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
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
明媒正娶,求的是贤良淑德;
三书六聘,聘的是知书达礼;
相隔一世,再次在玱玹的婚礼上见到曋淑慧、阿念心中五味杂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玱玹最困难的时候,她毅然选择嫁他为妻,面对危机之时,她会选择和玱玹一起同甘共苦,即使她没有玱玹的爱,但曋淑慧赢得了玱玹的敬重,安稳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旁边的小夭见阿念出神,询问道:
“阿念,你怎么走神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姐姐,我没事。”
阿念有些尴尬,还好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自己走神,不然就尴尬的彻底了,她看向前方,新娘一袭华袍红装,头上的凤凰步瑶衬托出她的高贵与娇艳,曋淑慧放下团扇,玱玹朝她微微笑了笑,眼尖的阿念注意道,玱玹的目光,全都在旁边的姐姐小夭身上。
参加完玱玹与曋淑慧的大婚典仪,小夭有事被人叫走了,正准备与蓐收前往宴席的阿念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同样前来参加宴席的涂山璟。
阿念上次见到涂山璟,还是在小夭出嫁之前。
涂山璟憔悴了不少,他的两鬓之间甚至还生出了些许白发,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小夭离去的那个方向,阿念与蓐收对视一眼,阿念走上去拍了拍涂山璟,涂山璟回过神,见来人是阿念,涂山璟连忙行礼:
“涂山璟拜见皓翎二王姬。”
“涂山族长。”
阿念回了礼,蓐收笑道:
“涂山族长,好巧啊,这正好我们要去宴席,一块去呗!”
“不了蓐收将军,我还有事,稍晚些去,你与二王姬先去吧!我先告辞了。”
“涂山族长请留步。”
涂山璟正准备离开,却被阿念叫住了:
“涂山族长,本王姬想说,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早点放下吧,既然错过了,就不要再念念不忘了,这样对你也好,对姐姐也好。”
涂山璟愣住了,看着阿念与蓐收十指连扣的手,他苦笑,是啊,都过去了,他自己懦弱无能甚至身上还有婚约,拿什么去娶小夭呢,如今小夭已经是玱玹的王妃,甚至是未来的西炎王后,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放下了。
“璟,缘分已尽,我要嫁给玱玹了,忘了我吧!”
龙骨狱外,她毅然的离去,纵使万般痛心,但他不得不放手,因为,他争不过玱玹的。
“二王姬!”
阿念回过头,涂山璟拭了拭眼角的泪,笑道:
“二王姬今日所言,璟记下了,还未恭喜二王姬册封王储并与蓐收将军好事将近,改日璟定会备上贺礼,派人送至皓翎。”
“阿念在此谢过涂山族长了,希望涂山族长能够早日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涂山璟离开后,蓐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阿念不解:
“好端端的,你怎么叹气了。”
“我在感慨,原来这涂山族长,倒也是个痴情种。”
”在涂山族长最黑暗的时候,是姐姐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束光,姐姐给他疗伤,如果没有姐姐,或许他早就死了,如今姐姐嫁给了玱玹,他一时之间难以忘怀,也是正常的。”
涂山璟对小夭的爱,阿念亦是知道的,只可惜前世相爱而不得相守,这一世爱而不得,既然二人有缘无份,那便相忘于江湖吧。
“走吧,该去宴席了。”
次日
“阿念拜见嫂嫂!”
不等玱玹发话,阿念便大大方方的朝曋淑慧行了礼,曋淑慧笑着给阿念回了礼,玱玹笑道:
“看来阿念真的长大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淑慧是我的侧妃不认她这嫂嫂呢!”
“玱玹哥哥说笑了,阿念如今已是皓翎王储,自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耍小性子,阿念代表着父王,代表着皓翎前来参加哥哥的大婚,又岂可让父王蒙羞,让皓翎蒙羞。
“师兄,你行啊,早听闻阿念随你学习诗书武艺,如今倒越来越像个大家闺秀了。”
蓐收喝了口茶,面对玱玹的打趣,蓐收淡淡一笑,说:
“是阿念自己懂事了,但她还是以前那样刁蛮任性一些好,毕竟如果少了人和我斗嘴,我也会不自在的。”
“蓐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胡说什么,嫂嫂还在呢。”
阿念狠狠瞪了蓐收一眼,蓐收挑了挑眉,笑道:
“王姬,你这脸皮厚还怕人说,而且这才五个人,不多。”
“死蓐收,你……”
“行啦!”
小夭首先看不下去了,她连忙打圆场,说:
“阿念,你过几月便大婚了,姐姐给你亲手缝了一件嫁衣,你待会……呕!”
小夭话还没有说完便干呕了起来,阿念连忙扶住小夭,玱玹一个健步走上来,他吩咐下人道:
“快去请医师。”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小夭还没来的及说话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玱玹将小夭拦腰抱起进了内殿,阿念面露担忧,好端端的,小夭怎么还晕倒了。
“医师,王妃如何了。”
医师给小夭诊了脉,玱玹担心的问,诊完脉后,医师笑着给玱玹贺喜。
“恭喜殿下,王妃有喜了。”
“有喜了?”
玱玹的眉头舒展开,阿念也松了口气,她真心的为姐姐感到高兴,神族难以有孕,小夭怀上了玱玹的子嗣,不仅可以巩固王妃之位,也给了玱玹一个留在中原的机会,西炎王也舍不得,赶走自个儿的曾孙吧,或许,因为小夭怀上的这个孩子,玱玹可以得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当然,小夭这腹中之子对于自己未来要攻打西炎并未有任何影响,阿念并不想在此时搞垮玱玹,因为时机未到,如果被玱玹得知了一切,那她便麻烦了,现在还不是和玱玹撕破脸的时候,她要在未来一步步策反对他有帮助的所有人,走的越高,摔的,便越狠!
“玱玹,日后走着瞧,这帝王,你坐得,我皓翎忆,便也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