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文茜突然打断季星川的话。
“我没叫！我很安静的。”旁边一直都没有吭声的肥胖男人，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
“别玩这种烂梗，我是问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文茜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季星川说道。
季星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其实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在她出院的前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叫李悦。”
“李月？”
“不是你的月，是喜悦的悦。”
“不是……我的月？嘿嘿，真有意思。”文茜一愣，随后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文茜面前的两个人陷入沉默，片刻，季星川看向文茜。
“那我继续说？”
“好。”文茜点了点头。
“在李悦消失的第二年，院长将我和几位在国内神经科领域声名远扬的人物约到他的办公室。他告诉我们有一项实验研究，需要我们的协助。
他给出了令人难以拒绝的报酬，于是我们答应了参与他的实验。
但当我们跟着他来到实验室，我们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幕。
他们丧心病狂的在一个个孩子身上进行着人类“永生”实验。
看着那些孩子们血淋淋的样子，我们愤怒了，可是院长直接掏出枪随意的打死了一个人。
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让人伪造出那人自杀的假象，并且拿我们的家人朋友威胁。
我们只能……只能为虎作伥。”说到这里季星川语气越发低迷。
文茜看了季星川一眼：“是吗？那他需要你们做些什么？”
“他们除了想要肉体永生，还想要精神永生。于是他们寻找了许多在人体精神研究方面的专家。
有一天院长很神秘的带着我们来到一个实验体面前。
那个实验体——是李悦！！！
当时这么多人出现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她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实验台上。
看到她的那天我的精神很恍惚，院长对着我们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
还是后来听他们聊起，我才知道李悦从出生起就在实验室接受“永生”实验了，她是他们最满意的实验体。
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永生”的希望，因此哪怕她曾经逃跑成功过一次，他们也没有伤害她，只是加大了监守力度。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时我抱着她去急诊时在电梯里她那双平静的眼睛。
原来，那时她并不是冷静下来了，而是绝望，她好不容易从实验室里逃了出来，却被我送回了伤害她的人身边。
自从那次之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她，以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终于，我下定决心要揭露他们。
我找到了主任，并告诉了他我所经历的一切。我知道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会帮助我的。
于是，我们开始合作，收集院长和那些参与"永生"实验的人员名单以及相关证据。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行为还是被发现了。”
文茜眯起了眼睛，“这就是你们被列入中心医院规则6，让我看到精神科就呼叫保安的原因吗？”
“嗯……”
“也就是说这里和院长有关？”文茜用手指了指上方。
季星川果断的点了点头。
见此，文茜放下了翘在桌子上的脚，伸手敲了敲桌子：“我想我知道我们达成的合作是什么了。”
随着文茜敲桌子的动作，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她指尖涌出又隐入桌子。
“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吃药了。”文茜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肥胖男人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
“我们送送你吧！”季星川抬脚准备跟在文茜身后，就被文茜制止了。
“不用了，让护士长送我就好。”
推开门后，文茜对着门口的护士长笑了笑，抬脚往来时的路回去。
她的视角又变成来时的样子，身后的护士长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后，再次跟在文茜身后。
再路过2号的病房时，2号眼尖的看到她，猛的窜了过来。
“季助理，嘿嘿。你去哪？带俺老孙一个。”
文茜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孙少爷，不行哦。”
“你，居然敢忤逆我！”小孩盯着她缓缓开口道。
下一秒，就看到对面的小孩邪魅一笑:“从来都没有人敢拒绝我的要求，你是第一个，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旁的护士长见状，上前一把拎起小孩夹在自己手臂里，往2号的病房走去。
“女妖精，你放开我。你们要记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嘭！”
护士长关上房门，无奈的看着文茜。心中默默吐槽，“你怎么老爱和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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