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许云洲清冷高贵,却不知他能为沈长渊害死自己。
……
如往常一样,许云洲回到家中,去厨房中冲了一杯咖啡便上楼去了书房,但今日似乎不同,沈长渊靠在墙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着。
许云洲沉默不语的和沈长渊僵持着,过了许久,沈长渊才缓缓说道。
“听说凌风山上新建了一座寺庙,去山上可以求到一张平安符”
“所以呢?”
“我要,你去帮我求一张嘛~”
许云洲只觉得头疼,凌风山地势险峻,虽有护拦,却也是画蛇添足,每年去凌云山冒险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能完完整整离开凌风山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见许云洲许久没说话,沈长渊也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就转头离开。还不忘说了一句“不愿意就直说!”
见沈长渊生气,许云洲有些慌,他是真的怕了,每次沈长渊一生气,就会到处在网上到处传舆论。
“我去”
“哦……”
深夜,许云洲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弯弯的月亮,思绪飘往远方……
盛开的樱花树下,17岁的沈长渊与同样是17岁的许云洲相识了,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许云洲依然记得,17岁那年是他最开心的一年,樱花瓣落在他的掌心,悄悄握紧,少年时的他在和沈长渊的日渐相处中,在心中默默埋下了一颗种子,慢慢发芽,开花……到现在的日渐枯萎。枯树会逢春,可我的树一但枯了就不会再逢春了……
月光倾泻而下,许云洲缓缓闭上眼,泪水在眼角悄悄滑下,窗外,一棵树的树枝轻轻晃着,叶子从树枝上脱落,在风中叹息着落在草坪上。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边照射在地板上,许云洲出了门,开车去了凌风山。
山脚下,许云洲从车上下来,仰头向山上看去,一个个阶梯像是通往云端,许云洲扶着护栏小心的踏上一个个台阶。
有惊无险的到达半山腰后,许云洲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额头上冒着冷汗。从半山腰往下看,一阵眩晕感充斥全身,许云洲晃了晃身子继续向上爬去。
去山顶的途中,许云洲好几次差点仰头倒下去,冷汗浸湿了后背。到了山顶后,许云洲看到了一座寺庙,寺门口站着一位老爷爷,一直盯着周围的人看,看到许云洲时,老爷爷脸上一喜,立马走到许云洲面前,笑着说道。
“这位施主,我看你跟我有缘,就赠你一张平安福吧,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老爷爷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一会许云洲,似是觉得可惜,摇头叹息着回到寺门口,口送着许云洲离开。
走到半山腰时,许云洲踩空了一脚,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狼狈起身后,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手中紧紧握着那张平安符。
回到家中,许云洲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沉默了许久,平安符被他揉捏成一团甩在地上,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眼尾泛红,泪水无声的不断滑落……
凌晨两点,沈长渊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哭晕在角落里的许云洲,随后看到了揉成一团的平安符,皱了皱眉,转身又离开了。
凌晨四点,许云洲醒来,眼眶依旧红红的,他坐在窗边,静静的等待着东方泛白,黎明到来,凉风徐徐吹过。
早晨七点,他上了楼,坐在天台上,失神的看着远方,泪珠又点点滴滴的落下,他的身形晃了晃,似乎只要风轻轻一吹,他就会像落叶一样掉落,去往无人知晓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许云洲从天台上坠落,掉落到草坪上,身上的痛苦让他头脑昏沉,他似乎听到了惊慌无措的声音,艰难的勾起一抹笑后,他闭上眼,去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他的命运在那一刻重启,再来一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另一边的沈长渊接到了电话。
“请问是沈先生吗?”
“是我,有事吗?”
“呃…请沈先生你到人民医院认领许先生的遗体。”
“什…什么?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拜~”
……
挂断电话后,沈长渊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坐下,只是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
“砰!”
门被猛的踹开,江澄大怒,冲上去就给了沈长渊一巴掌,声音颤抖着。
“你这个混D!你去S!你这种人就不配留在这世上!!”
“对不起,对不起…”
沈长渊低声说着对不起,脸上的手指印格外刺眼。
“对不起有用吗!!有吗!!”
江澄怒吼,不知何时,许悠悠、陈双也进来了,她们冷眼看着沈长渊,面无表情。
……
过了好一会,林慕然走上前,拉住江澄,沉声道:“够了,沈长渊,我问你,你可有半分愧疚、后悔?”林慕然看得出来,沈长渊说对不起时,是没有半点愧疚和后悔的。
沈长渊显然没想到林慕然会这么一问,思考许久,才缓缓说了两个字:“有吧”
见沈长渊这样,江澄瞬间跳起,又扇了沈长渊一巴掌,愤恨的离开。
陈双、许悠悠与林慕然冷漠的扫了一眼沈长渊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