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处环海湾 矗立着一座庄园 "帝景湾"
昏暗的地下室里,男人靠坐在楠木躺椅上,撑着额头闭目养神,腕上的香灰琉璃散发着暗淡的光泽。
一侧的耳房里断断续续的想起惨叫声,男人却丝毫不受其声音干扰。
"少爷,一人招了,一人还没……"
程砚尘睁开眼,丹凤眼里透着股薄凉,但细看却好似要魅惑众生。
"哦?嘴挺硬,去看看。"男人起身向耳房走去。
半个时辰后,男人接过特助楚久递过来的手帕,细心的将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
"将人弄醒。"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现在可以说了吗?"声音不寒而栗。
刑架上的人奄奄一息,看着眼前温润儒雅的人,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我说,是…是宫家六爷,他说…只要…只要你死了…程氏就会…跨掉……"
"程久,交给你了,处理干净"说完便出了地下室。
客厅里,管家程叔迎上来。
"何事?"
"少爷,老夫人来了。"
程砚尘看了眼客厅沙发上的人,走到沙发上坐下。
"祖母。"
客厅里头响起老夫人慈祥的声音:"砚尘啊,在干嘛呢?怎么一天不见你人影啊。"
"没什么事,只是在处理一些公务。"
"有空啊,多来陪陪祖母昂,别整天在忙工作。"
程砚尘嘴角含笑:"孙儿知道了,往后要是空闲了,就去看您老人家。"
程老夫人拉过程砚尘的手拍了拍,眼里满是宠溺:"砚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四了吧,可有喜欢的姑娘啊?"
程砚尘扶额,无奈的笑了笑:"祖母,孙儿还年轻,不着急的,就算有……那也得等她回来。"
"祖母还不知道你啊,我可跟你说昂,你心心念念的秦家丫头,可回来好几年了,两家长辈在你们幼时便给你和秦家丫头定下了娃娃亲,这你是知道的,儿时你们也经常一起玩闹,后来,秦家丫头虽然跟她父母去了南京,可你们的联系也没有断啊,只不过你们慢慢的就很少联系了,但也没事啊,那秦家的丫头虽然比你小了三岁,这也不妨事的,这几年模样生的越发清冷儒雅了,你们也许久未见不是?"
"何时?!"听到秦竹烟已经回来,愣住,随后反应过来,"祖母,这都多久的事了啊,您还记得。"程砚尘对于自家祖母是真的非常无奈。
"哎呦,怎么不记得,两家是至交,再说了,你与秦家丫头本就有亲,你手上这个琉璃手串是秦家丫头送你的吧,多久了,你不也还戴着呢。"
"是是是,您说的是,但我这突然约人家姑娘出来,也不合适啊,多冒昧,您说,是吧"
"这有何难,过段时日就是秦家丫头生辰,你好好准备一下,昂,你两也是个青梅竹马,到时候见见去。"
程砚尘无奈的笑了笑,答应了自家祖母的要求。
将老夫人送上车后,程砚尘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丹凤眼里噙满笑意,陷入了回忆。
记忆里,女孩一身清末时期的改良服饰,一抹丸子头,整个人精致灵动,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
"小哥哥……"
"阿烟……"
身侧站着的是特助楚久和秘书楚齐,一脸惊愕,毕竟很少见他们这位爷笑。
"楚齐,去查查,秦家小姐这几年的动态,何时回的京城。"
"好的,少爷。"说完,楚齐便退下。
楚久感到疑惑,但没问出口,反倒问起刚才话题里的生辰宴。
"少爷,那给秦家小姐的生辰礼?"
"我自己准备,你也去,查查她可还有其他喜好。"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程砚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