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尘看着眼前乌发玄衣冷得有些惊心动魄的人，忽然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命数。”
“因为那是你自己的命道。”
两人同时开口，一旁的丁程鑫闻言抖了抖。
时至今日，他还是搞不懂这对师兄弟的相处方式。
沈清尘费力地把自己转过身去，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良久，姜星白好像觉得自己这么说太简单了，又补充道。
“因为我觉得你能做决定处理好。”
“那的确不是我眼中的最优解，但是你眼中的最优解，以后你的路，都有你自己选的最优解。”
沈清尘被自己骨头和硬板床硌得有点疼，又把自己摊平。
“嗯，你说得对，那个时候很吵，你说了我也不会听你的。”
姜星白：“……”这师弟真的不能要了扔出去吧。
丁程鑫清了清嗓子，把药罐移了火倒出来。
丁程鑫“小师叔，喝药。”
丁程鑫“等你稍微好点，我们就回宗门。”
沈清尘哼哼一声，苦巴巴地坐起来喝药。
“从那些大能那里要了价值不菲的药材，还有一百万上品灵石，药材给浩翔留着了，灵石你自己拿着吧。”
沈清尘捧着药碗，看着那个盒子，深深感慨道，“我突然觉得我好了。”
一碗药下肚，沈清尘肚子里咕噜一声，转头无辜地看向了姜星白，“能吃饭吗？饿了。”
姜星白对上他的眼巴巴的渴望眼神，表示了坚定的否决，“不行，你五脏六腑现在有点过负荷。”
沈清尘眼里的光，灭了。
丁程鑫“我去借个厨房，给你熬点汤，只能喝汤，肉也不能吃。”
丁程鑫受不了小师叔绝望的眼神，转身默默准备去给沈清尘开个小灶。
“只有药味的汤我还不如不喝呢。”沈清尘绝望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接着一道温和的声了响起，“晚辈百草宗祁年安，听闻沈道友醒了，刚刚熬好了一碗灵粟粥，师父说沈道友睡了一天一夜，可以喝来温养一番。”
沈清尘又活了，“劳烦祁道友！请进！”
姜星白和丁程鑫眼睁睁看着原本跟纸人般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人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漆黑无神的眼底瞬间爆出了快乐的光芒，声音都活泼了。
“他刚刚是不是用了请进？”
“他还对他笑了！”姜星白震撼，“他对我都不笑。”
祁年安端着粥走了进来，向两个前辈点头行礼之后抬头看到沈清尘精神状态尚好，这才放下心来。
沈清尘眼巴巴看着那一碗灵粟粥，到了面前，捧起来先道了一声谢，“原来你也来了。”
祁年安点点头，“如今我有了师承，所以跟着师父来，毕竟大比总要医修看顾，你好点了吗？我师父说，你受损最严重的是心脉。”
沈清尘笑了笑，“我没事，有我师兄呢，倒是你，现场这么多弟子受伤，你们百草宗的弟子应该很忙吧？”
“这次有的弟子透支太过厉害，尤其小宗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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