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室,充斥着电流的滋滋声,一个浑身雪白的少女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
手腕上是各种细密的针孔。
一个黑发男人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嘴角却是仰着一个恐怖的弧度,让人觉得可怖。
少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嗓子却沙哑的说不出话,她只是会用口型一遍遍说着爸爸,爸爸。
男人擦了擦汗,叮嘱郁云南可以下来了,针孔离开身体,郁云南终于可以呼吸,一颗糖放在她的面前。
郁云南“爸爸。什么时候,我才能不插针?”
“快了,云南,快了。”
男人只是轻轻叮嘱几句便离开了地下室。
郁云南看着男人纤瘦的背影,无言,只是蹲下来剥开糖纸,把那颗糖含如口中咀嚼。
好痛,好甜。
吃糖是会痛的。
2.
郁云南握住手腕止住针孔流出的血。
她慢慢的跑出地下室,亮眼的白炽灯晃得郁云南身子往旁边靠了靠。但家里没人,一点细微的声音都没有。郁云南太乖了,以至于男人慢慢的将她的自由给的很多很多。
郁云南推开门走了出去,新鲜的空气让她不由得一愣,好累。
郁云南“外面也没有多好看。”
郁云南轻声呢喃,脚步却未停,走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路人总会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让郁云南很窒息,比在手术台上被做任何实验的时候还窒息。
郁云南不知走了多远,走到附近一个行人都没有,走到一个高楼都没有,走到附近只有树林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郁云南就这么蹲着,什么也不干。
一天。
两天。
三天。
在郁云南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掉的时候,一个叼着烟的男人路过了她。
悯逸“我靠,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郁云南她听不清,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昏了过去。
悯逸“不是,你醒醒,你别碰瓷啊!”
悯逸把烟吐了,眼神冰冷的看着郁云南,他思考了一会。一手扛起郁云南就往那个地狱走,至少能让这个小姑娘活下去。
常言,在黑市的那些人是没有心的,因为他们杀人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甚至于悯逸还是黑市中有点能力的大官,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不同,一条让人唏嘘的机器腿和白到病态的皮肤,渴的嘴角起皮在野外活生生等死。
他赌这个小女孩能成为他日后得力的助手。
郁云南“…”
郁云南坐在床上,醒了也一言不发。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好极了,没有口渴,没有饥饿,只是迷茫。
悯逸“醒了你他哥的吱声啊,我可不想捡回来一个哑巴。”
郁云南“我没有哥哥。我不是哑巴。”
郁云南语气认真,像个ai一样的回答让悯逸当场愣在那。
要不是郁云南会饿,悯逸还觉得她是个机器人。
郁云南“我可以一直待在这吗?”
郁云南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也盖在腿上,眼神暗暗的,声音细如蚊蝇。
悯逸“可以。但你休息一个月就要去学杀人了。”
郁云南“杀人,是什么?”
悯逸“开个枪的事,你现在就休息休息看看书吧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