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驾马两日,竟然碰巧在一处客栈遇到了宁远舟和任如意。
两边将信息一整合,青鸟还不忘说道:“宁堂主,容我多嘴,受伤之人不宜过于劳累,北磐人不可能这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为了任姑娘的身体,不要太急着赶路。”
萧安宁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好,所以照顾病人还是青鸟更有话语权。
不过眼下两人都怕北磐入侵有安帝的授意,到时候必不会出兵增援,于是也要跟青鸟一起往安都赶。
青鸟说道:“那便我先走,你们慢慢跟着,你们的思虑若是真的,我会立即返程来告知你们。”
宁远舟还担心:“这样你会不会太累了?”
青鸟拍拍胸脯,说:“宁堂主别小瞧我,我可是萧家最好的信鸽!”
等着到了城门附近,青鸟下马暗中观察,门口的士兵以立储大典在即为由,这个城门只出不进。
青鸟心想还真被他们猜对了,进了片树林,爬到树尖一运轻功,就这样偷溜进了城。
因为今天是二皇子回来的日子,李同光把杨盈叫到庆国公府。
两人站在凉亭中,李同光给她一个最后逃离的机会:“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赶紧逃,一旦他当上太子,你想走都走不了。”
杨盈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说过了,我不走。”
萧安宁这才无奈从一旁走出来,对着李同光无奈地说:“我都说过了,非不信。现在问过了,安心了?”
杨盈只是淡淡向李同光投去疑问的目光,李同光则是避开她的眼神,对着萧安宁假意吹捧:“郡主还真是料事如神。”
萧安宁拍一下李同光的胳膊让他闭嘴,站到杨盈身边站定,跟她说:“他这是这些天一直蛰伏,太闲了,给自己找事干。”
杨盈点点头,问道:“安宁姐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如今萧安宁也不把杨盈当小孩了,也就不瞒着她,如实回答:“死不了,就是先前养了一年算是白养了。”
接着感叹一句:“早知会这样,我就算是死在梧国也不会离开。”
正说着,松子突然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萧安宁伸手,松子跳到她胳膊上,她皱着眉拿下包袱,拆开是一封信一份军情和一件血衣。
萧安宁看完,紧皱着眉将军情递给李同光,说道:“事情出自二皇子之手,恐怕还有蹊跷,就怕安帝为了立储大典故意压着消息。”
李同光正看着,院子里响起了一声黄鹂叫声,萧安宁知道这是青鸟和松子分两路来的,回应一句黄鹂声,告诉青鸟可以现身。
青鸟不知从哪里出来,还吓了杨盈一跳,青鸟递上信件和军情后松子过来蹭蹭他的裤子他才知道松子已经到了。
萧安宁知道这种情况两份内容都会是一样的,把刚拿过的递给了杨盈让她看。
青鸟说道:“我在路上碰到了正想往合县走的宁堂主和任姑娘,他们担心安帝也有授意,正在往这赶。我来时有个城门只出不进,这事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有,姑爷让我向您报个平安,合县战了三天,损伤近千,将领只有吴将军殒命了,圣上、六道堂的各位还有我们的侍卫都还平安。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那主子,我往回迎一迎宁堂主。”
青鸟匆匆来匆匆走,萧安宁叹了口气,摩挲着袖口,说道:“既然宁远舟会回来,那我们可以赌一次。赌安帝有没有自私到这份上。”
李同光看完军情有些生气,说道:“赌,北磐人都要打进来了,不赌难不成要任人宰割吗?”
李同光懂了萧安宁的话,如今上报了可能安帝会冷处理,可是他们现在就是要赌安帝还不知道他的好儿子捅出来这么大一个篓子。
萧安宁还是继续说下去:“你就说,战报是梧国侍卫来递给杨盈身边的侍女的。成功了,派兵支援他们就能快些得救;失败了,安帝可能要把我们囚禁起来,到时候我们在一处,也好想后续的计划。”
李同光立即点点头,问杨盈:“怕吗?”
杨盈目光坚定看着他,回答:“不怕,孤一定会与你们两个共进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