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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从指尖开始回升，江锡荣比刚才舒服不少，撑着精神听课，但可惜也就听了五分钟，困意就蔓上来，压的眼皮发沉。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黑板的眼神一点一点弱下去，最后脑袋也一点一点的，眼看着要倒桌上了。
张函瑞伸来一只手，稳稳地垫在少女的脸颊下。
接触到张函瑞温热的手掌心，江锡荣立刻清醒大半，抬头就撞进张函瑞温和的视线里，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江锡荣“诶哟，我实在撑不住了。”
张函瑞一直喜欢监督自己学习。也是，班长的同桌总要辛苦一些啦……
但出人意料的是，张函瑞没说她。
张函瑞“偷偷睡会儿吧。”
江锡荣“诶？”
往日不该是敲敲自己脑壳，要自己赶紧听讲的吗？
张函瑞望着江锡荣，她脸颊因困意有些泛粉，但唇色还是有些盖不住的白。
生理期使然，她看起来气血不是很足的样子。
这种时候，听课也很难熬吧。
张函瑞“我帮你挡一下。”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在斜前方讲课的老师，如果不特意留心，就看不见江锡荣在睡觉。
张函瑞兀自垫高了桌边的书，给她撑着睡觉用。
张函瑞“今天你不舒服，是特例。”
江锡荣“好耶！”
江锡荣喜笑颜开。
但等到这睡觉的绝佳环境真被创造好了，她反而无心睡觉了。意识有几分清醒，没事做就盯着张函瑞出神。
她心里没鬼，视线也格外明目张胆。但张函瑞觉察到那炽热的视线时，不自在地抿唇，压低了声音。
张函瑞“……你看我干嘛？”
江锡荣“我发现你怪帅的。”
江锡荣一脸认真。
张函瑞“……？”
张函瑞疑惑地看过来。
但她视线还没有收回，直直盯着张函瑞。这反而让张函瑞一怔，耳尖发红。
江锡荣“对啊，你眼睛怪漂亮的。”
江锡荣“又大又亮的，睫毛也长……”
她之前只确定张函瑞是生的好看，但是那种特别特别帅气的感觉，好像没觉得怎么样……她目光落在张函瑞的厚刘海上，灵机一动，意识到那种帅感被什么遮盖住了！
江锡荣“你以后剪剪刘海，不要留这个厚锅盖了。”
江锡荣“你知道吗，你现在像个蘑菇。”
都是这个看起来很厚重的头发，把张函瑞身上的气质和漂亮脸蛋掩盖住了！
要不然我们大班长也该是校草有力的候选人！张函瑞颜值也该大杀四方！
张函瑞“还是给你闲的。”
江锡荣“你要不要打个耳洞，戴个亮晶晶的耳钉？”
闻言，张函瑞下意识摇了摇头。
张函瑞“不要。”
这个年纪，在大多数男生的潜意识里，耳洞是女孩子的特权。再者，总觉得戴一个首饰，会怪怪的。
但江锡荣不觉得，她只单纯感觉张函瑞和亮晶晶的东西很配。
江锡荣“哎呀，要！”
“江锡荣，你不能听课就滚出去站着！”
……一不小心激动了。
江锡荣“我老实了！”
江锡荣立马捂住嘴，笑嘻嘻地朝老师点了好几个头。
都教了快三年了，师生之间也攒出点感情，江锡荣也知道老师不能那么无情，乖乖地道歉。
江锡荣“对不起！”
真是给她激动到了。
张函瑞不语，摸摸收回视线，却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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