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木桌被木锤敲击,发出巨大的响声,洁白的羽毛飘落在地,看台下传来窃窃私语。
位居于最高点的银发女子轻叹一声,羽毛瞬间化作了火焰,上一秒还是天堂,下一秒便沦为了炼狱。巨大的秤缓缓升起 所有人都闭紧了唇 气氛变得庄重严肃……
白尘书淡定地坐在“审判官”的位置上,手中摆弄着与她发色一样的银白色小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厅正中间跪着的“罪人”,淡然开口:“你……可知罪?”
“不知是何罪!”那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不知?”白尘书的眸子暗淡下来,她一跃而下,立于“罪人”的身前,蹲下拽着对方的衣领,“我不止一次提起,这是人类的世界,不属于我们,我们不可伤害这里的如何生命。你怎可逾越?!”
“凭什么?凭什么不可以?!审判官,你考虑清楚,人类对我们来说不过是蝼蚁,我们曾经那个世界崩塌了,与人类激战多少时日才换得这一个角落的空间,人类将我们这个高贵的种族……”
“住口!”白尘书的眉头一皱,她最厌恶的就是几百年前那次暴乱,上一任审判官----她的父亲,就是在压制那群“反叛者”,保护人类的时候牺牲。
人类对她而言属实是弱小,她只需一弹指就能灭掉上百号人。
但他们绝对不能这么做。
这是前辈们的规定。
“我们明明可以获得更多……”那“罪人”还没死心,试图让他们的“审判官”妥协。
白尘书眉梢抽动,“罪人”以为她有所动容,正欲再开口,一把银刀没入了他的胸口,他看向白尘书冰冷的眼眸,对方只是淡然一笑,随即暴喝出声:“你这个无药可救的贱种!”
银刀划出,白尘书纤细的手捅入他的胸膛,将他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
心脏和一根雪白的羽毛被同时放在了天秤的两侧,心脏端缓缓的下沉,“罪人”只能无用地嘶吼:“审判官!白尘书!你再考虑考虑啊!侵占了这个世界你也一样受益啊!我们整个种族都受益啊!”
白尘书轻蔑一笑:“如果我真的想要那些你所谓的好处,那这个世界早就夷为平地了,轮不着你来争夺。”
“罪恶的灵魂啊……”白尘书手一挥,“罪人”在台下观众们的悼念声中化作灰烬,随风而逝。
“……”白尘书眼神冷淡,她早已看淡生死,她只会坚持自己、前辈们的规矩,那些“罪人”也只会坚持他们所谓的“正义”。
她转身,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
慕晨远还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族人们都经历了什么,他一心一意的想着他的俞夏。
对于那些总喜欢往俞夏身边贴的女生,慕晨远已经习以为常。至少俞夏很有分寸,他与女生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有男生可以靠近俞夏,但肢体接触的话,还得是慕晨远这种关系极好的。俞夏只戴慕晨远送的首饰,只吃慕晨远送的零食,只搂慕晨远的肩……只带慕晨远去见他的母亲。
两人似乎有些过分的亲密了。
有时慕晨远会觉得,俞夏是不是又重新喜欢上他了,或者说,俞夏一直都喜欢他。他相信命运,既然上辈子的俞夏能遇到并爱上他,这辈子也会有百分百的可能。
但他只敢想,不敢问,他要等俞夏亲口说。
“晨远!”俞夏搭上了慕晨远的肩,“我听说学校附近有一家新的甜品店,我记得你喜欢吃甜品来着,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慕晨远笑着,手臂自然地挽着俞夏的手臂。俞夏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挽着慕晨远走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慕晨远的心情很好,路边树郁郁葱葱,花草茂盛,走到一处转角处,小巷里传来慕晨远熟悉的声音……
“慕公子,麻烦过来一下。”
声音很轻,但态度强硬,仿佛慕晨远不过去,她就会一直纠缠。慕晨远无奈的向那边走过去。
“你是谁?”慕晨远冷冷地问。
对方没有说话,小巷里有些黑,慕晨远看不太清,不敢轻举妄动,一寸寸靠过去,直到看到了那漂亮的银白色长发,他了然:“审判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