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笑

"好久不见啊，小烟儿。"

"烟儿，怎么了？快打招呼啊。"秦临川碰了碰愣神的秦竹烟。

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打招呼："好久不见…小…程砚尘。"可在称呼上不自然的停顿，还是引起了程砚尘注意。

程砚尘笑着点头，面上平波无澜，心里却想：小烟儿，刚刚是想叫……小哥哥？

"这么久不见，都生疏了，以后还是要经常见见啊。"秦临川忍不住调侃，这倒也没什么，毕竟二人的亲事族中皆知。

"是，都生疏了，那以后多出来聚聚。"程砚尘笑着附和，举起酒杯敬二人。

包厢里三人侃侃而谈，谈说着多年的经历。

程砚尘："出国？"

秦竹烟颔首："对，去留学进修。"

"竹烟今年大四毕业，本硕连读，她的专业老师之前就希望她去进修，但一直拖到现在。"秦临川解释道。

程砚尘听闻，看向秦竹烟："哦？修的什么专业？"

秦竹烟道："修的中药学。"

程砚尘点点头："学医挺辛苦的。"

"辛苦是真的，倒也不全是在课业上，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人，天天跟着她教授泡在学校实验室。"秦临川数落道。

秦竹烟挑眉，一脸无所谓，程砚尘感到疑惑："这怎么说？"

秦临川，道："她生物学专业成绩也挺不错的。"

程砚尘笑道："这倒是事实，她初高中生物经常是高分。"

秦竹烟微顿，想了想，轻笑：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竹烟撑着下巴笑着，打开了话匣，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啊，好像那个数学满分的不是你一样，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记着呢，大二那年，我生物学教授问我想不想转专业，但我拒绝了，我说我就想专心捣鼓我那些草药，做实验是因为要提取药材元素和成分，而且中药学和生物学，二者相辅相成，算是必修课，仅此而已。"

秦临川无奈摆摆手："我一个搞金融管理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学医的，我只知道你们问病看诊救死扶伤很累，以后可要记得按时吃饭，偶尔休息放松一下，别一忙起来就又不管不顾，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秦竹烟夹住一块糖醋小排，点点头："知道啦。"

程砚尘，问："那你…出国时间定好了吗？去哪个国家？"

秦竹烟想了想： "过段时间，法国，暂定在过两天毕业典礼结束之后。"

程砚尘点点头，将那盘糖醋小排移到秦竹烟面前。

秦竹烟微愣，唇角微扬："谢谢！"愉快的吃着糖醋小排，那叫一个满足。

秦临川看着这场景，摇摇头，心中感叹：唉，家里的这颗小白菜啊，要被拱喽。

夜晚

"帝景湾"庄园内一片灯火通明，书房里，程砚尘坐在书桌后，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头紧皱，眼底闪着阴鸷，楚久和楚齐站在一侧，汇报着结果。

楚久道："竹烟小姐在十年前和父母去了南市，宋家小小姐宋枝和苏家小少爷苏辞知道后，也在一年后转了学籍，那时少爷您在国外，四年前回到京都，但是在回来的途中出了点事，竹烟小姐和她的好友宋家小小姐，还有苏家小少爷本是计划一起回京都，但是竹烟小姐因为一些事先他们出发，接走竹烟小姐的是一位名叫子玊的小姐，与竹烟小姐很是亲昵，可环海路半道他们的车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袭击，最后找到她们时，皆昏迷不醒，竹烟小姐浑身是血，背部有道一尺长的伤痕，手中还有一把匕首紧抓不放，那位叫子玊的小姐胸口渗着血……"

程砚尘冷声问："可查到是谁干的？"

楚久和楚齐对视一眼，齐声道："南市王家！"

楚久继续道："但是两年前，南市王家一夜之间二房嫡系没落，同一时间，南市宫家一个旁系——被灭门，原因未知。"

房间里一股无形的低气压弥漫，静寂无声，仿佛一根针掉下，落地可闻。

半晌后，程砚尘点点头，楚齐递上另一份文件。

"这是您让属下调查的，竹烟小姐的一些喜好，竹烟小姐似乎格外喜静，她嫌秦家老宅那边人多，搬了出来，带了几个佣人过去，独自一个人住在"帝景湾"对面的"落霞湾"，取名——不静院……"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程砚尘摆摆手。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内，起身走到阳台，望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庭院，眼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