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只见电光电石火光之间，谭十四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抵上了公孙律的颈间：“那你的命呢？”

“可以，”公孙律感觉匕首已经刺破了皮肤，“只是现在还不行。”

公孙律看向小姑娘：“我的事还没有做完，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要杀要剐，听你的。”

“哐当，”小姑娘把匕首往地上一扔，她还是心软了。

“我不想看见你。”

公孙律理解：“十四，我给你买了栗子酥和糖葫芦，你要吃点，有什么事就叫人，会有人来处理的。”

公孙律知道小姑娘需要时间来缓和，于是他对小姑娘说：“那我走了，有事可以告诉我。”

就算缓和不了，即使她要他的命，公孙律也心甘情愿。

只是那天去公孙律营帐中的将士们无一例外都看到了公孙律颈肩的伤痕。

那姑娘挺猛的嘞，还是说王上喜欢这款？

啧啧啧，没想到王上平日里少言寡语，竟然……喜欢这种……唉，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公孙律后来的确很少去小姑娘面前逛，只是在远处看着小姑娘。

看到小姑娘安然，他就很高兴了。

公孙律很快就要离开，去征战下一座城池。

公孙律问小姑娘要不要和他一块儿离开，小姑娘是这么回答他的，“王上，我没有家了。”

公孙律便把小姑娘带在身边，小姑娘也很乖，不吵也不闹。

等到公孙律要上战场的时候，公孙律对小姑娘说：“战场上很危险，你就在这等我回来好不好？”

可小姑娘说：“你欠我的。”

公孙律只好把她带上线，先让她呆在军营里，并承诺自己一定很快回来。

小姑娘让他去了，她知道战场不是她去的地方。

扎军营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座山，小姑娘终于又一次爬上了高山。

当她向下看去时，两方对峙，锣鼓震天，杀气阵阵。

不多时，双方交战。

叫喊声，兵器武动刺破空气的声音，兵器刺穿皮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那是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

怎么说呢？很震撼，很豪迈。

一种悲凉陡然在小姑娘心中升起。

原来，阿谨竟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小姑娘突然就理解了阿谨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的真实姓名与来历。

他是一国之君，就像他告诉小姑娘的名字，阿谨，便是在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