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刚停稳,简雅宁匆匆抱着裹成蚕宝宝的程盈匆匆赶往医院。
刚走出几步,他感到手心一阵温暖的液体滑落,那粘腻的触感让他与年幼时重病咳血的母亲联想到了一起,脑子都有些发麻。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从未将这股暖流与少女每月必经之事联系起来。
但此刻的他已被心底最为恐怖的记忆与弟弟妹妹支支吾吾的模样联想到一起。
这二者几乎像一个炸弹,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慌乱的,怀里程盈的状况实在不好,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误以为程盈患上了什么罕见的疾病。
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女孩,简雅宁眉头紧锁,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小盈,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样一句话,腿软的几乎都要站不住。
他一向有洁癖,此刻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丝毫不顾已经血迹斑斑,大汗淋漓的自己。
最终,还是家中的司机递来几张纸巾,轻声提醒道:“简总,您还是先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吧?衣服……都脏了。”
直到在医生的指引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程盈安置在病床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这才恍然大悟。
“看着被子上血迹的位置……小盈这不是生病,只是来生理期了。”不知为何,看着手上来不及处理的血迹,他突然情绪崩溃,搂着自家司机又哭又笑,那架势……活像死了亲爹。
司机哪里见过雷厉风行的总裁这个样子,吓得也是头皮发麻,险些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要不保了呢。
医生护士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贵公子哭成这样,还是满身的血迹,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本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原则,他们慌乱的跑过来为他检查伤势。
没想到……他却只是一味的摆手,医生怎么扒拉都无法板正他高大的身躯。
司机为了挽救自家总裁的颜面,只好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顺带把他的那张俊脸遮的严严实实。
“医生,我家先生没事。就是看到小姐那个样子,吓到了。一时之间想到了伤心事 这才有些……失态。”司机绞尽脑汁搜罗自己核桃仁儿一般大小的脑子里面有“深度”的形容词。
硬生生把简雅宁哭的可谓“六亲不认”“不知天地脸面为何物”的架势形容成了“一时失态。”
医生也是有些无语,他们抽了抽嘴角,好悬压制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专业的走上前,帮病床上的小女孩儿做检查,最终结果只是……来生理期。
“我妹妹……她真的没事吗?”简雅宁紧张的盯着化验单问道,“那,为什么她的脸色这么难看?”
为首的医生险些咬断了舌头,深呼吸了好久才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安慰道“这位先生,那什么……小姑娘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受了凉,身体又有些虚弱,所以这几天才这么不好过。”
“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纠结了半天,嗫嚅的说“那个……最近正是流感多发期,病人很多,我们医院床位有些紧张。”
“您看……是不是把您家妹妹带回去?”医生也知道这么做有些唐突,又连忙找补道“我已经开好药了,回去喝下症状即可减轻。您,能不能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