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室时,他曾分析过花瓣会变,以及圈与花瓣联系的问题。现在的变故让楚云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是他的推理出现了缺漏,还是小丑的诡计,对他们进行施压。亦或是其他的情况他没有考虑到。
“快行动吧!楚云玩家,让我好好欣赏你的show time。“小丑像看玩弄提线木偶的戏剧,戏谑地对楚云笑,他的声音如同魔鬼,对他催促:“快呀,快呀,你的朋友都在等着你呢。”
楚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快速地将它吐了出来,稍稍缓解一下压力。看来,只能相信你了,囚胭。一阵沉默之后,他再度化身小丑的舞者,向花瓣慢慢移动。
囚胭此刻刚刚越过了花瓣,她没有松懈,很快回头看向楚云的行动,她眉头紧皱,震惊在心中回荡:这是怎么回事?小丑的把戏,难道不仅仅是我和队长所想的那样。囚胭不得咬了咬牙,恼怒地望向楚云的身旁那位高小丑。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嘲弄般对她笑了笑
“所有人,听我命令,不能再用走的方式过花瓣了,我们必须要提升我们的速度,接下来我将带你们跑起来。”
许岚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有点难以置信,队伍中有一个小孩子,她们该怎么跑?她和江屿的手臂已经快到极限了,无法托起小孩这样的体重,更别提加快速度了。
“好!好!好!要快一点!快一点!”听到命令的成熟女没有犹豫,出于对生的渴望
她将双腿张得老大,脚步急促得跑了起来。这导致许岚另一只手臂被拉得十分疼痛,骨头发出阵陈咔嚓声。她对成熟女怒气冲冲地说:“别太快了!慢一点!照顾一下我的手啊!”
成熟女双眼通红快滴出血来,她紧张得脸都有些扭曲了起来。她以求助的语气对囚胭大喊:“快不起来,我们真快不起,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囚胭对此一脸苦水,脸上变得十分为难。她都没有去考虑到,小女孩,囚胭、成熟女许岚她们四个都是体量不同的女生,每个人迈出步子的力气和速度都不一样,让速度均衡起来必须要通过一定的训练。但在这危机的时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镜男又一次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回想到被楚云坑骗的事情,内心的怒火如江海翻腾溢满了他的整个大脑。他也不管是否看清楚云在什么位置。只要在他眼中带有重影,模糊的人影,他便像饿狼一样直扑上去,一个扑空倒地,他又一次起身,往下一地方直接的冲了过去。
许岚于是不幸地被他当作了目标,眼镜男虽然身形摇摇晃晃,但愤怒不已朝她撞了过来。
楚云发现这样的异常之后,着急不已地对许岚大喊:“快闪开!岚姐!快啊!”在许岚正在慢慢靠近花瓣时,楚云焦急的声音迅速传入她的耳朵,她猛然回头发现,眼镜男已经快到她面前,她想要立即抽身躲开,但她又很快想到。小女孩还在她旁边。于是她并没有移动,她难受的紧闭双眼,迎接这次碰撞。
小女孩幼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中,听起来弱弱的,但又十分具有力量。“快移动吧,大姐姐。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吧。”
“这怎么能行!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没等他说完,小女孩就用他小小的头撞向她的胸口,许岚直接向旁倒退了几步。她立即起身,但眼镜男已经撞倒了小女孩,他戾气十足想要给“楚云”一个教训。“不!”
变故突生,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来到了眼镜男的侧面,只一拳就把他给打飞了出去。眼镜男重重地碰到墙上,他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牙齿还掉了一颗。许岚立马去小女孩身边,由于刚刚的撞击,小女孩吐出了一丝鲜血,脸色有些苍白。她勉强地微笑着,眼神坚定地向许岚说道:“我守护好大姐姐了。”
“你……傻孩子……”
“大姐姐,你知道吗?你和那个黄发大哥哥一样,像一束清晨的光芒,把黑暗全部都驱散了,温暖的那些静待花期的花朵,我是一只将要凋零的花,我想用我最后的力量守护你,让你去照亮其他的花朵。”她这么说完之后,失去了意识,闭上双眼。许岚眼中泛起泪花,将手抵在她的鼻子上,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傻瓜,白天里哪束光不会眷顾花朵,怎么会管你凋零还是开放。”
“让小孩感到温暖,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准则啊。”
江屿摸了摸自己的拳头,稍稍有点发红,“这家伙头还挺硬”
“你以为小孩是怎么跑起来的?那包是小爷我动的手。”而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唰地看向江屿。许岚瞪大双眼,抱着小女孩。看着站起在那摆出Pose的江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江屿原有空落落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个白色打火机。“我可从来过没骗过人。”江屿牛逼哄哄地对楚云笑道,他得意洋洋地说:“我的确用游戏弄你们,但我的口袋里,是真有东西。至于游戏,本来是想炒热气氛的。”
楚云默默地看着他装逼的样子。他的行为确实震惊到他了,这也能解开绳子,果然是有点东西。随后他又发现那片花瓣已经失去了光泽。小丑他们却没有任何提示。
江屿吹嘘刚才的经过,他双手是无法动弹的,但他身体其他部位都是能动的,既然如此,他便跪在地上,双腿使劲地摩擦地面,身体拼命向下倒。终于他将打火机倒出,然后前半身用力前倾,让他能够嘴巴咬住打火机,通过将地面作为支撑点开火机,烧断绳子。
“这还挺聪明啊!小弟。”囚胭赞许江屿的做法,“干得不错!很厉害!”
“哈哈,过奖了,小姐姐”
“不过现在不是我们聊天的时候,小姐姐该做出点行动了。”囚胭立即严肃地对众人喊:“将刚刚江屿缺了的位置补好。在没有花瓣地四人形成一个圈。”然后她严肃地看向江屿。“你打算怎么做,受惩罚?还是继续?”
江屿没有回答,他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将它放回兜里,一脸坏笑地走向在墙壁处哀嚎的眼镜男,“蠢东西我在这里,有种你再来撞我啊。”眼镜男龇牙咧嘴地骂江屿:“你个畜生!杂种!你别跑啊!“”
江屿跳也似的向后退了两步,踩在颜色为“蓝”的花瓣上。对着眼镜男竖起中指,挑衅他道:“有种你过来呀!”眼镜男暴怒不已,脸上青筋暴起,在他眼中,有多个模糊不清的江屿,对他比中指。他驱动无力的身体,支撑的站了起来,又一次使用了冲撞。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江屿闪身躲过,他勾起脚尖在眼镜男撞来的瞬间,绊住他的小腿,“扑哧!”一声,眼镜男摔倒在了花瓣上。
一旁看戏已久的大厅小丑立马开口,“请问你们所处位置,为两人游戏圈,是否开始游戏?”江屿表示有些错愕。“为什么我不用惩罚?因为我既没有站在远处的发光花瓣上,又没有立马被绳索、铁链套上吊起来,我卡bug了?”
“这是给你特权,先生,你很期待惩罚吗?”“那还是算了吧,我和这个四眼仔两个人参加游戏。”其他的人听到他的游戏申请,都十分的懵逼,只有楚云一脸平静,他在完成了游戏之后,心中的某种决定已经敲死。他知道,这个男人他可以信任了。无论是楚云自己表现出“生气”的时候,还是他故意将眼镜男设入圈套,都是为了检验这个男人。接下来是时候将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