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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征

归淮安

噩耗来的真的很快,转眼间,在月下舞剑的可能就又不是我了……

“小姐,老爷的暗卫捎来了口信,南山的盗赋又造反了,但好像并不是那一批。这一次,您怕是凶多吉少了。先去楼上躲躲吧……”

巧儿的话十分急,但很清楚,一切井井有条,并不需要我多操心,她把我出征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多年以来都是如此。

“好巧儿,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没让你少操心。但求求你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去做件大事!”

我摇着眼前“小大人”样的巧儿撒着娇。其实,她也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岁……

她还是心软了,放我离去。

我混迹于人流之中,戏已一场落幕,夕阳也渐渐要跌入海平面,人有往里涌入的,但也比不上向外出的。我脚步匆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后台赶去,但事与愿违,熟悉的背影并没有立在那里。

“她已经走了是吗?”

有一丝失望,夹杂一缕落空,涌入我的心。当默默转头,偶然发现一只紫色的发簪。步摇轻摆,乖乖的戴在黑色的长发上。

“是她吗?”

我马上调转脚步,穿梭在人群中,只见那一星点紫色越来越近。直到近在眼前,我抓住了一只手,手的主人转头。是的,我没有认错!

一路无言,我拉着她跑,她也没挣扎,便跟着我匆匆上了二楼。房间门口,巧儿在徘徊,看起来十分着急。当见到我时连忙过来,

“小姐,到南山脚下了。”

不知为何,手中的手在听到“南山”二字时,明显的颤了一下。我忙回头,但女子的脸上并没有喜怒哀乐之色, 眼眸低垂,手中的手在一刹那后又回到正常。我细看,这只手,骨节分明,白中透红,确实令人着迷,让人不禁入了神。

“小姐。”

“叶姑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那声“小姐”是巧儿的,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声“姑娘”呢?思绪被拉回,不免让我有些疑惑,我也觉得有一些不对。

“小姐,快到屋子里了,您的身份不好露面,免得把您牵扯进去。而且……时间也到了……”

巧儿并未说完,便听见有人上楼了,我们三人连忙进了屋子。

巧儿忙着在窗边,把床单系成结实的一股粗绳,我在屋子里四处转悠,那女子站在门口处。此时,空气不免有些尴尬。

我突然发觉衣袖被人拽动,低头是一只小巧的手。

“叶姑娘,我可以和你走吗?”

低着头的女子抬起了头,清冷的眼中加了些不易察觉的东西。

“这位姑娘,小姐自然同意,有一人陪同小姐前去,再好不过了。正好近两日府中还有事儿,劳烦姑娘了。”

不等我开口,巧儿便答道。

“巧儿,我不同意。那里,人们怎么说?你我还不清楚吗?她去就是送死。”

“嗖—”

“小姐,就这么定了,她跟你去。”

一支羽毛箭射入窗框,巧儿忙去取下上面的纸条,不再说话。

“小姐,该走了……”

“好,巧儿,我听你的。”

我利落的翻出窗框,顺着床单滑了下去,一跃到了地上。不远处的槐树下有一匹雪白的汗血宝马。

“清风!”

我十分开心,忙蹦到宝马旁边,只见它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作为回应。蹄落,扬起一层细小的土。

“老伙计,想死你了,爹爹一看就给你塞了不少好东西,比两年前壮多了!今日又到了一个新的战场,又是咱俩拼生死的时候喽。”

马又长嘶一声,低头蹭我脸。

那女子随我滑下,见一人一马叙旧,也只是静静的在后面望着。

“走吧,也别傻站着了,战事紧急。”

我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屁股。她向我走来,我让清风低了低身子,她也跨坐在马上。

“走吧,该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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