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宁这边,等到了房间门口她就让青鸟先回去了,推门进去,任如意正在打坐调理身体。
萧安宁没出声打扰,自顾自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会儿,任如意问道:“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萧安宁无所谓地笑笑,回答:“如意,我已经在按时吃药调理了。这病本来就就没有这么好治的。”
任如意看萧安宁的态度,不再言他,说道:“鹫儿跟阿盈成婚了。”
萧安宁回答:“嗯,他们给我来过信了。这件事是我不好,留他们两个收拾这么大的烂摊子。”
任如意听了笑笑,说一句:“我看挺好的。他们两个可是没有一点不情愿。”
萧安宁这倒是好奇起来,任如意坐到她身边继续说:“这件事本来是为了两国合作,我还担心委屈了他们。可你没见到,他们那晚说誓言时有多认真。”
萧安宁撒娇似的抱怨:“我跟着他们那么久,竟然一点没看出来。”
接着任如意把两个小徒弟挨个说了又说,等着宁远舟回来了才止住了话。
萧安宁了然地离开。
两日后,左贤王向杨行远和沙西王念受降书。萧安宁与六道堂站在一起,看着受降仪式。
杨行远接过左贤王的佩刀,众士兵齐声喊着:“圣上万岁!”“沙西王万岁!”
在众人毫无防备是时候,左贤王身后的侍从为杨行远献上左贤王的王冠。元禄忽然听到了机关的声音,连忙喊道:“等等!”
这一出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侍从一看不对,连忙伸手要打开盖子。
这局势下杨行远那还敢让他开,伸手去按住。
盒子里的炸弹还是被引炸,兴许杨行远阻止的动作确实有作用,那炸弹威力大范围小,只有那个侍从和杨行远被炸死。
萧安宁立即龙泉离手,挑断了左贤王的脚筋。
宁远舟也立即过去,拿刀架在跪倒在地的左贤王的脖子上。
萧安宁跑到杨行远旁边,蹲下身子半扶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
杨行远满脸鲜血,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遗诏已给宁远舟,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萧安宁还没从这件事反应过来,惊得半张着嘴,眼中不知何时一颗一颗落下泪珠。
这事关梧国国事,劫后余生的沙西王立即下令,押着左贤王关到牢里,又让安国人都先行离开了。
等六道堂在她面前站成一排,梧国士兵也列队整齐的时候,萧安宁才缓过来。
她站起身来,用沾着血的手亮出郡主令牌:“圣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六道堂宁远舟听令,立即带着诏书赶回梧都,一切谨遵圣上遗诏!所有梧国将士从现在起一切听本郡主号令!”
所有人一起跪下身去,行军礼。
等着遣散了各将士,萧安宁立即到宁远舟面前,问:“圣上留的遗诏,是要传位给谁?是丹阳还是我姐姐腹中皇子?”
宁远舟先是沉默着,问:“郡主希望是谁?”
萧安宁没空跟他耍心眼,直言:“北磐狼主至今未动手,如今形势当以家国为重。如果是丹阳,还请宁堂主想办法保我姐姐腹中皇子一命。如果是那还未出生的孩子,那由我当个罪人,改遗诏,立丹阳。”
如此危急存亡时刻,萧安宁相信姐姐的想法也会与自己相同的,只是能不能让她们母子平安还是一件难事。
宁远舟一直不回话,萧安宁没了法子,跪下身去,说道:“求宁堂主以大梧安危为重!”
宁远舟没想到萧安宁会跪下,连忙上去拉她起来。她固执着不肯,又说一遍:“求宁堂主,以大梧安危为重!”
宁远舟只好蹲下身子来向她解释:“圣上先前给了我两份遗诏,说等他不在了,让我自己选择让谁继位。我现在无法给郡主一个保证,只能先回京看看朝中局势再做打算。”
萧安宁皱着眉,硬生生咽下一口血,回答:“我知道了。”
宁远舟给钱昭一个眼神,钱昭立即向前来抱着萧安宁将她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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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战绩:只杀死梧帝,保活沙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