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回来了,在踏青失踪后几天又回来了。祝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迎回女儿,情绪激动的久久不能平息。他新娶的续弦在一旁劝着少哭几下。淑儿怔怔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劝起。一会儿,吴掌柜来了,问老爷外面的谣言怎么办。宋是那样积弱的国家,礼教却是那样森严。老爷思索了一会,说到,你去传谣言:“说姑娘只是迷路了,后来被一位将军救了,并没有失贞。
老爷又拉着淑儿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让她们回去睡了。“长小姐,回来了。”丫头莲儿热情地问,祝淑微微点下头,说道:“莲儿,我累了。扶我上席吧。”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祝淑握着玉佩,想起护佑她回家的将军。其实只是远远的见过一眼他在马上的身影,就被底下的人推进马车里。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说亲,要是已经说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对他的执念像一颗朱砂痣一样在她的胸前。
闺阁女儿本来就不常让出门,现在有了这件事,更不让她出去了。祝淑绣着自己的嫁衣,幻想着将来的新郎会是什么样子,是高大点好?还是瘦弱的只能只能呆在身边。她不敢和父亲说她心仪将军的事情,婚前不忠是大罪,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会传什么闲话。
“哎呦,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你竟回来了。”朱颖说着,打乱了祝淑慌乱的思绪。她是那位余弦带来的女儿,封了个二小姐。祝尚书只有祝淑一个千金,所以多有娇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朱颖总和她过不去。针刺破了祝淑的手,一抹红色印在了红色的嫁衣上。:祝淑放下嫁衣,和朱颖说:“你没事就去找哥哥吧,别来烦我。”
祝淑无所谓的样子激怒了朱颖,跑开了。祝祺是祝淑的孪生哥哥,母亲剩下她以后就难产死了。祝淑本来以为因为这个原因,祝祺会对她不同。结果,祝祺怨她把母亲疼死了加上朱颖的绿茶手段,使得祝祺对她厌恶至极。
不一会儿,祝祺冲到祝淑的院子里,对她大声呵斥:“你又把颖儿怎么了?”“又”是从哪里来的。“又怎么了?”祝淑对看她不顺眼的姐妹和兄长一点也没好感。“一件嫁衣而已,大不了再弄。你怎么可以因为不想给你的嫁衣,把颖儿的手都弄伤呢?”
祝淑无语的把嫁衣给了远处的侍女,回房间了。身后还有哥哥大声的咒骂:“我看你永远嫁不好,谁娶你谁倒霉。”祝淑暗暗想:“谁嫁你谁倒霉。”
时光飞逝,上次的事情以祝祺带朱颖看衣服布料,祝淑给钱为止。祝淑也懒得理他们,反正也快出嫁了。祝淑心想。
祝淑出嫁的这天送她的只有尚书和小莲,小莲哭的泪成了泪人,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新娘;尚书只是眼眶通红的送她离开,没有说一句话。在花轿上,祝淑摸了一把眼泪,心想:“小莲也是,害得我也哭了半天,妆都花了。”转了个身,又再想:“也不知道新郎是什么样子。虽然打听了,但是总不知道他的身材相貌。”过了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到了,忙完一切后,祝淑盖着盖头,瘫坐在床上。
晚间,在祝淑快要在婚床上睡着时,新郎来了,将盖头掀起。他有一双有说话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清晰的下巴和白皙的脸庞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的身姿很挺拔,孤冷,祝淑一眼就认出了他。
“将军”祝淑小声的叫,额头上的盖头有一些晃动的感觉。再它掀起以后,接下来就是将军密密麻麻的吻。祝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一种蚕丝的丝滑进入了身体,对方滚烫的身体把她带进难以想象的天堂。
第二天清晨,奴婢翠柔轻声换新祝淑,她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疼痛使她起不来。而始作俑者不知道去哪里了。“将军呢?”祝淑沙哑的有些疲累的问道。翠柔说:“将军一早就起来练刀去了。老夫人正等着您去请安呢,您要比老夫人早点到,所以奴婢来叫醒您了。”
祝淑暗暗感叹这体力真好,宋朝江山稳了。在翠柔的搀扶下,去老夫人房间那里了。到了以后,发现将军已经等候多时。祝淑问:“老夫人还没起来吗?”将军道:“是啊,等着吧。”两人相对无言,仿佛昨天的主角不是他们。“我叫宁远。”将军打破了僵局。祝淑赶紧哦了一声。不一会,老夫人起来了,客客气气说了几句场面话,不过他们的管家权并没有给与祝淑,说新媳妇还不懂,祝淑只好一一应下,敬给老夫人茶。
第二天,宁远就和祝淑说要纳妾了。祝淑犹如晴天霹雳。虽然男子纳妾像给份子钱一样常见,但是这么快的还是头一次见。朝廷上的王大人想纳妾还是注意影响,等了半年。祝淑难过了许久,问道:“谁?”她实在没有想到,宁远说出:“朱颖”二字。祝淑胸口的朱砂痣突然成了一片鲜血。
随后,宁远说了一顿理由。诸如他们在佛堂上香的时候认识的,只一眼便认定了彼此。因为祝淑是大小姐,她不嫁人朱颖嫁人与理法不合,而祝淑早因为上次踏青迷路的事情名声尽失,没有夫家求娶,所以不得以宁远将她去进了门,为的就是娶朱颖。让祝淑认清自己。
祝淑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默默地流着泪。因为身边的奴仆全是宁家人。祝淑不得哭的都很小声。哭完后,她提笔写下了和离书。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回家去还是没人娶,她尽可去做尼姑也不想见这么恶心的事,简直把祝淑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她按好手印,将和离书带上去了宁远的书房。宁远正在公桌旁忙碌。前朝的势力还在,此起彼伏的反宋声音,弄得当局者天天朝宁远他们朝廷大臣发火。祝淑轻轻地把和离书放下,低低的说;“我写好了和离书,麻烦将军有空把他签了。”
还没走出门去,飞来一支笔。“你现在就要回去?刚娶的媳妇没几天就走,你让我们侯府的面子往哪里搁?”他的声音参杂着怒火,似乎把烦躁都撒气到了祝淑身上。祝淑淡定的走回去:“既然将军今天疲累,我明天再来。”宁远直接过来,一把抢走祝淑手里的纸张,撕个粉碎,将祝淑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