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该喝药了。”
夜彦拔高了点声音,被褥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夜彦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她的兄长不会咽气了吧……她暗暗想着,而后伸手去探产屋敷月彦的鼻息,毕竟兄长这体弱的模样,一觉醒不来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
好在产屋敷月彦还有呼吸,且相当平稳。
“你在做什么?”
手被人猛的攥住,夜彦被吓的一抖。
月彦的力道很重,哪怕见来人是夜彦,手也丝毫没松,夜彦疼的直皱眉,用力将手抽出来,手腕处白皙的肌肤被抓出一道红痕,夜彦气得直咬牙,她喊两遍月彦都没动,关心一下他的死活倒是生气起来了。
“喊你吃药呢!”
夜彦对月彦心中有怨,她揉着手腕,连带着对这位兄长的态度也都不好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
月彦的语气不清不淡,却让人觉得危险。
揉着手腕的夜彦被问的一噎,她总不可能告诉月彦自己再看他有没有逝吧,这未免有些太过晦气,于是说:“我在关心你啊。”
“不需要。”
月彦眸光微沉,语气加重。
他从上到下扫视的眼神,夜彦不喜欢,干脆将药碗往前一放,当初就不该向那仆从提出给自己这位兄长送药,本想着能拉近点关系,现在看来倒是自己不识趣了,吃力不讨好。
“你那么凶做什么!”夜彦本就是一点就着的个性,她站起身走到门口,随后又赌气般的回过头,似是想把刚刚的话凶回去:“我不会再担心你了!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滚!”
……
看来是真将月彦气了个够呛,夜彦被娇惯了十三年,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还是她自己的亲哥哥,她觉得面上没脸,干脆连家都不回,直接去到好友府邸,想让父母好找。
客房里。
御手洗耀哉帮产屋敷夜彦铺好被褥。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深更半夜来我家借宿,也不怕被人看了议论去。”
若是换了旁人,这句话定会被认为在阴阳怪气,但偏偏到了御手洗耀哉这,他温润如春风般的嗓音说出这话,听得叫人委屈。
“又跟你家大人吵架了?”
夜彦摇摇头,抹了把眼泪。
“跟兄长吵架了。”
御手洗耀哉一愣:“兄长?”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后,御手洗耀哉轻轻摇头:“正常,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夜彦从小到大因为疾病只能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亦或者会在什么时候死去……”
夜彦垂下眸子,贸然去探鼻息本就是件冒犯的事,只是她没想到兄长对这方面的反应会这么敏感,她走时说的话也一定很扎心。
才会让兄长这么生气。
“但也不只有我的错吧!”
钻进被窝,夜彦依旧有些不甘心。
明明兄长抓的力道也很重,手腕上的红痕到现在都还没退去,御手洗耀哉将灯吹灭。
“嗯嗯!但总的来说,还是明天回去道歉会比较好哦,毕竟夜彦总不能让一个连自己都顾不来的人去因为一些小事照顾他人的情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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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夜彦才十三岁,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沉稳,被人粗暴对待,打了一巴掌后没有甜枣肯定是会生气的,不是故意刺惨惨的!
好啦,1095,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