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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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模之前，江锡荣还在班级门口探头探脑。

张函瑞拿着笔袋路过，手里还攥着笔记背公式，看见江锡荣，又看了看腕表的时间。

张函瑞“你还不走？”

张函瑞眉毛一挑。

他眼底的神色并非那么纯粹。顺着她张望的视线看过去，长长的走廊上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人。

所以他也只能换个说法。

张函瑞“别迟到了。”

偏偏江锡荣没注意张函瑞，只是盯着外头。

江锡荣“哎呀哎呀，没事，我等人。”

又拍拍张函瑞肩膀。

江锡荣“你也是奥，别迟到了。”

张函瑞“……嗯。”

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一阵风从窗口拂过，掀起她一缕发丝，轻飘飘地擦过少年的侧脸，带起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然后距离远了，他脚步慢了，才忽然抬手扶着身侧的墙壁，抚摸过胸腔心脏跳动的位置。

心动之余，又有失落。淡淡的，像他长久以来的雨季，从未放晴，却也没有其他热烈的风雨。只要他转身，他就能看见少女张望的背影，她在等别人，而别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张函瑞。

她给书套的塑料封皮上贴了花花绿绿的贴纸，她在书内页张贴偶像的小卡，她的发绳是一只小兔子，她的眼里瞳孔是深棕的颜色。她喜欢杨博文，如何也不会爱上另外的人。

张函瑞都清楚。只是控制不住。

就像此刻，他明知回头会刺痛，却也还是忍不住看她。

于是在下一秒，他瞳孔一震。

只见视野里，江锡荣抬手为另一个人整理领口，而后者的耳尖正红得过分。

张桂源到得不算早，其他学生都串考场串差不多了，但张桂源才到这儿。好在江锡荣在等，于是他顾不得其他就跑过去，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身上还残留着奶茶店的味道。

江锡荣“你又去打工了？”

张桂源“嗯。”

这词江锡荣没说什么。或许因为她知道了张桂源真地很需要钱。

她只是抬手轻轻掸掉张桂源肩膀靠近领口位置的一片碎屑一般的纸片子，大抵张桂源来得及没好好确认自己形象。

不过这也足以让人脸红。她忽然间近在咫尺，张桂源偏过头，余光却一直在盯着她。

……

空间所处产生的视野偏差。于是张函瑞就看见她抬手好像给张桂源整理衣领。她动作显得那么自然又娴熟，一向不太好接触的少年此刻温顺地低下头，像一只大型犬。

张函瑞想，他要不要因此讨厌犬类。

……所以呢。

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江锡荣是怎么愿意分给除杨博文以外的另一个男人关爱的。他们现在距离到底有几寸，她左手有没有擦过他的右臂。他有没有闻见她身上的香气，有没有借机说不该说的话。

其实没有，但他忍不住去想。

他的目光，几经辗转后又落回那个少年身上。

……

江锡荣，如果现在也还来得及变坏，你也会想拯救我，像拯救不相干的人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