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华鸣泽微微一怔,旋即侧头望向伊鲁。
"你说的是什么,水木!" 伊鲁喘着气,侧过脸喊道,"别被他蒙骗了,鸣泽!"
"哈哈!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水木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伊鲁急忙吼道:“混蛋!给我住口!”
但水木却依然毫不在意,径自开口道:“自从十二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宗门便立下了一条特殊的规矩。”
华鸣泽不自觉地重复道:“某条......规矩?”
"那是一项唯有不可让你,华鸣泽,知晓的秘密规定。"
"只有我吗?这究竟是什么规定?"华鸣泽连忙追问,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住口!水木!”伊鲁大声制止。
水木嘴角轻扬,语调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也就是说,不能揭露华鸣泽的真实身份——他其实是一只妖狐。”
“什么!”华鸣泽一脸惊愕。
“也就是说,你就是那个杀害了伊鲁父母的凶手,也是当年差点让木叶隐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的九尾妖狐啊!”
伊鲁大声吼道:“住口!”
“自你遭受到最为敬仰的火武尊封印之后,便一直被蒙蔽于宗门之中!”水木毫不在意地继续言道。
“你是否曾感到疑惑,为何在这片被称作家园的土地上,人们对你投以异样的目光,言语间充满了排斥与不信任?”
"够了,别再说了!" 伊鲁咬牙低吼,一手紧握着伤口,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可恶!可恶!!可恶!!!”
华鸣泽周身内力涌动。
水木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解脱的神情,他掷地有声地说道:“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的!就连伊鲁心底深处,也全是对你无尽的恨意!”
伊鲁咬紧牙关,一手紧紧捂住伤口,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三代火武尊的话在他脑海里打转:
“鸣泽从未沐浴过父母的温暖怀抱,自那件震动宗门的事情发生后,村民们的目光也对他避之不及。正因为这份孤独与隔阂,他渴望被看见、被理解的心愈发强烈,于是,那些小小的恶作剧便成了他寻求关注的唯一方式”
“不管用什么形式,都想让别人认可它的存在价值。虽然要强,但最终痛苦的还是鸣泽自己啊!”
水木取下了背上的巨大飞镖,用力一甩:“去死吧!华鸣泽!”
华鸣泽瞥见那飞镖破空而来,心中一凛,连忙转身,连滚带爬地仓皇逃离。
“鸣泽!趴下!”伊鲁大吼一声。
但想象中飞镖贯穿身子的场景他没有感觉到。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只见伊鲁已跪倒在地,挡在他前方,为他遮蔽了水木的攻势。
巨大的四角飞镖已经插入了伊鲁的脊背上。
他咳出的血溅到了鸣泽脸上。
华鸣泽脸上满是震惊,声音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我们其实是相同的呢......"伊鲁语气虚弱地回应道。
"自父母离世之后,再无人为我送上赞许之语,亦无温暖的目光肯定我的存在。"
“我自身的资质并不出众,在班级里总是做一些略显稚嫩的事情,渴望能因此吸引到他人的目光”
“即便我表现得十分出色,却依旧无法吸引他人的目光,因此我总是不断地做出一些荒唐之举”
“真的很痛苦”
"是吧,鸣泽" 伊鲁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在鸣泽的脸庞,声音因情感波动而扭曲颤抖,"你一定倍感孤寂吧,一定深受苦痛折磨吧"
华鸣泽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伊鲁老师,只见他一面轻声啜泣,一面诉说着。
"对不起,鸣泽,若是我能更可靠些,这样的回忆便不会烙印在你的心中."
听到伊鲁这番话,水木不禁放声大笑:“太荒唐了!伊鲁心底里可是对你恨之入骨,毕竟杀他父母的正是你啊!他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从你手中夺回那卷轴罢了!”
华鸣泽缓缓转动脖颈,侧眸凝视着水木,随后他脚下猛地一蹬,如同脱弦之箭般沿着眼前的路径疾驰而去。
伊鲁伸出手,朝着华鸣泽渐渐远去的身影呼喊,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在空气中回荡:“鸣泽!”
水木身形一晃,自树梢之上矫健跃下,朗声笑道:“哈哈!你们可别小看了华鸣泽,他绝非轻易便会动摇心志之人。那份卷轴,他定会用来向木叶隐宗讨个公道!”
他斜睨着伊鲁,低声说道:“你也注意到他刚才的眼神了吧?那分明是妖狐的目光。”
“不!”伊鲁拔掉了插在身后的巨大飞镖,“鸣泽.......”
他站了起来,用力将飞镖甩向了水木。
“才不是那种人!”
水木身形一晃,轻巧地避开了来袭的飞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我料理了华鸣泽,只需取回那卷轴即可,待会儿再与你算账。”
话音落下,他就一蹬地面迅速朝着华鸣泽离开的方向追去。
“你休想得逞!”
另一边三代火武尊正看着水晶球。
“水木这小子竟然全盘托出了,鸣泽心中恐怕从未如此动荡不安吧。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许真能将他体内被封印已久的力量唤醒,撕开束缚它的枷锁”
“况且,他的手中还握有那本封印之书,倘若他擅自解开其中的封印,沉睡已久的九尾妖狐或许将再度现世,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