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凌族献女给帝君 宁儿醉酒诉衷肠
送亲接亲队伍,都纷纷上了天宫,到了南天门处时,宁儿缺悄悄退出了队伍,留在了南天门傻站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白宁儿傻愣着之际,同样脱离队伍的司命折颜和倾阙也到了南天门。
“宁儿?”倾阙惊讶道。“你怎么在这,这个时辰你不应该进去了吗?”
“啊...这里有些闹哄哄的有些不适应,我在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待会进去。”宁儿道。
“原是如此,我和哥哥也是,嫌太闹挺待会进去。”
“嗯...”
宁儿哪是不喜热闹,本是一副喜欢热热闹闹的性子,如今不愿进去,只是因为不想面对他罢了。
司命上前俯首道。“小仙见过小...女君,女君好久不见。”
白宁儿微微点了点头。“嗯,好久不见,司命免礼。你我也几百年未见了,一会到了席面上,咱们可得好好喝两杯叙叙旧。”
司命笑着道。“一定。”
折颜淡淡道。“你们可别磨蹭了啊,赶紧走吧。”
宁儿愣了下。“马.马上...”宁儿贴近司命矜声道。“司命,帝君他近年如何...”
“帝君?帝君他老人家较为安好。”
“是...各自一别两宽安好便罢。”宁儿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声,正准备要走之时,南天门前缺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除折年外几人都恭敬俯首行礼道。“见过帝君!”
祁阳拂了拂手示意几人免礼。
倾阙打趣道。“帝君?怎的帝君进去了又出来了?”
祁阳的目光盯着白宁儿未曾移开。
“本君看了看缺人,就出来找找,没想到你们在这呢。”
折年瞅了一眼祁阳又瞅了一眼白宁儿。“我们?你确定不是她?”
“啊?”倾阙惊讶道。“她是谁?”
“不知道。”
倾阙皱了皱眉“那你说的她是谁,哥哥,你今日很怪唉!”倾阙侧过身来看着宁儿道。“宁儿,哥哥说的她到底是谁?”
宁儿一脸尴尬的道。“额...那当然是司命星君了,司命星君跟随帝君数万年伺候在侧,司命长久未归,帝君自然是来寻司命的。”
倾阙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祁阳笑了笑,突然用法术闪到了白宁儿身前,抓住了白宁儿的一只胳膊。“走吧,你姑姑婚宴莫要误了时辰。”
宁儿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脸也刷的一下红了。“我.我待会,就去。”
倾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天呐...哥哥,你说的她该不会是...”
折年笑着点了点头,连带示意司命和倾阙一起离开。
“哥!白宁儿她太厉害了!”
司命尴尬的笑了笑。
“宁儿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祁阳这个老石头块子,这数百年来,何其辛苦。”折年感叹道。
“哇...那岂不是以后我们见到她都要见行帝后之礼了吗?”
“话说的为时太早已,她和祁阳,何去何从,还未可知。”折年淡淡道。
倾阙好奇的道。“什么意思?哥,你知道什么吗?你给我讲讲呗?”
“害...”
........
婚宴隆重举行,身份贵重的宾客,都内坐于凌霄殿内。
宁儿一直喝酒也醉酒至微醺。
正当婚宴到最高潮之时,凌族的首领安奈不住了,便跪倒殿中央道。
“帝君!天君!臣有事要说。”
天君瞅了瞅帝君,见帝君的表情一片祥和便道。“哦?凌族首领有何事要说。”
“臣感念帝君这些年对臣祖先和臣部族的照拂,特献我族嫡长公主,铃兰公主与帝君为侧妃。”
此言一出全场都惊讶了,帝君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宁儿差点没把喝进去的酒给吐出来。
虽然祁阳心中是百般不愿的,但沉思片刻后还是答应了。
“你的好意,本君领下了。”
全场人员又都惊讶至极。
那首领喜出望外。“谢帝君恩典!”
这凌族是洪荒之时的老部族了,虽是小部族但因其先祖风帆因救过年幼的帝君一命又念帝君没有家人又养育过帝君,新神记因此帝君便对凌部族异常厚待,后来风帆去世 便一代一代的传到了此代凌族首领身上,此代凌族首领便是风帆的曾世孙,而册封这风帆之太曾世孙铃兰的公主之位更是帝君为示凌族恩宠的象征。
宴席结束后帝君便直接离开了,首先最惊讶的祁阳的徒弟们纷纷都跟了上去,就连马上要入洞房的白姣都惊讶的推迟时辰跟了上来。
祁阳一路被五人聒噪着,走的累了便坐在亭子内,五个徒弟便站在祁阳旁边围了一圈。
“师父,你真的要娶凌族的那个?”筠玉的惊讶的问道。
白姣皱了皱眉淡淡道。“师父您可以推了这桩联姻的,这凌族是仗着您的恩宠肆意妄为呢!”
祁阳扶了扶头。“我欠风帆一个承诺,这承诺现在由他的后代给兑现了,既然是承诺本君不好开口拒绝。”
“师父您对他的后代部族如此恩待,早已算是兑现了承诺别。”樊画着急的道。
“你们不必担心,本君自是不想接受她们的,既然本君不想倒时自有法子推开的。”
五人得了祁阳这一句话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帝君对着白姣道。“七儿你不必担心,本君自不会娶那个娇滴滴的丫头做你们的小师娘,你赶紧回去吧,我估计澜烨那小子看不着你估计都急疯找疯了,你这一身珠钗华服的别人看了都得奇怪堂堂太子妃大婚当日瞎跑什么?”
白姣吐了吐舌头。“是,师父,弟子告退。”说罢福了福身后便走了。
祁阳扶着头道。“好了各位上神,要留的跟为师回太晨宫吧,天不早了。”
筠玉打趣道。“那师父都有意留我们,那我们自然要留,是吧!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弟?”
锦宁,樊画和晚唱自然都是高兴的附和起来。
锦宁高兴的道。“况且过几日有为师妹新婚准备的千花宴盛典,我们作为白姣的亲师兄,自然是要来凑这个热闹啊!”
说到千花宴盛典,筠玉顿了一下,半晌才淡淡道“师父,千花宴盛典我和天君请命了,要陪持二殿下操办。”
祁阳一脸疑惑的看着筠玉。“平时交给你的操持一些小事你都不想干,怎么到了千花宴这你竟然这么积极,还亲自去请命,真是奇怪。”
樊画附和的打趣道。“真是怪喽~怪喽~”
筠玉不知怎的脸臊的非常的红。“我.我就试试嘛,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晚点回宫,师父,弟子告退。”
说罢筠玉飞速告了个礼仓皇逃走。
祁阳拂袖起身准备回太晨宫,但又老感觉今日心里空落落的。
祁阳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开口向他的三个弟子道“你们先回去吧,本君想再独自闲逛一会。”
樊画狐疑的看着刚才还兴致勃勃打趣的祁阳突然变得好像忧郁了似的样子。
“好吧,那弟子先告退了。”樊画带头道。
说罢那三人便都离去了。
祁阳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可真不是滋味...
祁阳只自己在这闲逛,逛着逛着便觉得厌了,虽然那种感觉还未消退,但因实在无聊,便打道回太晨宫了。
祁阳到了太晨宫门口,可着实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身散发着醉气,脸噗噗红的女子,好像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祁阳放眼一看,是白宁儿,没错就是白宁儿,她醉了。
祁阳紧的蹲到了白宁儿面前查探她有没有受伤,可祁阳刚一凑近白宁儿便流出了两行清泪。
“果然,姑姑说的对,醉了果然可以看见自己最想见的人,可是宁儿身后是青丘东荒的子民,宁儿不能过醉生梦死的生活,虽然宁儿很想...但是宁儿不能...”
这一段话说的是极其的卑微啊,祁阳心疼的看着白宁儿,为她佛去了脸上的泪水,不禁感慨她还是这么懂事的让人心疼。
灵台模糊的白宁儿一把抱住了祁阳。“帝君...不...你不是,你只是梦化出来的帝君而已,好久没梦到过你了,帝君,我好想你...”
祁阳反抱紧了白宁儿在她耳边轻轻回应道“我也是。”
宁儿吃吃的笑了起来。“真的吗?你说你想我?”
“嗯”
宁儿突然停止了笑声。“果然是在做梦,只有梦里的帝君才会主动对我这般温柔的说话,你不是帝君你更像赵措,我的好教主大人。”
祁阳把白宁儿抱的更紧了。“我就是祁阳。”
“嗯,是梦里的,梦里一向很美好,若是以后有谁能承了那沉甸甸的君位我便隐蔽三界销声匿迹,也过一过那所谓的醉生梦死的日子。”宁儿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帝君...我想和你在梦里好好聊聊天。”宁儿顿了下。“帝君我已经几十年没有梦见过你了,你淡在了我的记忆里,可是每当要忘记你时终会被拉回来,你看,我这不是又能见你了,你知道我这三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孤寂,重担,和反复思虑的求而不得,或许宁儿一介卑贱之流,不配与帝君比肩吧,三百年一个个躺在被子里偷偷流的泪又有谁知道?不过不重要了...罢了...”
祁阳就这么楞楞的听着,只觉得心头一紧泛起了酸,很不是滋味
宁儿又顾自痴痴的笑了起来。“宁儿明明才七万岁啊,但又不知为何,好累啊...现实中我所求而不得的,在梦境中可以一一实现,我宁愿溺死在梦境中,至少倒时梦境中可以有想要的生活和景象还有人...醉生梦死,也是幸福至极的。”
白宁儿的情绪突然失控了一般的哭了起来。“为什么要娶别人啊...你宁愿娶别人也不愿意给我丝丝的顾怜和爱吗...”
祁阳紧的安抚起白宁儿,不过一会白宁儿便恢复了平静,这一会笑一会哭的把祁阳也弄了个手足无措。
但是听完白宁儿这番话,祁阳这才顿悟,原来白宁儿这三百年也是在痴恋自己,但自己却以为她因为一次次的失望已经对自己失去了情意,但没想到...
祁阳只任由白宁儿抱着自己说了一大堆心里话,直到白宁儿彻底说累了倒在了祁阳的肩上睡着了,祁阳也只是看着满脸泪痕的白宁儿温柔的笑了一下。
祁阳给白宁儿耶了耶头发“这三百年,苦了你了。”
说罢祁阳抱起白宁儿进了太晨宫。
祁阳回来了,樊画,锦宁和晚唱见自家尊师回来也是出来迎接,但三人看见自家师父怀里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时一一都傻了眼。
特别是樊画嘴张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师.师父,这是谁啊?我瞧着咋这么像七师妹家侄女?”
祁阳依然面不改色的淡然道。“是,正是青丘女君。”
“啊?”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三人都一通不解,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师父的动向了。
锦宁小心翼翼道“所以师父您把她抱到太晨宫该不会是要?....”
“咳咳...”祁阳咳嗽了一阵,“你想多了,她喝醉了,醉在了太晨宫门口。”祁阳解释道。
“那真是好巧好巧啊。”锦宁打趣道。
“行了你们都各自回房吧,为师亲自安顿青丘女君。”
三人听到自家师父下命令了便也不自讨没趣,纷纷告退回房了。
祁阳也没给白宁儿劈一间厢房只是把白宁儿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则在旁边变换出了另一个床铺,祁阳就这样望着白宁儿过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