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可不能和别人说, 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藏海还未发现婉儿的异样,认真的说到,“你可知道,我新的府邸与你的皇家别院仅一墙之隔?”
见婉儿只是看着自己,于是藏海继续到:“这个!” 藏海指了指图纸, “这是我设计的暗门。 以后我们若要见面,或是传递消息就方便多了。 在这酒楼见面也是人多眼杂的, 不太安全。”
刚才藏海与那位花姑娘在门口谈天的一幕她看在眼里, 两人很是般配。 藏海也说了两人很聊的来。 虽然现在婉儿心里堵得慌,但是她明白人不该如此自私。 藏海本是自由的,不该因为母亲的关系被锁在了自己的身边,错过了好姻缘。
“吴大人说的是。 你我常见面的确不妥,如今我与范闲已经放下芥蒂。 母亲那边我自会去安抚。 吴大人就不用再为我的事情劳心费神了。” 婉儿说着,站了起来,欠了欠身,便想要离开了。
“婉儿等等。” 藏海一时心急,上前抓住了婉儿的手腕。 婉儿忽然这般生疏,定是有事发生,或是自己惹她生气了。 快速思索了一番,藏海连忙道歉:“近日我都忙着设计这些,所以才未能联系郡主。 若是郡主因此生气, 骂我罚我都行,却也不要突然这般的生分。”
“你快放手, 你抓疼我了。” 婉儿纤细的手腕被藏海牢牢的包在掌心之中,挣脱不开。
“抱歉。” 藏海收了些力道,却依旧抓着婉儿没有放手。
“那还不放开我。” 婉儿说着。
“我若放手, 郡主就走了。 无论是什么误会,只怕再无解开的可能。” 藏海说着:“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不能好好道别…十年前…”
婉儿就是个心软的人, 听藏海如此一说,叹了口气, 回坐到了座位上:“你放开, 我不走。”
藏海草草收起了一桌的图纸说到:“郡主不喜欢这些,我再另想办法也是一样的。”
“你不用叫我郡主。” 婉儿说到。
“婉儿不生气了? 那也不要再叫我吴大人了。 听着瘆得慌。” 藏海收拾完,给婉儿倒上了茶继续问道:“无论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好说,好好商量行吗?”
喝了口茶, 婉儿说到:“阿海年纪轻轻荣升了礼部侍郎,可喜可贺,前途不可限量。 事业有成,也该考虑考虑婚嫁一事。 你金陵的家人应该也是盼着你能早日成家的。 刚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再撑几年。 不能让阿海为了我的事情忙前忙后,耽误了自己。 不然,我心有愧。” 婉儿说着, 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合理些。
“唉, 我的事情婉儿都知道的。 要是有一日东窗事发, 岂不是祸害了人家姑娘。 这成家一事我可不敢多想。 而且…” 藏海悄悄的望了婉儿一眼, 思及目前的情形,之后的话又都抿回了嘴里。
“你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 就没有遇到什么心仪的姑娘吗?” 婉儿又试探着问到,“我看那位花姑娘就不错。”
“她呀,她都快嫁人了。 听沈淇说,她要嫁的还是慎刑司的司使。” 虽然周围无人,藏海还是压低了声音。
“慎刑司? 那个地方掌管审讯,押解官员之事。 难道你是想从慎刑司下手,打听当年之事…” 知道那位花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婉儿竟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原先的确动过这个念头。 如今身在朝堂之中,也目睹经历了一些事情。 心镜已然不同。 而且沈淇和我说,里面的人都 是狠角色, 稍有不慎容易万劫不复。 如今我还有婉儿要顾着,可不能白白的去送人头。 我也想过了,与其抓着过往不放, 更应该珍惜当下。 往事就顺其自然吧。” 藏海说到。
“虽说我们志趣不同, 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过去的无法改变, 那就只能好好地活在当下。” 婉儿说着。 语气也轻柔了下来。
正说着, 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了花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