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空旷的黑暗中响起脚步声。
“好久不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裙、拥有一头瀑布般白色长发的女子出现在白若晓的面前。
“哟，来帮我过关？”
“不。”
利刃擦过白若晓的脸庞，留下深深的划痕。
“……”一步踏出，高高跳起，随后白若晓以怪力在地上砸出了深坑。
“你在成为属于这个世界的角色。”女子往后退了两步，正好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我知道。”白若晓的身形消失，下一瞬出现在了女子的脸上。
“自我介绍一下，最终BOSS，楚云息。”伸手轻松抓住对方的手，顺势将对方倒扔向洞窟上方。
“有点意思。”倒踩洞窟之顶，借助重力和自身的力，白若晓撞向了楚云息。洞窟上方因此出现裂痕，现场出现音爆，这一击的威力可见一斑。
1001.0001.1110.0010
虚拟的零和一出现，随后白若晓被停在了半空。未知的黑从车内溢出，艾灵娜醒了。
“死在这里吧！”×2
未知的黑和虚拟数字同时攻向白若晓，眼看小白即将被两者合力击杀，一张白纸从白若晓的身上飘了出来。
“不对劲。”白若晓消失了，白纸也消失了。
0.5秒后，楚云息被突然出现的白纸分成两份，接着在白若晓的注视中，她变成了艾格丘亚威。
“……借尸还魂？”
艾灵娜操纵未知的黑攻了过来，毫无缝隙的大范围攻击将整个洞窟变成了实验室，而白若晓就是那只即将面对死亡实验的小白鼠。但艾灵娜眼神中的一丝复杂被白若晓捕捉到了，这让白若晓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猜想。
“新玩家死了，曾经老玩家变成的NPC就能离开这里？”
“嗯。”×2
见虚拟数字变成乱码，未知的黑凝聚成钻头，白若晓知道对方不留手了，于是轻叹一声，准备先解决艾灵娜这个软柿子。
“若晓…对不起。”
艾灵娜张开了血盆大口，想一口吃了向她而来的白若晓，但被对方闪过了。
白纸和白若晓又一次消失，然后又一次出现，艾灵娜和楚云息同时裂开了。
“……”
看到艾灵娜的身体消失了，白若晓以为解决了一个，但下一秒，数十个培养仓中的一个艾灵娜睁开了眼睛，从打开的玻璃中爬了出来。
另一边，楚云息的样子又变了，变成了尼亚村长。
“地下还埋有更多的我，放弃吧。”
“这个游戏的受害者数量远超你的想象，而我能变成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放弃吧！”
两种攻击袭来，但和刚刚的情况相同，被白若晓轻松躲过。
“我有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很简单，艾灵娜睡着后就能在‘元墟’和我相见，那是独属于我们NPC的地方。”楚云息朝艾灵娜点了点头，二人随后便被乱码吞没，消失在了白若晓的视野中。
“隐身？”白若晓由于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于是选择在空白谜域中留下一滴自己的血，并开始加速里面的流动时间，空白被他的血“污染”，无数岁月后，庞加莱重现会让他重新出现于空白谜域中，而对现实来说，可能只过了10秒。
“嘶……”白若晓的腰子被捅了，随后他倒下了，倒在了艾灵娜的怀中。
“若晓……”艾灵娜没有说完，空白谜域中的白若晓出现，一击分开了她的头和身子。
“巧了，你们能复活，我也能。”倒下的白若晓被新来的白若晓收入空白谜域，随后新来的白若晓拿起空白谜域中留下的兵器向楚云息倾泻起火力。
子弹、激光、榴莲……在铺天盖地的攻击下，楚云息不断重生，欲与白若晓比个消耗。艾灵娜这时又活了，从地下爬出，像是来讨命的女鬼。
“若晓，你可真是一块硬骨头。”
“灵娜，你也是。”
朝艾灵娜也倾泻起火力，白若晓准备先用火力让对方被迫对自己表示出尊重。
“被孤独折磨过的理性主义者和被求知欲折磨过的感性主义者都很有意思，白若晓，你是两个当中的哪一个？”
楚云息与白若晓的距离在拉近，饿狼将吃到绵羊。
“呵呵，人被染上不属于自己的颜色的概率很小，而且人很复杂，你为何会觉得理性和感性就能分开所有的人？”破坏与毁灭依旧，楚云息和艾灵娜不断无痛苦的死亡，又不断无痛苦的复活，在无尽的时间中，她们不断遭遇玩家，从最开始的痛苦内心加外表“正常”变为现在的内麻木而外“正常”，正常而言，她们的情绪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
白若晓明显属于不正常的范围，楚云息因他回忆起最初与同伴的旅途，艾灵娜因他……咳咳，不提也罢。
“玩家，是为伤害我们这些NPC而来。”
“玩家，是为取悦他们自己一人而来。”
“……你们曾经也是玩家。”白若晓一句，楚云息和艾灵娜直接闭上了嘴，专心向他而去。
“嗯～杀了我，然后会发生什么？”白若晓主动挑起话题，想为只有血腥的打架现场加点热闹。
“玩家以真实的肉体来到这里。死亡后，肉体将会被幕后的‘祂’变成虚拟的状态，而改变的过程会出现巨大的能量，让这个世界出现空洞，那是我所想到的唯一离开这里的方法。”
“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都是提前来到这里，被传送回去后不死心的家伙。当他们有了第4次，我便可以拥有权限，提前杀了他们。”
“哦，留下尸体当警告。”得到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后，白若晓打了个响指，停下了攻击。
“不用玩家死亡，我能制造空洞。”
将空白谜域中的工具拿出，白若晓将它们交给了楚云息和艾灵娜。
“百宝纸？”
“开始干活吧，用它们把水晶挖出来，然后……可能会有点疼。”
“有多……啊！”楚云息飞了出去，随后倒插在地上。
“唔，唔！”双脚朝天，双手乱挥，楚云息经历了很多次游戏，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呀，人葱。不知道……”艾灵娜也飞了，头镶嵌在了洞窟顶上。
“……”
在被水晶的巨大能量炸飞数次后，3人灰头土脸，虽然收集了足够多水晶，但却高兴不起来。
“爆炸头了。”
“我承认，这水晶的能量有点超出我的预计。”
“莫名想吞了你，小白。”
将水晶一块块的放入白若晓现场手搓出的装置后，楚云息和艾灵娜退到一旁，生怕又被炸飞。
“好的，开始！”
按下按钮的瞬间，恐怖的能量爆发，随后一个空洞被硬生生“凿出”。
“走！”白若晓冲向空洞，他成功出去了。
楚云息和艾灵娜冲向空洞。
砰！×2
只听两声好头撞墙的声音，二人懵懵的坐到了地上。
“……程序不让，算力，玩家！”一个念头产生，并被迅速实行。
将自己割伤，然后将血洒在艾灵娜的身上，随后强行拉着她冲向了空洞。
砰！
白若晓的右手被困在了空洞内的虚拟游戏世界，而艾灵娜的身体没有穿过空洞一丝。
“若晓，替我们看……”
噗！白若晓控制艾灵娜的手掏出了自己的内脏，随后发现自己对空白谜域的控制能力低了一些。
“拿着它，试试看。”
“若晓……”
“过来！”
这一次，握着白若晓左肾的艾灵娜的手成功穿过了。
“继续！”白若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晕了，醒来时，他发现实体化的七号正在偷吃冰箱里的水果。
【恭喜过关，白若晓先生。】
“小七……”
“啊！ʕ￫_￩ʔ”七号跳了一下，随后一不小心，把冰箱撞倒了。
嘭！冰箱要新买一个了。
“主，主人？”
“小七……你以前叫艾灵娜？”
“啊……不是。”七号将拿着水果的手放到身后，确定白若晓没看到后说道，“我曾经的名字叫夜眠星，不叫艾灵娜，后面我参加了一场游戏，然后干掉了最终boss成为了最终boss，名字被改了，改成……记不清了，接着好像遇上了很多人，嗯……最后遇到的那个人记不清了，但好像很重要。他……带我离开了那个世界。”七号的眼角流出泪水，随后直接坐到了地上。
“然后……记不清了，只记得后面遇到了系统大世界的人，我想再见那个人一次，就让他们把我变成了系统，因为系统有无限的生命。他……真的好像主人你。唔……明明是很久以前的轮回的事情了，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好像在刚刚发生过。”
“小七……如果我说他是我，你信吗？”
“噗。”七号听到白若晓的话后直接笑了出来，然后把水果放到地上，睁开了双手。
“主人，抱抱～”
“小七…以后叫你小夜了。”
“嘻嘻，好～”
二人抱了一会儿后，七号打了个嗝，一块结晶掉在了地上。
“咦？知识元结晶？”
“知识元结晶？”
“啊……这是专属于我们系统的提升物品。奇怪，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只发这个？”
放在手上擦了一下，七号直接将它吃了下去。
“有点难吃呢。”话音刚落，无数的知识涌入七号的脑中，随后她对自己最初的名字莫名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夜眠星……嘶，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夜眠星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光明！”
“主人，你说世间的光明是什么？”
“光明？世间一切存在都存在它的定义，定义由人类来定义。光明对人类来说就是美好。”白若晓说道。
“不，主人，光明并不是美好。假设说有一个极度有钱的人，他的一切付出都可以得到极高的回报，并且一定大于他的付出，这个时候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的生活是美好吗？”
“美好，因为他的一切付出都一定小于他的收获，也就是说他即便呼吸都能获得很多的收获。”
“是的，美好，那问题来了，倘若他的收获是以其他人的一切付出都大于收获为代价，那么其他人是否美好？”
“不美好……”
“哈哈哈哈！”夜眠星突然抓住了白若晓的双肩。
“小七，你怎么了？”
“主人，我……啊！”夜眠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无数的知识在她的脑海中翻涌，让她无比的痛苦。
“啊啊啊！说完光明后，我的记忆就模糊了，估计是进入疯狂智慧状态了，知识元结晶的副作用……唔，主人，我要睡了，哈～好困。”夜眠星直接躺到地上，随后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哦，好的.”
记下刚刚夜眠星所说的话，白若晓找了张白纸写了起来。
“不能让dp出现在这个世界。”这是白若晓今天的最后一句话。他一言不发的开始写一大堆东西，明显是被自己的灵感控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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