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走廊尽头的贵宾包厢里,程砚尘头一次百无聊赖的坐着,无意识的拨弄着腕上的珠串,一旁挨着的单人沙发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而他的目光则时不时注意着包厢门口的动静。
良久,敲门声响起,"咚咚咚",楚齐开门,门外是一名侍应生,身侧站着秦竹烟。
"竹烟小姐,你快请进。"
"少爷,竹烟小姐到了。"
秦竹烟礼貌道谢,眼中带着歉意:"实在抱歉,久等了,。"
程砚尘看向来人,入目是好似散发着妖媚气息的秦竹烟,一身暗红色的红裙,微卷披肩长发,别有一番风情。
"没事儿,我也刚到没多久,恰好饭菜刚上没几分钟,你来的恰到好处。"
站在一旁的楚齐和楚久对视一眼,听到自家少爷说的话,差点没绷住表情,只能低下头,默默嘀咕:老大啊,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您确实刚来,刚来快一个小时了。/您听听您说的话,鬼听了鬼都气死了,先前到底是谁,干巴巴坐了那么长时间啊!
"是嘛,这么巧啊。"
"嗯,来。"
程砚尘上前,自然的牵起秦竹烟的手,拉着她到餐桌前,细心的拉开椅子。
今天的他倒是褪下了板正的西装,换了身休闲常服,白色内搭,外搭米色线衣,灰色长裤,和平时西装革履的程砚尘相比,此时的他温润如玉,少了份严谨,添了份柔和。
秦竹烟看着桌上精巧的美食,笑道:"那我可不客气啦!"
程砚尘唇角微扬,道:"嗯,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还有这个,酒酿小圆子,听说是它家的招牌甜品。"
席间二人谈笑着,程砚尘的视线跟随着秦竹烟的动作,无意间看到秦竹烟右手骨节出的几处细微的伤口,以及缠绕在胳膊上颜色异常的袖带,皱了皱眉。
"楚齐,你去餐厅前台拿一些创可贴,纱布,棉签,酒精,碘伏。"
楚齐道了声"是",离开了包厢。
秦竹烟表情疑惑: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不是我用,你的手指节处破了皮,还有就是……你的身上隐隐约约有股血腥味,胳膊上的伤口可能崩开了,得处理一下。"
秦竹烟愣了几秒,没在意,满足的喝了口椰汁,"不妨事,我处理过了,过两天就愈合了。"
程砚尘轻声道:"不行,还是要处理一下,听话。"
秦竹烟听到末尾那句听话,无奈笑道:"程砚尘,你哄小孩呢。"
"嗯。"程砚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没有否认,反而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眼里的执着那么浓烈。
秦竹烟这个人一愣,没反应过来程砚尘这声"嗯"的含义。
程砚尘接着道:"就是在哄你,哄一个叫秦竹烟的小孩,也是在哄我……"
包厢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正说着话的程砚尘。
楚齐提着急救箱进来,"老大,您要的东西!"
程砚尘接过,看了眼楚齐,收回视线,拉过秦竹烟的双手,小心的给秦竹烟处理伤口。
"疼吗?"
"不疼。"
"那我再轻点。"
秦竹烟撑着下巴,略感无奈,"喂,程砚尘,你有没有听清我说什么啊。"
"听清了的,另一只手给我。"
没法,她只能配合着他,乖乖处理伤口。
程砚尘解开秦竹烟胳膊上缠绕的袖带,之前她在洗手间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开了。
楚齐和站在身旁的楚久,小声嘀咕,"哎,小久,刚刚老大那个眼神好恐怖,是我做错什么了?"
楚久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虽然我没听清,但是你肯定完蛋。"
楚齐道:"啊?在我去找急救箱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楚久淡淡的道:"听着好像在跟竹烟小姐表白吧。"
楚齐脑中一声巨响,面如死灰。
"程砚尘,你包扎好了没啊?菜要凉了。"
"好了。"程砚尘缠完最后一道,熟练的打了个蝴蝶结。
"楚久,把沙发上的东西拿过来。"
楚久拍了拍楚齐肩膀,走开拿起沙发上的礼品袋,递给程砚尘。
"给你带了个礼物,前两天出差的时候看到的,我觉得和你很适合你,就买了。"
"披肩?"秦竹烟接过披肩,米白色的,在两端秀着几叶并蒂莲。
"很好看,谢谢!"没有推脱,而是大大方方的收下。
还没回答前,程砚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秦竹烟会拒绝。
程砚尘拿过,给秦竹烟披上,"披着吧,房间里开了冷气,别着凉了。"
秦竹烟犹豫不决,程砚尘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清洗过了。"
秦竹烟微愣,回过神:"谢谢。"
晚上十点,秦家老宅
秦竹烟站在大门口,门口候着管家和几名佣人。
秦竹烟挥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程砚尘点头,挥挥手,"进去吧,早点休息。"
"明天生辰宴,虽然发了请帖,但是我还是要亲自邀请你,来参加晚宴。"
程砚尘应了声,目送秦竹烟进门,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