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假期,熊穆琳担心夜霖星又出去找房夏念,就一直要求他陪着自己,想让他一起出去。
夜霖星不愿意白染惜也跟在身边,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还好有照片呢,够他待在房间画很多天。
拿出照片,他给打印出来了,肖涣语拍了很多张,他也从视频里截出了很多,盯着照片里笑颜如花的女生,一时间发了呆。她总是乖乖的,让干什么都很听话,心中不由得十分思念,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应该不会是在睡觉吧,于是他拿起手机拨了视频过去,就很想看看她,也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房夏念窝在床上,身体和脑子都十分难受混沌,家庭医生给她打了点滴,此时她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吊瓶,看药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莫名的有些治愈。
乍一听到手机铃声,她拿起来认真看了起来,是夜霖星的视频电话,心下一慌,她迅速的下床,拿着吊杆来到化妆桌前,找了个偏粉嫩的唇膏涂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没有那么虚弱,她又忙着跳回床上,抖着手接了起来。
夜霖星默了下,静静的看着房夏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房夏念看了看手机里的自己,好像也没有很糟糕,她牵起了嘴角,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夜霖星才细细品出来,是疲惫,还有些虚弱?他担忧道:“念念 ,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睡不好?”开始懊恼,那天就不应该任由着房夏念来的,这样半冷半热的天气最容易发烧生病的。
房夏念有点慌乱,不想让夜霖星担心,就说:“只是睡不着,待会我就睡会儿。”
夜霖星松了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房夏念,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又好像很糟糕,将信将疑,他笑了笑把镜头转了过去,是他正在画的画,他问:“念念,好看吗?”
房夏念眼神盯着不放,赶紧回:“好看的,可以送给我吗?”是他们的合照,她记得那天早上肖涣语拉着他们去校园里拍了很多照片,刚好穿的情侣装。
肖涣语让他们牵起手慢跑,那天天气有些凉,但少年手掌的温度刚刚好,走过的地方,尽数留下一阵脸红心跳。
夜霖星答应下来,两人絮絮叨叨的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夜霖星手在画画,嘴里不停的说,结束时发现那边没了回答的声音,他侧头,发现房夏念窝在床上睡着了。
这样睡,醒来身体会不舒服的,夜霖星想叫醒房夏念,就听见一道女声,由远及近跑了进来,声音很紧张:“小姐?诶呀,小姐你怎么能这样睡着呢?呀,回血了!”
保姆匆匆跑出去找家庭医生,又是一阵嘈杂,手机好像被丢到了床上,画面里一片漆黑。医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是说了让你准点来看了吗?闹钟你也定了,这是小事吗?”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刚刚去洗水果,耽搁了,小姐这两天都吃不下什么,我想顺带拿过来的。”保姆一脸担忧。
医生整理好,说:“半个小时后叫我,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再有一次我会和晨总说的,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完医生走了出去。
保姆小小翼翼的把房夏念身子摆平,让她睡得舒服些,盯着她的唇,嘀咕起来:“怎么生病了,还抹口红呢?”说着就跑进浴室用热毛巾擦掉。
手机被遗忘在床单上,正好贴近房夏念的肩膀,夜霖星屏住呼吸,那边还可以听见房夏念细微的呼吸声,他心里不断的涌现着疼痛感,还是生病了,好想去照顾她。
他无奈的走到阳台,外面有几个保镖,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顿时很沮丧,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很无能,什么也干不了。
第二天早上,夜霖星依旧站在老地方等待,看着从夜色中走进来的女孩,身子瘦弱了许多,顿感心疼,不自觉的牵起她的小手,冷冰冰的,他担忧道:“生病了,还骗我呢?对不起,念念,都怪我不好,让你着凉了。”
“嗯?这本不是你的错呀,只是我身体太弱,发个烧而已,现在已经没多大事了。”房夏念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心也跟着舒服了些。
“今天给你买的粥,很养胃的。”夜霖星坐下来,把盒子打开,放到房夏念面前。
鲜美的味道送入房夏念鼻尖,似乎真有些饿了,她吃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夜霖星身边,她总能吃得下东西。
中午放学,房夏念走到校门口,突然蹦出一个人,冲她喊:“念念,好巧,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房夏念只是静静的盯着校门口那辆显眼的车,车后座上的女人带着墨镜,看着自己。她有些烦躁,希望秋晨不要让自己转学。
墨染看见她停住,没理自己,来到她跟前,又问了一遍,房夏念这才皱眉回道:“不要,希望你不要在打扰我了,你这样真的很烦。”
说完她就走到那辆车前,秋晨取下墨镜,问:“那个男生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
“不认识,我们没什么关系,他说他喜欢我,我拒绝了。”
秋晨皱眉,从后视镜对上陆荆的眼睛,陆荆秒懂,拿出手机就给站在校门口面向这边的墨染拍了张照。
秋晨才开口:“先去吃饭,江野今天有事,让我带你去吃午饭。”
“嗯,好,在这里吃吧,我想在这里午休。”房夏念上了车,想去看看夜霖星,他今天先走了,似乎也看见了刚刚这一幕。没看见想见的人,却看见了墨染。
她烦躁的扭过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忽然理解了夜霖星,他对白染惜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感觉,怎么甩也甩不掉。
墨染一直看着房夏念的背影离开,直至看见车上那个女人的脸,是秋晨,他心里一惊,原来房夏念就是秋晨像珍宝般藏起来的女儿,难怪房夏念身上总有股浑不在意的劲,原来她自己本身背景就很浑厚了,那之前冲她说的那些话,似乎真的有些不自量力,他嘲弄的勾起嘴角,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