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宫远徵松了口气。
吐出那口黑血后,她体内的余毒已经彻底清除干净了。现下的昏迷只不过是安神的药效上来了。
只是经脉逆行,身体亏虚的厉害。于是宫远徵便依旧用药物,暂时先封了她的内力。
宫远徵端来热水,轻轻拧干毛巾,而后小心翼翼地为玉无心擦拭唇边的血渍。
毛巾一路擦过血痕,从脸颊来到颈边,宫远徵的手忽然在半空中停顿住。
他看见玉无心的衣领染上了脏污。
宫远徵犹豫了片刻,随即找来一套干净的寝衣。
这寝衣通体黑色,只不过肩上绣了一朵常山,开的艳丽。正是与宫远徵相匹配的那一件。
这密室是徵宫的一处房间改造而成,他将玉无心藏在这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并未让外人知晓她的所在。
换一件衣服而已。
宫远徵心想。他微微别过头,耳尖却止不住的红润了起来。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摸索上玉无心的腰间。
他手指轻轻一勾,那腰带便如失了魂般向两侧滑落,露出里头同样月白色的小衣,宛如夜幕下的一抹清辉乍现。
虽然之前与玉无心举止亲昵,但都点到为止,两人也并未坦诚相见过。
突然要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宫远徵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视线看向别处。余光却不经意的瞥到白皙一角。
宫远徵回想着方才视野里的匆匆一瞥。肌肤胜雪,锁骨分明。可突兀的一道淤青将这份美感打破。
宫远徵诧异的看了过去。
一根细绳从颈后途经锁骨,延伸至胸前的衣料。圆匀的弧度只一眼就让宫远徵烧红了耳根,他不敢再细看,只将自己的目光牢牢钉在玉无心的肩头。
上面有一道十分显眼的青紫,看宽度和大小,似乎是道掌印,且已经有些时日,皮下淤青了一片。
宫远徵略略蹙眉。
他记得与玉无心交手时他一直是小心谨慎,未曾伤过她分毫,可她肩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宫远徵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玉无心肩头那片青紫的淤青上,凝视良久,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蔓延开来,这伤痕的形状犹如一道诡异的符咒,越看越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目光一凛,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下自己的衣领。
只见他的左肩上,有一道与玉无心肩头上一模一样的淤青。
“怎么……会这样?”
宫远徵难以置信。
他望着玉无心陷入沉睡的容颜,喃喃道:“玉儿,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接近我又是所求为何呢?”
宫远徵疲倦的闭了闭双目。
往事回首仿佛都近在眼前。
宫远徵想起玉无心的武器,那根蓝色的长鞭。
在这江湖之上,以鞭子作为传世兵器的门派本就寥若晨星,而玉家,向来是以剑术闻名于世,并无鞭法一说。
他们只会用剑。
派往新月的信鸽早在三日前出发了,只是要探清玉无心的虚实,只怕还要有些时日。
无论指向玉无心的证据有多么确凿,宫远徵总是不放心的,他要自己查过一遍才可。
只是玉无心这么千方百计的接近他,所求到底为何呢?
宫远徵百思不得其解。
他替玉无心换上了绣有常山花的黑色寝衣,将密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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