。
行至半途,突遭不明刺客伏击,刀光剑影间,二人只得仓皇逃向郊野。
他们躲入了一片密林之中,企图在这天然屏障里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刺客。身在幽暗森林,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惊动潜藏四周的敌人。
此时此刻,沈安的心跳与林间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紧张而又充满未知命运的乐章。
两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穿出了密林,只是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眼前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曾经或许有过生命的喧嚣,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寂静与空旷。
干裂的土壤延伸至天际,其间偶尔可见几块破碎的石砾,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四周没有一丝风声,连时间都似乎在这里凝固,唯有远处几声乌鸦的啼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沈安不知如何:"淮序,我们今日还能回府吗!"
"如今能否离开此地,也成了一个谜。"
"本小姐不过是外出了一遭,怎料竟会遭遇如此众多的刺客纠缠不休。”沈安一脸无奈,仿佛生命中所有的希望都已消逝无踪。"
淮序也在心里想:这群刺客究竟是在追杀自己还是在追杀沈安,倘若是追杀自己,恐怕太后那边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
可为何要追杀沈安?
接下来沈安的话,告诉了淮序答案:"我们要是出不去这地方,爹娘还有大哥他们得有多着急啊,而且过两天还有宫宴,要是真出不去,宫宴都赶不上了"
对了,宫宴,此次定然是皇帝看世家的态度,当选储君之位,最重要的还是沈家的态度。
护国公府还有沈家三子定然是有地位的。
淮序在心里推移,这次的刺客是哪位皇子派来的,亦或是哪位世家派来的。
沈家嫡女,宠爱万千。
他人心中的秤砣轻重并不重要,只要能得沈家鼎力襄助,那储君之位便如同探囊取物,唾手可得。那些世家的表态已经明显了,但是沈家未曾透露出半点消息。
最后的宫宴看的就是沈家的态度,怪不得要派刺客,只要沈家嫡女出意外,沈家定然是和以前一样手忙脚乱,就不会有任何表态了。
总之,杀沈家嫡女,得天下。
得天下者,废护国公府。
这不过是过于理想化的设想罢了,毕竟那至关重要的兵符仍紧握在沈家那位长子的手心中。
沈安见淮序怔怔出神,连忙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你可有听我说话?怎么出起神来了。"
淮序被沈安的声音拉回现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沉思良久。
淮序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仔细听好了,我们必须尽早离开这里。”
"你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淮序面露无奈之色,轻声说道:“大小姐,若是再不出去,恐怕接下来掉下来的就不仅仅是叶子了,只怕连我们的脑袋也得跟着遭殃啊。”
即使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沈安,在这一刻也不禁感到恐惧——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人之常情。
"那怎么办?!咱们怎么出去。"沈安浑然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经带着几许颤抖。
但是淮序听出来了,急忙安慰到:"怕什么?有我在,我肯定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已经落下,前方尽是荒凉寂寥之景,出路何在?我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
"那就继续前行寻觅一处栖身之所,暂作一夜停留。"
二人脚步未停,继续前行,耳畔却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心头一紧,误以为是那群刺客卷土重来。
眼见马儿已经跑到二人跟前,一道女声从后方传来:"你们二人为何要闯我领地。"
一听这声音并非刺客所发,沈安心头大石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刺客追来了。这位姐姐,我们俩是被刺客一路追杀至此,没想到却像是迷了路,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了。”
"你们自然是出不去了的,这处密林只有我们月族才能出得去,算你们命大,旁人若是进来,不死也得残,也不知你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这么说我们还怪幸运呢"
淮序有苦难言:幸运个毛线,都被这么多刺客追杀了还幸运。
"这个姐姐你叫什么呀,我叫沈安。"
"我叫明月, 哝,就是那个明月"明月指了指天上。
"明月!明月姐姐,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嗯!"
"你们是准备出去还是要寻一个住处?我虽不知你们二人是做何事,也不知你们二人想要干嘛,你们若是要出去,只能等明日了,晚上密林里会有狼出没。"明月轻声的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如此寻常的话。
"不知姑娘能否相助,为我们觅得一处栖身之所?待我们二人安顿之后,必当奉上一份薄礼以表谢忱。"沉声许久的淮序终于在此说上的话。
"我会安排。"
"多谢明月姐姐,"沈安诚恳地道,"我们真的并非歹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这里。"得知不必再为栖身之所奔波,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了阵阵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