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你的第十个年头,我来到寂风岭,你的青丝冢旁,这里的彼岸花开得漂亮,如同血一样的颜色,浓重的像是我眼角的朱砂痣,化不开,也抹不去。
我曾问过你,世间百花,为何独爱彼岸。你望着远处的青烟,笑着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何,不过,我喜欢,你可不能。”
我宠溺地摸摸你的头,以为是你的强势,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心中头一次有了厮守一生的想法。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枉然。
痴爱就是,即便明知你不属于我,也想自私的拥有,明知道是错误,也想一错再错。
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我苍凉地笑了,泪水不知何时落下,赤红色的彼岸花在我脚边绽开,我望着远处的花海,像一滩血水,声嘶力竭地大喊:“若有来世,你是否还记得,有个人叫容珩,恨了你一生,念了你一生,也 ,爱了你一生!”
尘风吹过,寥寥无痕。
我倒在血泊里,眼前是一片猩红,迷茫中好像看见你踏着似血的彼岸花而来,衣袍如雪,青丝如墨,竟和当年毫无更迭……
我笑了,笑得癫狂……
一生安好,再无瓜葛。
——亓媚染
恒之所爱,染指一生。
——容 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