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大半夜六道堂小队都醒了。元禄把所有的小机关都给了萧安宁,什么袖箭顶针更是精挑细选最实用的。
钱昭连夜给萧安宁配了不少保命的迷药。
孙朗到左贤王那里做了传话的,说他们梧国的平乐郡主实在难以忍受战争纷扰,希望左贤王救救她,她愿意带着梧国皇后的凤钗和安国的国玺前来投靠。
任如意由柳莺伪装成侍女的样子,端着放有国玺和凤钗的盒子。
一伙人凑在萧安宁房间里看着初月和杨盈给她打扮。萧安宁常年在外,倒是有一两年没有打扮得如此正式的郡主样子了。
侍卫选了六个,三个萧家军,三个沙西军。在战场上左贤王把安梧两国将领都见过了,为了谨慎起见只找了几个小卒。
临走临走元禄还是不放心,又塞给她两个雷火弹。
六道堂与李同光站在两侧,看着萧安宁端庄地一步一步走着。
钱昭站在最末,离马车最近的地方。他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主动问道:“不跟我告别吗?”
她此时的华丽倒叫他叫不出安安这样亲昵的称呼了。
萧安宁只是笑了,说道:“一会就回来了,道什么别?别忘了,以鸣镝为信。”
她没说自己已将玉佩收在梳妆台上的匣子里没带到身上,就如同她一直没说明自己的身体情况一样。
萧安宁率先上了马车,宁远舟还在叮嘱任如意要注意安全。
城门一开,几人向前一步步走着,为身后的百姓谋一线生机。
萧安宁如同计划的那般,来到左贤王的营帐前,准备上演一出希望左贤王能怜惜她的戏码。
萧安宁带着两个侍女进了营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左贤王,见着营帐内的侍女要接过任如意手中的盒子,她连忙拦住,娇憨地说道:“不准碰!”
左贤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挥挥手让侍女下去。
萧安宁紧张地看着左贤王,努力扮演着一个菟丝花的角色,任如意和柳莺也面无表情地低着头配合。
左贤王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有些惊慌的小白兔,勾起嘴角笑了笑,一步步靠近,问道:“郡主派来的小厮说得倒是很有诚意,怎么看着郡主倒是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萧安宁面露纠结,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手平于身前,行礼委屈道:“求大王救我!”
左贤王托住她的胳膊,问道:“本王倒是好奇,你真有安国玉玺?”
萧安宁小声回答:“我与安国的摄政王曾有过露水情缘,今日才得以将他弄昏了偷了国玺出来。大王,战事残酷,我真的怕哪一日自己也死在这鬼地方了,求大王救我!”
任如意低头听着,想到了当初装着濒死状态的萧妍,这姐妹俩的演技竟然都这么好。
左贤王捏住萧安宁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这个连病弱是给她锦上添花的标致的脸。
萧安宁努力露出怯意,甚至连身子都微微颤抖。
他眼中满是玩味,说道:“本王先前听说平乐郡主最善计谋,聪慧过人。又怎会这样胆小如鼠啊?”
萧安宁逼着自己强掉下几滴泪来,回答:“正是因为看清了合县必败的结局我才想来投靠大王,保自己一条性命。我从小被病痛折磨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我不想因为战争去死。”
左贤王对她的疑虑这才打消了不少,说道:“拿国玺来给本王看看。”
萧安宁这才被左贤王的魔爪放开,哆哆嗦嗦转身去开任如意手里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安然放着安国国玺和代表梧国皇后的凤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