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街头巷尾的灯光在寂静中闪烁。陈晓楠刚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两个不良青年从暗处窜出,他们眼神狡黠,举止轻佻,挡住了陈晓楠的去路。
"嘿,美女,加个微信呗!" 其中一个青年突然拦住了陈晓楠的去路,嬉笑地说道。
陈晓楠心中一紧,她感到有些害怕,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不随便加陌生人的微信。"
另一个青年凑上前来,语气更加不客气地说:"别这么不给面子嘛,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况且我们都是在一个地方打工的,不是吗。"
陈晓楠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她试图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但两个青年却不依不饶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美女,留个微信的话,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哥可以罩着你。”其中一人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言语间满是挑衅与无礼。另一个青年则在一旁附和嬉笑,使得原本宁静的夜晚瞬间充满了紧张气氛。
陈晓楠脸色苍白,紧握着手中的提包,强作镇定地回应:“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们,请让开。”
然而,不良青年并未理会她的拒绝,反而步步紧逼。
年轻人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个人低声对另一个人说:“不错嘛,换上校服,确实是个正点的学生妹啊。”
另一个人笑着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跟在陈晓楠后面慢慢靠近。当他们走到陈晓楠面前时,其中一个人伸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浮和不屑。
陈晓楠有些惊慌,但她尽力保持镇定。她礼貌地拒绝了这两个人的要求,但是这两个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继续纠缠不休。
“滚开!”萧无邪的话语犹如寒冰刺骨,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法抵挡的力量。他一个箭步上前,动作迅猛而有力,一把将试图靠近陈晓楠的不良青年推开。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良青年面露惊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死胖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一个学生怕什么,上他!”
一个青年直接朝着萧无邪轰出一拳,“怎么?”萧无邪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一胳膊轮倒了他,并拦在两人面前。
另外一位小青年顿时没了气势,将到底的青年扶起,恶狠狠地盯着萧无邪,“你等着好了,我不信你还能天天和这个小丫头片子呆在一块。”
萧无邪丝毫不惧,“那下次就不是打倒在地这么简单了。”
“走,”二人说着,便趁着萧无邪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迅速离开了。
危机解除,陈晓楠感激地看着萧无邪,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萧无邪。刚才真的很危险。”
萧无邪微微一笑,温和而坚定地说:“不用客气,晓楠。安全最重要。我送你回家吧。”
二人一并行走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商场涌出,路边的灯光映射在走过的小道上。
陈晓楠忍不住发问,“无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萧无邪沉默良久,将自己的手机打开,翻到了通话记录上,指了指————“陈晓楠妈妈”的通话记录,道:“你妈妈问我你有没有回家。”
“啊?”
“说,是不是和妈妈撒谎了?”
“没……没……”
萧无邪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还要骗我吗?”
“我也没有骗吧,就是说去找你复习一下白天的功课,只不过……只不过……”陈晓楠扭扭捏捏地说不下去了。
“只不过复习这复习那的,复习到了台球厅里去了是吧。”
“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的事情,更何况你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啊。”
“但是,但是……我的弟弟他……”
萧无邪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了严肃的话,“杯水车薪,且对自己的未来一点也不负责任。”
“你不会懂的。”
“我是希望你的未来可以有你掌控,而不是限制在这个台球厅。”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为了赚钱,我需要在这里工作,这并不代表我不学习了。”
“你自己看吧,”萧无邪将书包中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什么?”陈晓楠接过纸张,什么赫然歇着————“太华中学高一下月考成绩单”。
萧无邪指了指纸上陈晓楠垫底的名次,道:“你这是在好好学习吗?你这是在掌握你自己的人生吗?如果你不能成为你以前和我憧憬的那样的人,那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
“所以呢?”陈晓楠眼中包含着泪水,看着萧无邪,顿时让萧无邪没了声音,“你是想说我这样继续下去只会变得又差劲又无能,最后被我弟弟拖垮成为另外一个累赘?成为我们家的累赘,还是成为你的累赘?”
“晓楠我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看我的吗?自从我在这个台球厅打工,多少学校的人在说我是个不检点的女生,靠着台球室的瑞哥保我?靠着身体去赚钱?当婊子立牌坊?”陈晓楠将自己的书包丢在地上,一脚踹出一堆信封和纸条。
萧无邪看着逐渐失控的陈晓楠,道:“晓楠你不要……”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陈晓楠弯腰去捡起地上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打开后上面写着————“美女加个联系方式,带你玩刺激的,给钱也可以的。”
“这是……”
“这都是学校里,台球厅里的人给我塞的纸条,信封!”陈晓楠的眼眶再也收纳不下喷涌出来的热泪,“我想独善其身,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别人看我都是好的,他们只会觉得一个身材好的女生是被男人玩出来的,一个在外面兼职的女生是被男人罩着的,一个赚快钱的女生就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换钱!我爸妈为了给弟弟治病都已经在四处求人借钱了,该卖的东西都卖了,你以为我收着这些让人作呕的纸是为了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吗?是为了把这些纸拿回家攒起来卖钱!”
尘封的压力瞬间炸开,委屈和不甘在此刻变成了提高分贝的燃油,看着陈晓楠凌乱的头发和红润的眼眶让萧无邪顿时沉默了,心中犹如一把钢刀直直穿过,寒芒不止存在于刀锋,也藏匿于话里,陈晓楠蹲下将纸一一收回包中,起身将背包单肩背起,看着萧无邪无辜的眼神,心中的波澜慢慢荡开,但是弟弟的身影再次浮现,为了赚钱她也不得不顶着被人不认可的眼光独行其道,看着眼前最熟悉的人,陈晓楠上前抱住了呆愣住的萧无邪,道:“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了。”
萧无邪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陈晓楠,慢慢感受着她不断震颤的内心和说话时哽咽的体颤,“我等你。”
陈晓楠用手擦了擦眼泪,快步向前走去,心中的牵引让她想要回头在萧无邪的怀中痛哭一场,但是现在的她做不到,她怕会一直徘徊在青春恋爱的温床里,失去自己要为了弟弟赚钱的目标,更重要的是不想拖累萧无邪,和一个舆论重点的女生交往,和一个他们口中不检点的女生交往,萧无邪的情况一定会和自己一样被人捏造谣言愈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陈晓楠还是毅然决然地回头,看向驻足原地的萧无邪,道:“萧无邪,我们分开吧!”
突如其来的决定让萧无邪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等下一次我再找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陈晓楠说完,不再理会满脸错愕的萧无邪,便一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陈晓楠独自漫步在空旷寂寥的街道上。这个季节本应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发的时刻,然而此刻的街头却弥漫着一股与之格格不入的悲凉气息。春风轻拂,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而像是一把无形的冰刀,割裂着她的心绪。
街灯在微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无力地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悠长而孤单。路旁的樱花树在夜色下显得黯然失色,零星的花瓣飘落,犹如她心中那些破碎的梦想和期待,在寂静的空气中无声地消散。
周围的建筑静默矗立,窗户透出的灯火温暖而遥远,像是别人家的故事,与她无关。偶尔驶过的车辆卷起一阵冷风,带起几片落叶,它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又无力地坠落在冰冷的路面,那瞬间的挣扎恰似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表的苦楚。
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更增添了几分凄清。陈晓楠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她抬头望向星空,繁星点点,却映衬出陈晓楠内心的苍茫和迷茫。
在这个春天的夜晚,环境的悲凉如一幅深沉的画卷,细腻而真实地描绘出陈晓楠沉重而又复杂的心情,让人感受到那份无处安放的哀愁和失落。
陈晓楠继续走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街道两旁的绿化带上。虽然春天已经来临,但是这些花草树木却没有展现出它们应有的生机勃勃。相反,它们枯黄的叶子和萎靡的姿态让她感到一阵心痛。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生活,也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凉,正像自己和弟弟都在青葱岁月,却面临着病痛和身不由己的局面。
陈晓楠走到了一个小公园,这里聚集了不少散步的人。他们或三五成群地聊天,或独自漫步,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然而,陈晓楠却无法融入这个氛围中。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被遗弃在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最终,陈晓楠回到了家中。她关上门,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夜晚的环境虽然美丽,但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悲凉。她感到孤独、无助和迷茫,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陈晓楠的心情降至冰窖,她被环境中的悲凉所笼罩。她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被遗弃在了这个寂静的夜晚。她需要找到一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和孤独,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和方向,但是路的答案却重重叠嶂难以琢磨。
几日后,学校————
“你们听说了吗?好像陈晓楠和萧无邪分手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们两人都开始冷战了。”
“说不定就是人家自己闹矛盾呢。”
“那可不是哦,我听说陈晓楠找了个社会上的大哥做陪呢。”
“是不是她在外面台球厅的那个老大啊。”
“好像是的呢,听说他们那边表面是在做台球生意,实则就是在做违法的勾当啊。”
“那陈晓楠不是凶多吉少吗?”
“什么凶多吉少?那不都是她自己自愿的嘛,说不定啊都已经沦陷了呢。”
“怎么能有说呢?”
“诶呀,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弟弟是有智力缺陷的智障,要不是她爸妈砸钱啊估计早不行了。”
“这种东西都是有遗传的吧。”
“对啊,说不定她也是开始慢慢智力退化了,没脑子一样的书不读去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块呢。”
“说不定啊,她弟弟是吸……”
从远处一个书包飞来,重重的砸在人群里,舆论的声音顿时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击砸的寂静。
“你们在说什么?”陈晓楠一个箭步上去就是将一人压倒在地,丝毫不顾及自己女生的形象,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男生的脸上。
那个男生惶恐地叫出了声音,“你干嘛!”
陈晓楠又是一拳重重打在那个男生的脸上,鼻血飙出的样子道出了这一拳的愤恨,“管好你的嘴,再让我听到,小心我撕烂你的脸。”
洛蒙和萧无邪见状赶忙上前拉住难以收住的陈晓楠,洛蒙道:“小兰快起来,有同学去叫老师了。”
“有本事你再讲啊!你讲啊!”陈晓楠一边挣扎得被两人拉开距离,一边嘶吼起来。
那名男生却只是起身擦去鼻血,看着陈晓楠的模样不愧反嚣,“我说的不对啊?你弟脑子有问题本来就是事实,带到学校门口就不要怕别人说!”
萧无邪怒目而视,教室外的刘正的身影依然出现,正往教室的门走来,看着教室内狼藉的情况,萧无邪看着那人嚣张的嘴脸,和拉着的怒不可遏的陈晓楠,一个箭步上前,攥起了拳头。
那个男生看着萧无邪气势汹汹的走来,回头看向半只脚踏入教室的刘正,道:“你……你要干什么!”
“替你爸妈教育你!”萧无邪满是怒火的一拳轰出,将那人重重击退数米,将一侧的书桌一一撞倒,书页临空散落,落下的书页后是刘正的脸。
刘正一把握住萧无邪的拳头,道:“你想干什么啊?在我眼皮子地下打人,你要造反啊!”
“嘿,”那个男生起身满是得意得看着被刘正压制住的萧无邪。
“来办公室!”刘正说完便看向众人,“其他人自习,再发生什么事情,全都回家反省!”
办公室————
“啪,”水杯重重的敲落在桌面上,刘正看着鼻青脸肿的男同学,又看了看萧无邪和陈晓楠。
刘正清了清嗓子,“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几人沉默许久,看着男生的鼻血流了出来,刘正将餐巾纸推到那名同学面前,道,“擦擦。”
“嗯嗯,”男同学应。
刘正点了一支烟,一丝火光显现后云烟飘绕,道出:“来,无邪你来讲。”
“他……”
还未等萧无邪将一个完整的字吐出,在一旁颤抖的陈晓楠截断对话,“是他先讲我家里情况,咒骂我的弟弟,还挑衅我!”身上的衣服随着身体抖动,但确信陈晓楠不是紧张也不是胆怯,而是愤恨的肾上腺素再鼓动着。
“咳,”刘正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看着此时没有方才气势的男同学,“喜欢说闲话是吧?”
“没……没有。”
刘正讲水杯拍在桌上,四溅的水滴打在了那名同学的身上,“这么喜欢讲回家讲去。”
男同学一时激动了起来,“可是萧无邪他还动手了啊,您之前不是说动手无论如何都是错的吗?”
“怎么了,事情因你而起,现在在这里指控别人的行为不当,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行为是多让人可耻!”刘正道。
“我……”
见男同学的无话可说,刘正道:“回去把你收拾收拾,准备上课去。要是我再发现你在多嘴,上课讲闲话,尤其是讲自己班级里的闲话,你等着好了。”
“嗯嗯,”说罢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陈晓楠说:“谢谢老师。”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刘正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还是要第一时间通知老师的,这是最基本的,你们动手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还好这次不是闹得很大,没有把校方的其他督导员引过来,不然你们肯定要回家反省。”
萧无邪点了点头,“嗯嗯。”
刘正叹气,“你别在这里点头了,你是我最头大的,萧无邪。你要是私底下教训他呢,我也就不说你了,在我面前你还要给人家来一下子,这下你让我怎么不处理你们?在我面前动手,你是要骑在我头上啊。”
萧无邪道:“没……没有。”
“处分多多少少会有,但是不会那么严重,带着陈晓楠回班里去。”刘正手指摆动,挥着向门口。
“好。”
办公室门口熟悉的声音响起,“刘老师。”
几人擦肩而过,原来是教导主任也来了,指了指二人,“来,那么不要回去。”
刘正起身,看着教导主任身后的同学正是方才回班里去的男同学,“那么俩回来。”
狗仗人势的样子让人分外不爽,倚仗着教导主任妄想让两人罪加一等,陈晓楠却是冲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陈晓楠侧身向教导主任道:“主任,您看好了。”
“看好什么……”还未等教导主任反应过来。
陈晓楠小退一步,暴起的愤慨之势,朝着男子的下盘全身倾去,便是舍身重踹,扬起的校服像是勇士的披风,在走廊围观的同学和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大为震惊,这一脚是包含着长久以来的怨气和愤怒,而行动的飒爽也会让恶意讨论的舆论在耳畔静下,滔天巨浪后是涟漪下的息声。
教导主任冲着陈晓楠叫道:“你干什么!”
刘正也被眼前的行为着实一惊,“陈晓楠!”
陈晓楠看着地上痛得翻来覆去的多舌之人,冲教导主任道:“您看到了,就是我动的手,要处分我没有意见。”
次日————
“那个女魔头回家反省了。”
“对啊,她昨天那么一闹,全校都知道了,不过还有人说是为了保护萧无邪留下来的。”
“哪有啊,明明是那个男生太贱了,在人家面前狗仗人势,都没把刘正老师放在眼里。”
“对呀,刘正老师可还是年级组长呢,在他面前还要请教导主任来主持公道,不就是狗仗人势吗?”
“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晓楠毕竟在校外做了这些事情,被人说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啊……”
“别说了,前面那个胖子好像是萧无邪,小心他打你啊。”
“哦哦哦,快快走。”
萧无邪看着八卦的人群不断瞥向自己的眼睛,浑身不自在,回到班级之后,看着陈晓楠空荡荡的位置满是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昨日的画面。闹事的另一个男同学也住进了医院,萧无邪的妈妈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帮忙为陈晓楠垫付了那位同学的医药费,萧无邪在此时也开始发现班级内的气氛愈发不对,但偶尔失神的张望会让其短暂脱离这种不适感。
“帮忙发一下书。”一名同学不由分说地将书本放在萧无邪的位置上,萧无邪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看着陈晓楠的位置和走廊来往的人群,难以自控。
“萧无邪,萧无邪!”一声声的呼喊将其从自我沉浸中拉了出来,原来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许久,而老师也站在了萧无邪的身边,拍了拍桌子上的课本,“这都上课多久了,不知道要在上课之前把作业本发下去吗?都多长时间了,还在开小差,你在想什么?”
萧无邪急忙站了起来,将作业本顺了顺,“没……没有,我这就发下去。”
张琳起声:“他在睹物思人呢。”
“谁啊?”老师看向萧无邪,“你小子早恋了?”
萧无邪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快速将自己手中不多的作业本发了下去,迅速回到了位置上。
老师摇了摇头,便端着书本走回讲台,“算了,我们接着上课,我们把书本翻到……”
洛蒙用笔戳了戳萧无邪,道:“别理他们,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很伤心,我们放学去找晓楠吧。”
萧无邪回头看向关心着自己的洛蒙,礼貌微笑应下,“嗯。”
放学————
洛蒙看着满脸沮丧的萧无邪,“诶呀,不要不开心了,马上不就要见到晓楠了吗?”
“嗯嗯。”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虽然说晓楠吃了处分要反省一个星期,但是不仅痛扁了那个最多的男生,还捍卫了自己的尊严琰,同时又开始短时间全身心投入一下工作,为她弟弟攒钱,学校里的同学肯定要有好一阵不敢说她了,不然就是一脚!”洛蒙越说越带劲。
“你倒是越说越起劲了,不知道晓楠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家里说呀。”
“这可是一个勇敢的姐姐,怎么能说她呢?”
台球室————
台球室内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烟草、酒精与汗渍的独特气息,昏黄的灯光下,各色人群围着绿色台呢球桌切磋技艺,热闹而喧嚣。他们挤过熙攘的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但陈晓楠并不在其中。
“请问,陈晓楠在这里吗?” 萧无邪礼貌地向一位正在擦拭球杆的服务员询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服务员瞥了他们一眼,满脸的不耐烦:“陈晓楠?他早就不在这儿干了,说是去了一家酒吧工作。” 说完,他便不再搭理二人,转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酒吧?”萧无邪一脸难以置信。
洛蒙看出来了萧无邪不好的脸色,道:“诶呀,说不定是那种清吧呢,不一定是那种灯红酒绿的那种……”
“走吧。”萧无邪只是转身走去,洛蒙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追了上去。
两人穿过繁华都市的街头巷尾,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衬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形成一幅坚韧又执着的画面。他们的步伐略显沉重。路灯下的阴影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变换着形状,仿佛在映射出他们内心的纠结和担忧。
“陈晓楠为什么要去酒吧兼职呢?”萧无邪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困惑。
洛蒙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为了给她弟弟治病才去工作的。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她可能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萧无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陈晓楠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姐姐,为了家人的幸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然而,他也认为作为高中生去酒吧工作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那里毕竟是一个复杂的场所。”萧无邪说,“而且,她还是个学生。”
“是啊,我也希望她能够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洛蒙说,“或许我们可以帮她想想办法。”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在思考着如何帮助陈晓楠走出困境。他们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站在陈晓楠这一边,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最终,二人到达了酒吧。推开门,喧闹的音乐和烟雾缭绕的环境迎面扑来,他们在人群中寻找着陈晓楠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关切。
在酒吧闪烁的霓虹灯光下,陈晓楠紧张地瞥见了萧无邪和洛蒙的身影。
陈晓楠一边躲闪二人寻觅的目光一边小声嘟囔着:“他们怎么找到找来了?”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试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通往后台的安全通道,想利用酒客们作为掩护悄悄离开。然而,慌乱之中,她却不慎碰翻了一位客人的酒杯,清脆的破碎声在嘈杂的音乐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包括正在寻找她的萧无邪和洛蒙。二人迅速走上前来,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开始帮忙收拾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泼洒出来的酒水。他们的校服在酒吧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兀,引来了周围酒客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揣测起他们与陈晓楠之间的关系。
“晓楠,你怎么在这里?”萧无邪关切的询问着,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陈晓楠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我……我只是想赚点钱而已。”
洛蒙也看出了陈晓楠的尴尬和不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萧无邪紧锁眉头,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解,他一边用纸巾细心地擦拭着桌面残留的酒渍,一边沉声对陈晓楠说:“晓楠,我们理解你面临的压力,但作为高中生在酒吧工作真的好吗?这对你个人的形象和未来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陈晓楠那颗坚强而又敏感的心。
而洛蒙则是一边帮忙清理残局,一边面露同情,他轻轻拍了拍陈晓楠的肩膀,以示安慰,“晓楠,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弟弟的治疗费,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困难,而不是让你在这里承受异样的眼光。”
陈晓楠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决然,“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选择在这里工作,并不是因为我堕落,而是我要‘出淤泥而不染’,我清楚自己的原则,也明白学业的重要性。这份工作能让我尽早筹集到足够的钱,让弟弟得到及时救治。我会兼顾好学习与工作的,不会让自己迷失。”
洛蒙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环顾四周嘈杂的环境,然后看着陈晓楠说:“晓楠,我们相信你。但你也知道,这里的环境对我们来说并不适合。我们希望你能注意安全,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陈晓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的担忧。她继续低头工作,但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熟练和从容,仿佛在向朋友们证明自己的决心和能力。
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人们随着音乐摇摆身体,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然而在这个热闹的场景中,萧无邪和洛蒙却感受到了一丝沉重和压抑。他们看着陈晓楠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些人甚至直接向他们走来,想要一探究竟。萧无邪和洛蒙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他们决定带陈晓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人离开了酒吧。
酒吧内,霓虹光影斑驳陆离,音乐喧嚣却掩盖不住三人间的真挚对话。萧无邪和洛蒙望着陈晓楠坚毅的眼神,内心虽有万千担忧,但也只能默默收回将要说出的话语。
“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回学校了会好好投入学习的,但是毕竟现在出来反省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是吧。”陈晓楠说着话,却不敢直视二人的眼睛,穿着的酒吧制服也让其倍感不自在。
萧无邪和洛蒙也感受到了陈晓楠的心思,道:“那我们等你下了班再来,你要好好的。”
“嗯嗯。”陈晓楠说着便回头向酒吧里走去,“晚上再见。”
夜色中,萧无邪和洛蒙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陈晓楠忙碌的身影。酒吧内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她身上跳跃,映衬着她坚定的表情,二人便也顺着人群离开了。
十一点,酒吧————
在酒吧内热闹喧嚣的氛围中,陈晓楠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投入到工作中。这时,一名醉醺醺的客人突然挤到吧台前,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嘴里吐出轻浮的话语:“小妹妹,看你这身学生打扮,一定嫩得出水,怎么样?陪哥哥玩一晚,我给你一万块。”
陈晓楠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努力保持着职业的笑容,坚决地回应道:“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一名工作人员,不提供您所提的那种服务。”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那名客人并未因此收敛,反而借着酒劲越发猖狂,他高声嚷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太华高中的学生,跑到这种地方来工作,目的能有多纯?!”他的喊声穿透嘈杂的音乐,让整个酒吧的注意力瞬间聚焦在陈晓楠身上。
陈晓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委屈和无助。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努力工作会被人如此误解,为什么人们总是对她指指点点。她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
陈晓楠站在原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好奇、有嘲笑、有怜悯,也有鄙夷。她紧紧咬住下唇,尽力保持镇定,双手紧紧握住吧台边缘,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内心的羞愤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难堪至极,却又无处宣泄。酒吧内的灯光似乎在此刻也变得更加刺眼,映照在她那双闪烁着倔强与坚韧的眼眸里。
酒吧经理闻声赶来,连忙向客人道歉,然后将陈晓楠拉到一边。他看着陈晓楠,眼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他明白陈晓楠的委屈和无助,也知道她在这里工作的不易。
酒吧经理安慰陈晓楠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跟这位客人沟通。”陈晓楠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酒吧经理走向那位客人,礼貌地说道:“先生,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我会为您送上一杯免费的酒。同时,我想提醒您,我们这里是一个公共场所,请尊重每一位员工。如果您有其他的需求,我们会尽力满足您。”
客人听了酒吧经理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他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酒吧经理见客人不再找麻烦,便转身去查看陈晓楠的情况。
陈晓楠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吧经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陈晓楠,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人就是喜欢找麻烦,你不要太在意。我们这里是一个正规的酒吧,不会让员工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你放心,我已经跟那位客人沟通好了,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陈晓楠感激地看着酒吧经理,说:“谢谢您,经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酒吧经理微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一个优秀的员工,我们都很喜欢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你的工作和心情。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
陈晓楠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她决定,要更加努力地工作,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陈晓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重新回到了酒吧的工作场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紧:刚才那个无理取闹的男子正站在经理面前,一脸嚣张地指责着什么,经理则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不停地道歉。眼前的场景让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才那个无理的男子正纠缠着为自己出头的经理,经理满面焦急地不断道歉,却似乎无法平息男子的嚣张气焰。
当无理男子看到陈晓楠出现时,他的眼神闪烁着贪婪和得意,径直朝她走来,企图强行抱住她,陈晓楠反应迅速,用力推搡着他,试图保持距离。但是耐不住男子攻势,陈晓楠用力挣脱,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竭力推搡,然而力量悬殊,一时之间显得尤为无助,经理见状也赶紧上前帮忙。
“别碍事!”男子一把将经理撩倒在地。
眼看无理男子又要靠近陈晓楠,一个熟悉的书包飞来,重重再在了男子的脸上,只见门口冲来的正是萧无邪,趁着男子被砸得晕头转向便大踏步上前去,一把将他控制住。
一旁无理男子随行的朋友见状也不甘示弱,立刻上前将萧无邪压在地上。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他们蜂拥而上,将萧无邪死死压住。此时,无理男子趁机捡起一只酒瓶,准备对萧无邪实施攻击。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酒瓶碎裂声响起,紧接着是无理男子痛苦的惨叫声。原来,陈晓楠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萧无邪,陈晓楠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挡在萧无邪前面,二人面面相向,额头紧紧贴着。
萧无邪叫道:“晓楠!”
但是在陈晓楠的视野中萧无邪依然逐渐模糊,而耳朵也在一声声嗡嗡作鸣中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萧无邪愤怒至极,奋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抓起一只空酒瓶,毫不犹豫地回击过去,酒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无理男子头上,让其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鲜血顿时顺着男子的额头流淌下来,场面更加惊心动魄。
警笛声恰在此时穿透嘈杂的酒吧,刺耳而又清晰,预示着正义即将降临,打破了原有的嘈杂与混乱。警察及时赶到现场,控制住了局势,也将涉事人员带走进行进一步调查处理。整个酒吧仿佛被凝固在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却又让人看到了友情与勇敢。
警察局————
“欸,儿子。”萧妈妈急切得上前,看着萧无邪满是担心。
一旁的警察一边带着萧无邪出来,一边拍了拍萧无邪的肩膀,“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懂得见义勇为的,对方倒也没什么大事,必经理亏也没有追究什么,您儿子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他挡酒瓶的女孩子还在里面做笔录呢。”
萧妈妈听后疑惑起来,“女孩子?”
“是晓楠。”萧无邪道。
萧妈妈看向亮着灯的“登记室”。走出来的陈晓楠头上包着纱布,看着萧无邪和萧妈妈,礼貌得叫道:“萧阿姨好。”
“欸,乖,晓楠你没事吧。”萧妈妈上前摸了摸陈晓楠的头,“晓楠痛不痛啊,谢谢你保护无邪啊,你妈妈呢。”
陈晓楠低着头看着地板,“她陪我弟弟去北方的大医院了,不在这里。”
萧妈妈道:“那要不要去我家住呀,无邪姐姐去上大学去了,这段时间就住我们家吧。”
“不用了阿姨,我还要回家收拾房间。”
“诶呀,晓楠,你过来和我们住,阿姨还可以照顾你是不是,我和你妈妈说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
“妈,”萧无邪打断了萧妈妈,“让晓楠早点回去好了。”
“嗯嗯,阿姨再见。”陈晓楠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陈晓楠,萧无邪心里五味杂陈,而逐渐暗淡的警笛也拉下了最黑的夜幕。
次日————
萧无邪出了校门,看着陈晓楠的聊天框,昨天晚上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发了一句“晚安。”
萧无邪滑出键盘,打出————“晓楠,你现在在哪?”
而在白色的聊天框醒目的红色叹号将萧无邪的心情坠拉下来。
“为什么?”萧无邪看着手机陷入的迷茫,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陈晓楠的突然消失让萧无邪不知如何左右。
在陈晓楠家的门口,萧无邪的手指重重地敲击着那扇深棕色的木门,每一次叩击都伴随着他焦急的心跳声。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忧与困惑,反复喊着陈晓楠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沉寂的空气和门背后空荡荡的回音。门铃声在静谧的小区里回荡,却始终没能引来期盼的人影。
随后,他匆忙赶往陈晓楠曾经兼职的酒吧。霓虹灯闪烁下,酒吧内的热闹与喧嚣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焦急。他挤过舞池中狂欢的人群,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处可能隐藏陈晓楠的角落。然而,找寻无果后,他与一脸不耐烦的酒吧经理发生了争执,声音因紧张与焦虑而略显沙哑:“她有没有来过?我必须找到她!”
离开酒吧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陈晓楠曾兼职过的台球厅。昏黄的灯光下,台球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专注地在绿色绒布上挥杆对战。萧无邪的眼神在这片热闹中来回搜寻,每走过一张球台,心中的失落就加重一分。直至整个台球厅被他探寻完毕,陈晓楠的身影依旧未能出现,只留下他在空旷的台球厅中央,紧握的拳头透露出无比的焦虑与无助。
萧无邪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手中的手机屏幕反复显示着“好友申请已发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他努力回想着昨天两人还相谈甚欢的情景,却怎么也无法理解陈晓楠为何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尝试拨打陈晓楠的电话号码,发出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直至屏幕上弹出冰冷的提示:“您已被对方拉黑”。这一瞬间,他的心如同被针扎般刺痛,满腹疑问和忧虑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夜晚的街头,行人匆匆,路灯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在他失落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寂寥。他无力地放下手机,心中五味杂陈,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回到家中,熟悉的饭菜香从厨房飘散出来,那是萧妈妈精心准备的晚餐。然而此刻的萧无邪却没有丝毫食欲,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面对一桌热气腾腾的佳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萧妈妈关切的目光,但那笑容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和迷茫。他拿起筷子,机械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每一口都仿佛在咀嚼着未知的苦涩。
“怎么了,无邪?”萧妈妈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学校里吃多了一些。”
萧妈妈道:“让你不要在外面吃那么多嘛,家里香香的饭菜都吃不下,多不好呀。”
“嗯呢,我下次不吃这么多了。”
萧无邪只是简单地吃了些,便借着要回去赶作业匆匆回了屋。萧妈妈看着无精打采的萧无邪,又看了看门口堆着的箱子,放下筷子……
“无邪啊,妈妈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
得到萧无邪的回应之后,萧妈妈抱着大纸箱进了萧无邪的房间,看着萧无邪在考卷上涂改的笔迹,显然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所导致的。
“怎么啦,无邪,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妈妈说。”
萧无邪帮萧妈妈把箱子推到了角落,道:“没什么呀,就是吃得有点撑了。”
“哪有妈妈看不透自己孩子的?有什么事情要和妈妈说哦。”
萧无邪笑道,“哪有,只不过吃的有点油腻,现在肚子有点不舒服罢了,不要这么想嘛,妈妈你还是好好回房间休息,等等桌子上的碗筷我来洗。”
“好。”萧妈妈应下便准备离开,走之前看着萧无邪的背影,落寞感是那么的明显,便开口,“那个箱子里是陈晓楠中午过来说是要给你的,妈妈先去休息了哈,别学得太晚。”
萧无邪先是难以置信得回头看向妈妈,急切地将箱子抽了出来难以掩盖其心里的揪揪,萧妈妈也不好窥看两个年轻人的秘密,便关门离去,让萧无邪独自开启这份神秘的纸箱。
萧无邪独自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面前是那个陈晓楠留下的纸箱。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箱盖,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岁月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萧无邪的手指轻轻滑过纸箱的边缘,他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变得深邃而迷离。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过去的门。箱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和陈晓楠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欢笑、争执、还有默契的眼神交流都在这一刻重现。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鞋子、衣服,甚至是他曾经送给她的一颗已经风干的糖果纸和那个已经褪色的陀螺。这些物件在他手中变得沉重,它们不仅是物质的存在,更是他们之间情感的见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箱子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他们共同成长的印记:那双曾见证过无数奔跑瞬间的运动鞋,每一道磨损似乎都在低语他们的青春故事;那件印有两人最爱乐队图案的T恤,颜色虽然已经褪去,但曾经的笑容却依旧清晰可见;那些泛黄的糖纸和磨损的陀螺,承载的是童年的欢声笑语与青涩懵懂。
一件件礼物如电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勾勒出陈晓楠从儿时到成年对他的深深眷恋。然而,在这些温馨回忆的堆叠之下,一封信安静地躺在箱子底部,仿佛一颗沉甸甸的心事,等待揭晓。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箱子底部的那封信时,他的笑容凝固了。他的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他心中蔓延。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信。萧无邪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那封信,指尖轻触到信纸上凹凸不平的字迹,感受到那份沉重而决绝的情感。一行行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字里行间透露出陈晓楠对他深深的谢意以及她的决定——离开。
每一个字都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
“诀别信”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眸。他的手指颤抖着展开信纸,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入他的心脏。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和无法置信。他反复阅读着那些文字,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握成拳,仿佛想将那份痛苦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的胸口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般疼痛。他的眼角泛起了泪光,那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哀伤和绝望。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那封信在萧无邪的手中无力地飘落。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指引。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和诀别的信息从脑海中抹去。
此刻,房间里的光线显得格外柔和而昏黄,窗外月光洒进,投射在信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萧无邪的眼睛紧盯着信的内容,眼中的困惑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心跳如鼓点般激烈。每一句告别的话语都像一把锐利的小刀,刺痛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和那颗因诀别信内容而破碎的心跳声。
然而,那些记忆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无法抹去。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个简单而美好的世界了。陈晓楠的离去带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
此刻,房间里的光线显得格外柔和而昏黄,窗外月光洒进,投射在信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萧无邪的眼睛紧盯着信的内容,眼中的困惑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心跳如鼓点般激烈。每一句告别的话语都像一把锐利的小刀,刺痛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和那颗因诀别信内容而破碎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