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周一 5：04

【解剖室】解剖台上放着一颗干净的头骨，一张头部皮连带着脖子大方地敞开着。台边王瑶波浪卷发肆意地散在空中，身着一袭包臀红裙，红色的高跟鞋在洁白的瓷砖上绽放。王瑶抿了一口红酒，低头看了看，红唇慢慢吐出二个字“真丑”。

10：17

顾舒睿急急忙忙推开办公室门。“李队，王科宇到警局了。”

李书婷低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在哪找到的？”“他自己来的。”“自己！”李书婷惊讶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顾舒睿。“那把他带到审讯室去，我要问话。”“是！”

【审讯室】隔着单向防窥玻璃的顾舒睿边听两人对话边记录。内房里，中央放着一张白色的圆桌，桌边有两把对立着的黑色椅子。一束白光从王科宇头上打了下来。双方静默着。

李书婷环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王科宇。王科宇倒是做的端正，但背总习惯性驼下，他双手放在双腿上轻轻地摩擦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李书婷看着他褶皱的黑色工装裤和有着星星点点的油渍的蓝色冲锋衣。于是，她缓缓开口询问：“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回答详细点，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王科宇慢慢抬起头，沙哑着说：“前天晚上9:30左右弄完最后一单，我就把车开回去。回家后我换上装备接一些代驾的私活。

有个顾客喝醉了需要我开他车送他回Y市，去的话要三个小时。所以当我送他回家已经一点过几分了。他家里人知道后就把我留下来住一晚。都那个点了，况且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寻思着就留下来住一晚。

第二天十一点半才醒过来，他家人又热情的留我吃了午饭，而且正好轮班周天该我休息。我思索着就在那里玩了一下午。今天早上才赶回来。”

“电话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一般要忙活到快3点才睡，又是在陌生地方久久睡不着。就玩手机到了四点多钟。手机已经没电了，那个点儿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又去劳烦人家。

离开他家后就租了个房，借了根充电线，手机在房间里充着电我就出门玩了。

回到房已经晚上9点了，开机就看见几十几条电话和消息。我就跟公司打了电话，知道了警察找我。天也已经黑了，所以就今天一大早起来打车回来。”

“前天晚上你最后一单的那个客人，你有什么印象？”

王科宇思考几秒，说：“没有，到了晚上开了一天的车我已经很疲惫了。没什么精力去注意顾客怎样。”

“他没跟你聊天吗？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有。”

“谢谢您的配合，您可以走了。”

“咔”的一声，内房门开了，外面的灯光撒了进来，在这黑暗的空间内如月光般明亮。

王科宇呐呐地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当他还有一步就能踏入透进来的灯光里时，一直盯着对面黑椅的李书婷突然开口：“还有一个问题。”王科宇立在那。

“你认识张端吗？”

“不认识。”说罢，他便抬脚走了出去。

随后李书婷走了出来，与门口的顾舒睿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就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