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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前,不知是小雨还是暴雨

暮雨暗渊

开车16小时,放在地球上,妥妥的疲劳驾驶。但放在异世界,疲劳驾驶的规定不存在,所以不存在疲劳驾驶的定义,也就不存在疲劳驾驶。

白若晓带着艾灵娜来到了一处树高千米的原始森林,车在树间行驶,像是蚂蚁从人脚边爬过。

“小白,停车吧。”

“嗯。”

停下车,打开门,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原始森林的味道一下子让白若晓想到了烤肉。

“烧烤!”×2

二人同时说了出来,随后相视一笑,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3小时后见。”

“嗯呐。”

树林茂密,树枝如渔网交错,树叶如作业层层叠叠,二者织出了一张巨大的绿色帷幕,将阳光几乎完全遮挡,使得环境亮度昏暗到了接近夜晚的程度,这让食肉动物有了地利,当然,人这样的杂食动物也有了地利,两者相遇谁能赢,取决于谁先发现对方(偷袭决定胜负)。

耳边充斥着繁杂的虫鸣和鸟叫,这些音符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曲喧嚣无比的自然交响乐。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多种怪异而又无法形容的味道,它们或浓烈或淡雅,或清新或沉闷,如同一个难以捉摸的嗅觉盛宴,让人的嗅觉逐渐疲劳,慢慢地忽视掉它们。

“终于啊!”行走一小时后,白若晓发现了一只悠闲地站在树枝上的肥鸟,鲜艳的羽毛让其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被轻易发现。

从地上捡起一块手感不错的石头,轻轻地调整呼吸,随后一击发出,轻松命中那只一看就知道肉很多的鸟。肥鸟被命中后,连鸣叫都没发出,就直直地从树枝上落下,落到了白若晓打开的手掌中。

“你好呀,我的下一顿。”

在得到第一只后,白若晓像是开挂般迅速寻找到下1只,下3只,下5只,下7只……当他回到车旁,手中已经有了20多只即将要成为腹中餐的肥鸟。

清出无可燃物的区域,白若晓生好火,准备等待艾灵娜的回归。

10分钟后,艾灵娜拖着一只有人大小的野兽走了回来。

“小白,今天吃顿好的!”将通过死亡回归得到的天然调料交给白若晓后,艾灵娜直接不顾形象地睡在了地上。

“嘶,真厉害啊。”看着眼前浑身是牙印,不知道是什么的野兽,白若晓不由得想象到艾灵娜是怎么用牙齿硬生生咬没这个野兽的场景。

“简直是铁齿铜牙啊。”

从车的后备箱中拿出工具,用火消毒,随后靠技术处理了鸟和未知野兽数小时后,白若晓叫醒了艾灵娜。

“开吃。”

“耶!开吃!(>y<)”拿起火堆旁的肉腿,也不管烫不烫,艾灵娜从上面一口咬下了拳头大小的肉,美味的调料刺激舌头上的味蕾,让其的心情一下子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味道怎么样?”

“好吃😋”5分钟不到,整个肉腿就被艾灵娜吃完了,这吃的速度让白若晓不由得擦了擦鬓角的汗(真恐怖)。

20多只无辜的大肥鸟被艾灵娜一个人吃了21只,剩下的个位数则留给白若晓,至于那只被艾灵娜一个人弄来的野兽,至少有70%的肉是进了她的肚子,这让白若晓知道了这个游戏的又一个不合理之处——胃容量不合理。

二人一共吃了2个小时,吃饱后同时回到车上秒睡了过去。

不知多少个小时后,自然醒的白若晓揉了揉眼睛,发现周围依旧暗沉无比,无法确定是白天还是黑夜。

“哈~~早…晚安?”艾灵娜同样也无法确定是白天还是黑夜,于是就把这个问题忽略了。“昨天我发现这森林里有条河,开车向右边吧。”

“嗯。”

白若晓已经习惯当司机,而艾灵娜同样习惯当乘客,当车开了19分钟后,一条宽阔的河流突然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这条河巧合地穿梭在树间缝隙,许久未见的温暖阳光从上方落下,洒在河面上,如同为河洒上了破碎亦耀眼的金。

“嘻嘻,后面有充气的皮划艇哦。”

“嗯,了解。”

吹气99分钟,白若晓和艾灵娜终于坐着它在河上漂流起来。

“你会拉小提琴吗?”

“嗯,学过。”

“那我来划船,你来当气氛组。”

“好。”接过艾灵娜手中的小提琴,白若晓调整了一下琴弦,然后轻轻地拉起了琴弓,琴声随即响起,悠扬而美好,飘荡于温暖的光中。看得见的流动的水与看不见的流动的声音相合,为艾灵娜创造了一场可见而不可碰的梦。

周围落下木叶,轻舞于清风,为二人献上舞蹈。不知何时落下的花被光在无声中抚摸,充当二人的观众,静静地为二人眼中的世界添加色彩。

当琴声结束于休止符,白若晓和艾灵娜的心依旧停留于刚刚的梦中,久久无法回归清醒的现实。

漂流3小时,找车6小时,当他和她好不容易找回车时,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前进。

“在这里安享余生,好像也不错……”

“同意,不过前方未知,未知的风景也挺有吸引力的。”

“石头剪刀布吧,我留你走,对吧?”

“嗯哼,来!”

“石头剪刀布!”×2

“哈哈😃,我赢啦!开~车~~”

“嗯,好吧。”

……

开车25个小时,比一天多一个小时,二人来到了一处飘浮有无数未知而又无法触碰的光团的洞穴。

“洞穴上有好多奇怪的文字啊,小白,我想看看。”

“嗯。我是无情的机器人,我会执行指令,滴~”

“噗,哈哈哈😂”

车停了,二人下了车,随后看到了无数完全无法理解的文字,哦不,还是有能理解的。

【点之文明,它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文明,至于有多有趣,由我说给你们这些好奇心很重的人听吧。

首先,每个个体的眼睛都很棒,可以看见很黑的环境下的文字。同时,它们的文字很有趣,至于有多有趣呢,由我继续告诉你们。所有的文字都是方块♣,黑的有,白的有,蓝的有,绿的有。明度不同,所能表达出来的意思就不同,通过那些特别的文字,它们拥有了一个单纯文字就有1万多种的文明,文化差异极大,这导致战争也很多,接下来,由我……】

白若晓停止了观看,因为写下这文字的人真的很会说废话,是他并不喜欢的类型。虽然他自己也是这样,典型的我讨厌自己,但我也喜欢自己。

“哇,这家伙好会说废话啊!”另一边,艾灵娜看完了她发现的文字,随后不由得吐槽了一下。

“一个人迷路了找不到家,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能说这么多,好厉害。”

“我们继续?”

“不用了,这废话看的我都感觉反胃了。”

“那上车吧。”

“嗯!”

二人只在车外停留了30分钟,随后就回到了车上,明显是因为留下文字的人的废话功力太强了,二人享受不了。

“突然想起前不久吃的那些美食了。”

“(*´﹃`*),唔,有点后悔了。”

“回去?”

“不,不用,都开这么久了。”

“呼~吓死我了。”

“(´∀`)当然,小白你倒开的话也没事。”

“别,不要。”

……

艾灵娜又睡了,在车里,她的清醒时间加在一起都没超过9小时,堪比睡神。

于睡梦中,意识朦胧的艾灵娜的双眼看见了不可计数的碎片,它们如流星划过,留给艾灵娜的只有背影。老旧的碎片、七彩的碎片、无序的碎片……行走于各种各样的碎片间,艾灵娜看到了曾经的记忆,那是段短暂却又美好的时光。

“唉,我的运气真不好啊。”

艾灵娜醒了过来,眼角留下泪珠,被白若晓发现了。

“怎么了?”

“有点想家了……唉,回不去了。小白,你呢?”

“不怎么想,因为我在那边没什么社交,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发疯尝试无限接近死亡的同时不拥抱死亡。”

“⊙︿⊙好厉害。”

“谢谢夸奖。”

风吹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的前窗上。打开雨刮,二人在隔绝了雨的车内说说笑笑了很久很久……像是久别的老友。

车行1000公里后,二人来到一处海洋,未知的黑不断搭建出道路,让车在上面不会掉到海里。

夜幕缓缓拉开,天空像被调皮的墨水小精灵顽皮地涂满了涂鸦。细雨如丝,给海面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朦胧之美于此完美展现。

距离路很远的海,偶尔传来鲸鱼的悠扬歌声,回荡在白与艾的耳边,久久不散。

更远处,白若晓和艾灵娜看不到的海,被执念驱使的幽灵们在海上徘徊,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如果白若晓和艾灵娜运气不好地遇上了它们,那么估计要糟心一阵子了,因为它们都很“粘人”。

比幽灵所处的海更远的海,有一艘船。嘿,瞧瞧那艘船!它就像是直接从海上浓雾中蹦出来的,船身上挂满了蚌壳和鱼骨,看起来就像是个海洋风格的装饰艺术品。不过啊,除了那略显腐烂的船体,最抢眼的还得数它那面时隐时现的黑色骷髅旗。那旗子也不知道是用啥材料做的,无风都能飘扬,可能能用来做永动机。

……

10天后,未知的黑带二人来到了一座位于天空之上的城市。

无数玄奥无比的纹样雕刻在云朵之上,精心制作出来的凹凸不平的石柱无比密集,组成了丛林,位于城市外侧。目光向内看去,无数机械感十足的云飘浮于城市的内圈部分,像是海里游动的鱼。目光继续深入,来到城市中央,这里只有一架钢琴,它位于城市中央,除了它,再无其他。按下上面的琴键,美妙无比的声音就会响彻整个云上之城。

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但这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好像是刚刚被创造出来一样。

“小白,你来弹琴,我送你一支舞蹈。”

“那来吧,我承认我有点期待。”

坐到钢琴前的凳子上,白若晓用手触碰过所有琴键🎹后对艾灵娜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早就好了,开始吧。”

“好,不过这首曲子比较轻快,你没听过……”

“开始啦,放心,保证很棒。”

“得嘞~”

白若晓的指尖轻轻触碰琴弦,随着他熟练的动作,一首如雨后盛开满繁花的草地般的曲子缓缓流淌出来,不可见的音符跳跃在空气中,像是花朵绽放于二人的周围,艾灵娜轻轻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自然地舞动起来。她的舞姿优雅而流畅,每一个动作都不可思议地与音乐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她高高跃起,于空中旋转,热烈而轻盈。优美的弧线被她用身体不断划出,以此在无形中画出了一张迷人的画。

当最后的休止符落下时,艾灵娜也以一个完美的旋转结束了她的舞蹈。这首曲子,是情之曲。二人无言,同时走进了车里,灵魂的位置更近了……

车子不断的行驶,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载着两个不再孤独的灵魂向未知的未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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