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安搀扶着纪芸荷稳稳落地,用轻功踏上瓦顶,隐秘在黑夜之中。
来到住居,她看了一眼沈朝安问道:“轻功掌握的怎么样?”
沈朝安嬉笑道:“必须的嘛!你安哥出手,必是巅峰!”
“呵…
瞧你那样!真是没出息。”
沈朝安把手搭在她肩上,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像父母说教一样!平时老有一副老有所成的样子,今日还不是被我所救!”
沈朝安洋洋得意地对自己比划着胜利的手势,一副求夸夸的傲人模样。
纪芸荷白了一眼,嘴角咧笑道:“幼稚!我看你就有一种看儿子的感觉。”
沈朝安不解道:“不应该是姐弟吗?哪有差那么多!”
纪芸荷叹了一声,翻身上床睡觉。
沈朝安扯了扯她的被角,纪芸荷厉声道:“哎!不许抢我被子盖!”
他委屈巴巴道:“那我盖什么?总不能一夜长绵不盖被子,冷死我呀?”
“我不管!”
她背对着他,他在身后张牙舞爪。
他贴身靠近,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她耳边,有些痒痒的。
“你说你是不是绑定什么‘海后’系统了?怎么见个男人都爱你呀!”
“起开!”
沈朝安欠欠起身,她转身笑道:“怎么?难道你也爱上我了!”
他肉眼可见的苍白的脸颊两边,泛起了红晕。
“别瞎说!咱俩天天住一块,你什么样我能不知道?我都快烦死你了!”
他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撒了慌。
唉…
现在小男孩真是不经撩呀!
纪芸荷逗逗他:“还不是因为本小姐天姿国色!什么都好,令谁看不喜欢?”
沈言清切了一声,躺下扭头就睡。
“呵,害羞了?”
他没在作答,羞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这一日,她装成宋府的丫鬟,蒙混进去。
这次,她可不许失败了!
沈言清扮作门前的侍从,与她照应。
她趁宋梁舟的贴身侍女回家探亲,便匿言称是宋老太推送来替班的。
宋梁舟正端坐在书房里练字,看墨没了,便指使回家的佩云过来磨墨。
纪芸荷主动上前,宋梁舟全程没有抬头。但沾墨时却留意到磨墨的手,比原先白嫩细长不少。他依稀记得她的手是肉手,这明显不是干粗活的手,反倒像是会写字弹琴的手。
他抬眼望去,是一张陌生的脸。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都不曾见过的脸!
阳光映照在她脸旁,笑容可掬,连发丝都渡了层金光。
“你是新来的吧?”
纪芸荷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规规矩矩俨然一副官家小姐的礼仪做派。
“你礼数那么好!不像是一名底层丫鬟,反倒有富家小姐的身影。”
“回公子,之前在官家干过一段时间。”
“你识字吗?”
“识得几个字!”
“过来我教你写。”
纪芸荷应了一声上前。
他站了起来,让她落坐,扶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教她识字。
“这是我的名字,
‘宋梁舟’!”
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温柔的询问:“记住了吗?”
“嗯。”
她自己写了一遍:“宋梁舟!
这下不会忘了!”
“你叫什么名字?”
“纪芸荷。”
“那我们接下来,来写你的名字!”
他扶手,她起身,一击利刃扎进了他的胸口。
只差一点儿,就扎中了他的心脏!
他恍然如梦,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动作流利地拔掉刀,一气呵成。
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寸铁,怎能在毫无防备的短时间内,迅速撤离。
她找到沈言清会合,两人讯速撒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