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记忆的悠远已经让他记不清原世界的他所生活的一切,但是只需要一点点引子就能勾起他的记忆——现在即是他的记忆。
哦豁,是他的世界的记忆呢~
宿傩飘在空中,双手撑着脸在空中形成一个趴伏的姿势,就这样看着这个村子的村民们
怎么说呢?好像就是这个家族的女人生孩子了,是个有些许名望的咒术师家族,虽然比起五条,禅院以及加茂等差了不少。
只听见有声音喊“怪物”,门外的家主直接破门而入,让里面被吓到的仆人全部都跑了出来。
眼前黑赫色宽松和服打扮的男人就是家主,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被奉为家主的男人其实没有一点咒力,包括男人的妻子——他们只是家族用于控制的棋子,没有咒力正好符合要求——好控制。
那个男人进去后不久就发出声音,是碰撞导致的家具倒塌的声音,似乎……确定了他的孩子就是个怪物。
“噗呲!”
是刀具嵌入人体的声音,非常狠的心肠呢,紧接着他就看见那个男人举起孩子直直往河边大步走,靠近河边后也不顾周围人的视线将孩子丢了下去。没有人来阻止男人的动作,就好像很平常的一件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吃饭喝水睡觉。
但是被诅咒的孩子有那么容易死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宿傩就浮在空中,没有点评村民们的做法,更没有说什么理所当然的话,毕竟——那个被丢弃到河里的孩子可是他啊。
“啧,怎么可以这样……都不确定死没死就这么放心的走了吗?”
要是有人听见一定会诧异于宿傩的狠心,可惜——现在没有。
果不其然,应了宿傩的话,小孩,不,不能说是小孩,是婴儿又回到了村子,只是村民们还没有放弃任何有可能杀了那个孩子的机会。
在村子的存在下,村民们的‘洗脑’下,哪怕是七八岁的孩童都会有想要杀了那‘怪物的方法’。
怎么说呢?居然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表现出这样可怕的恶意吗?连小孩子都这样,它是犯了什么错吗?
宿傩突然回头看向一个点,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还是看了有一会儿,回过头再看这个婴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不见婴儿的影子了,只见不远处的庙里多了一个雕塑,再这之后的几个月,村民们还会去供奉那个所谓的雕塑。
贡品什么都有,只要他们这些村民能想到的能取到的,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血色侵染了这寺庙,隐约可以看见从雕塑底下,以其为中心蔓延而出的红色。
它不知道这些村民想要干什么,但是,捆绑它的绳子已经很“脆弱”了,只要它想,随时可以挣断。
正当它挣断捆绑自己的绳子后,光源透了出来,逆光的方向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别人可能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是它可以,尽管现在逆着光也可以看见男人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
有些熟悉,不懂,算了,与它无关不是吗?
“哎呀,看来来的真是时候呢。”
它眼里没有恐惧,不,应该说没有半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