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这天裴漾可谓是跑断了腿，就连家属院的流浪猫狗都得到她真挚的祝福。
沉甸甸的钱砖捧在手里数了一遍又一遍，那模样，就差把见钱眼开四个字刻在脑瓜子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黄亦玫没好气地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裴漾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把钞票叠好塞进口袋，“哼，别小瞧，我可是有远大理想的。等我高考完我就去买个手机。”
有个手机确实方便，黄亦玫捏捏裴漾冰凉的耳垂，“那你到时候去买喜欢的，钱不够姐给你贴。”
“姐，你也太帅了吧！”裴漾兴奋地垫脚搂住她脖子，撅着嘴巴就要亲亲。
黄亦玫一个不察，就让她亲到了自己嘴角。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如雷似鼓。
裴漾怔怔地松开环着她脖子的手，往后退了三步。
距离的拉开不仅没有把尴尬的氛围搅散，反而在无言中加重名为暧昧的因子。
黄亦玫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简单的动作却让裴漾直接红温。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指节都染上羞涩的红晕——
“你在学校里有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和男孩子亲亲过？”
“亦玫姐！”裴漾臊极了，无能狂怒地跺了跺脚，“你一天天的脑袋里都想的是啥呀！”
她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啊。”
“没有。”裴漾声若蚊蝇。
“你在说什么？”黄亦玫凑近了些。
裴漾眼睛一闭，对着她耳朵大声嚷嚷：“我说没！有！”
“那要试试吗？”
不等裴漾回答，黄亦玫的手已经穿过细软的头发摩挲在她的后颈。灼热的温度阻挡后退的脚步，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游走在四肢百骸。
黄亦玫垂眸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唇瓣，俯身的瞬间目光变得迷离。
鼻尖轻触的瞬间呼吸交融，裴漾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也紧紧闭起。
黄亦玫突然打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小鬼在期待什么啊！”
裴漾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懵圈，对上她的盈盈笑眼，气血逆涌而上，整个身子都在哆嗦：“黄亦玫！！！”
“哈哈小短腿，打不到我吧！”
黄亦玫饶有兴致地逗弄着裴漾，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才在她的求饶声中立下和平契约。
窗外扑腾而起的鸟儿甩下两片羽毛。
无人会在意轻飘飘的两片羽毛，正如除了黄亦玫无人知晓的那刻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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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进入紧张的倒计时，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战争。
为了完成碎片化的学习，连厕所的墙壁都贴满了英文单词。长期的焦虑导致皮肤暗沉、掉发严重。
但身边的同学们好像都是这幅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这也让裴漾心里有了宽慰。
终于到了高考这天，宋母难得和学校请了两天假，从衣橱里翻出堆灰的旗袍穿在身上。
同行的还有黄亦玫一家子，作为亲属团恨不得和裴漾换个脑子代替她去考试。
这边这群大人嘴巴从开始嘟囔到现在没个停，倒是裴漾心情随和，甚至还有心情从茫茫人海中寻找有没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天高任鸟飞。
亲爱的朋友，愿你也能翱翔在广阔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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