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在望 引

群像 || ooc || 姚昱辰视角 || BE

“我叫姚昱辰。”

“曾经，我有十二个，爱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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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每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希望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想死，想解脱，想逃离，想忘掉所有。

忘掉这几十年的回忆，忘掉这个污浊的世界，忘掉那群人，忘掉那十二方冷冰冰的墓碑。

我体验过无数次濒死，每次却都在最后一秒放弃。

我不敢，我不敢这样去见那群人，他们一定会很伤心。

他们也会责怪我的吧，明明他们许愿让我活下去，而我却日日寻死。

不，不会的，我知道，他们是最爱我的人，才不舍得责怪我。

中元节那天，我买来十二支玫瑰，一一修剪，插在餐桌的花瓶上。它们是鲜红色的，像在滴血。

我的心亦是，自那年之后，每年皆是。

那晚，微弱的烛火下，他们争奇斗艳。

第二天一早，它们在漫天飞雪中凋零，与那十二方墓碑竟神似。

记得有个寒冬的夜晚，我梦见了漫天惊鸿，他们张开双翅，如仙子般，盘旋在夕阳下，映射着泡影般的落日，美丽，大方。

可待不得我惊叹于如此奇景，一片片如刀片般锋利的鸟羽正向我飞来。

一瞬间，漫天殷红。

它们毫不留情，穿过我的胸膛，我的手腕，啃噬着我。

而后带着我的血，我的肉，以及它们所掠夺的一切，扬长而去，展翅翱翔在自由的天空。

可我的眼球却被这壮丽的场面征服，竟忘记了疼痛，站在原地仰望着，呆若木鸡。

“呯！”

对面屋顶传来枪声，领头那只大雁应声落地。

它那由无数银白色刀片构成的美丽身躯，如羽毛般缓缓从我眼前坠落，落在我脚边，飞溅起数丈高的鲜血。

视线缓缓对焦，我看清了对面屋顶上的人。

可这一眼，夺眶而出的泪水却足以令我的视线再次模糊许久。

“大哥…”我口中喃喃。

他穿着深红色风衣，手中一把漆黑的手枪，望向我的眼眸却水一般的温柔。

下一秒，千万片鸟羽划过天空，漫天飞扬的又变作了无数衣服碎片与人的骨灰。它们支离破碎，洋洋洒洒，随风而逝。

“大哥！”我很想喊他，咽喉处的沙哑令我无法发声。

洁白的羽毛散落满地。

再一次，他死在了我的面前，这次不同，我再也没有机会拾起他的尸骨。

那把手枪静静躺在地上，反射着落日的余晖。这一刻，它是金黄色的，好美。

用尽剩余的力气，我将自己残存的身体端端正正放好，将受惊的灵魂以安抚，将流尽泪早已干涸的眼睛直对天空。

粉色的余晖下，仍漫天惊鸿。

它们一只连着一只，盘旋，飞舞，似是寻找着下一个可令其瓜分的目标。

我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死亡。

万籁俱寂。

突然，阵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数十声振聋发聩的枪响。我细细数着，一共十一枪。

分别从不同方位传来的，十一声枪响。

正欲睁眼，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拽入意识的深渊。

再醒来，满地皆覆着洁白的鸟羽，一层又一层。我残存的肢体上亦是。

它们衬着日光，使我似置身仙境一般。

对面屋顶的那把枪仍躺在原地，它被埋在了高楼巨大的阴影中。

永恒，它死在一片无尽的漆黑中。

我无声的为它哀悼。亦为他们哀悼，再一次。

梦醒追风，万事皆空。

我跪倒在十二方墓碑前，无声无息。

那些年的回忆却直直涌往我的心头，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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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吵。

未完待续，其实它只是一个引子（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