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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旧事不堪回首

东风恶,欢情薄,离人索

楚琼琚成王败寇,臣下输得心悦诚服,殿下铁血手腕,才智过人

楚琼琚黑发凌乱,单薄的衣衫早已被血染的绯红,周身大大小小的疮伤,不断的往外渗着血,周身血迹斑斑,他被人架着拖了上来时,双腿早已被费,只好像个破布一般,被随意扔在了白玉石地上,模样狼狈的仿佛是刚从水中打捞起来的水中恶鬼,身上发着戚哀。他被摔得踉跄,却还是保持着君子端方仪态,尽力的保全着国公府最后的颜面。

他忍着周身如同被撕裂的剧痛,他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烈火中煎熬,叫嚣着,尽管如此他仍旧拼尽力气,玉手颤颤的,妄图整理自己这幅可笑的仪容。往日里清贵俊逸的面庞,因为长期的牢狱折磨,变得落魄衰败。脸色灰败,下巴削尖,两颊凹陷,甚至还长了隐隐胡茬,本长身玉立的偏偏贵公子此时却好由一根竹竿强支起来的傀儡,面对姬舜华便笑语盈盈如同最轻柔的春风拂过绿梢的深邃眉眼,此刻波澜不兴,再无半点曾经的爱恋,如同一潭枯竭的古井死水,再难泛起半点涟漪。他的心死了,或许更早的时候,在弹尽粮绝的前线,对敌军万千铁骑,孤立无援死守城池时;在拖着伤痕累累,病弱残缺的病体,拼死熬战的时,在目睹同胞手足一个个倒下时,他就已经死了。而母亲在城墙上为保他被迫挥剑自刎时,也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他头上悬着的那把摇摇欲坠头上的尚方宝剑,早就急不可耐,落下,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如今不过是提前了而已,这对现如今的他来说毫无分别。他所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被抽空了躯壳的行尸走肉罢了……

两两相对,静默无言,姬舜华沉默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似有千言万语,万种情愫,他们何以走到了这种地步?当年,为博他一笑,不惜万丈悬崖挑摘花的少年郎终是被她亲手摧毁了,她硬生生,抽掉了他的脊梁骨,打碎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让那无双明月,从那高高的神台跌落凡尘……

姬舜华此后你还是国公爷,琼琚,只要你愿意,一切照旧

她这句话看似平淡无波,却似乎语言下藏着波天海浪,激流涌动,暗藏深意,她红唇轻启,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楚琼琚讥俏的声音硬生生砍断。

楚琼琚殿下,如今你大权在握,何必与我虚与委蛇虚情假意,日日与我周旋?你不嫌恶心吗?难道每日与我?同床共枕,交颈而眠,你竟你的棋子生出感情来了?可笑,何其可笑,今日落得如此下场,是我识人不清,枉费一腔热血,真情!可我并不悔 ,只可惜男儿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要毁在你这奸佞小人手上,可姬舜华与虎谋皮你下场未必比我好几分,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眼神如看情人般缠绵悱恻,可出吐出的话,却是一颗裹了蜜的砒霜。

楚琼琚不过现在仔细想来,我可是恶心的紧,你怕是连醉红楼的姑娘都比不上,我只恨不得,把我双手砍断,眼睛抠下来,五脏六腑全都剁碎喂狗,以解心头之恨!

此话一出,姬舜华,心脏不受控制的一缩,可那,恶毒的话,却若,一柄利刃哪里她最痛便往哪扎,直扎的她鲜血淋淋,肝肠寸断才好。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尽力维持的仪态,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却也吐不出一句责骂他的无视放肆话,这是她该受的,这是她害的,她心底清楚的知道,或者说她早该知道的。自她那日做出选择之后,她便与他画下了一道天谴,鸿沟,索性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去,既然爱已尽数消亡,那便要他恨,恨也是能记得的不是么?她自私的想留下楚琼琚心中的一角,那怕是恨,也好。于是她调了调呼吸,尽管眼尾还是绯红的,声音却冷淡的再也听不出一丝起伏,便若问候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姬舜华哦?那楚小公爷如此说来,你已不顾长公主安微,或者说也不在乎手足兄弟了,还有国公府对你忠心耿耿的仆人?

楚琼琚面上平静淡漠的表情一裂,随后嗤笑出声,随后轻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女人,视线是从前从未有过那般轻蔑不屑,而当对回身的女帝两两对视时,眼神却又控制不住飘忽的仿佛在看故人。

“郎骑白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这又何尝不是他与她的写照?

但12年的夫妻,14年的青梅竹马之情,26年啊,几乎是蹉跎了近半生,他竟从未看清身侧之人,他守着她。从互相的懵懂无知到她的少女怀春,芳心暗许。他们彼此情投意合,琼花树下,她鼓瑟他吹箫,两心交缠,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可一朝风云骤变,一切似乎就都错位了。

短暂的陷入了回忆,而来的却是冰冷的现实,你还在想什么?太可笑了,楚琼琚,都是假的!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海誓山盟?全是假的!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她为他编织了一个天罗地网,可笑,可笑!他还 如猪般蠢笨,竟然信了她!双手自缚,自投罗网!

想到此处,他目光如剑,几乎要化作实质,看着身前这个女人,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直看的原本一张艳若桃霞的脸,骤然惨白,毫无血色,她似乎在不可置信。楚琼琚看着这样的女人,却再无了当时心痛怜惜之情,只觉得,女人不过是狼心狗肺,口腹蜜剑的小人!到现在了,她还在装什么?他鼻腔重重的,粗喘了两声,遏制不住的咳嗽,如擂鼓般从胸膛,跳脱出来。

那刻似乎时间已经凝固,穿越了万千流华,他望着她,他目光紧锁着女人,少年与少女似乎在某一瞬间又重逢了,但一切似乎早已是物是人非。一直,僵持到姬舜华,慌不择路的率先逃开视线。

她抓不住他了……

楚琼琚你记得你曾许诺过我什么吗?他日若我助你君临天下,便可许我一个愿望,如今,我便来取,我已是孤家寡人,上无父母老幼,下无致交好友,如今只求毒酒一樽,利剑一柄。

他已是心存死志,他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此刻就算他嘴上说的是请求可脊梁,却是挺着,笔直的就像凝霜傲雪的梅,不管那风雪如何的抽打,也不舍得弯下一分。

楚琼琚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若是还有的话。

姬舜华,双目一震,赤着红着几乎要滴下泪来,再也遏制不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响了楚琼琚,她哆嗦着手,颤抖的想要扶上他的脸,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了。

姬舜华你这是在逼朕,晏安,你在逼朕!你在逼我!

她遏制不住的吼出了声,眼中摇曳的泪珠,终于还是滚落下了雪腮。他明知道的她对他下不了手的,他明知道的,却还是要她成为亲手杀死他的剁子手,尽管她已经是了……

沉默良久,他率先败下阵来,临阵脱逃,半晌吐出一句,说完,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嗤笑出声,他总是这样,就算到了此刻,本能也驱使着他,对她狠不下心,太可笑了

畅快的笑完,心底只剩无尽的空虚,楚琼琚再未发一言,轻闭了闭眼,他疲惫极了,所以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想他的阿娘,阿爹了……

也罢,从此山高路远,君独行,妄自珍重。

楚琼琚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瑶儿

曾经几何?他也曾这样唤过她的小名,哦,她想起来了,彼时,是在琼花树下定情时,是在年少爱慕自以为单凭爱意,便可以天长地久时,是新婚燕尔床笫之间,会用这亲昵动情的称呼她,在用着最温柔的双唇吻过她所有的颤栗,包含所有的不安,可如今,这张她吻过千次万次的薄唇,却吐出了如刀般话。到头来不过是一切成空。

是啊,她不早已经决定了吗?又何必,在做无用功呢,于是她轻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扯下腰间那块白玉,用了几分内力,掷在了地上,上好的千年白玉就此化为齑粉。

楚琼琚白玉染瑕,已是不洁,何该丢弃。

楚琼琚只愣了一瞬,便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只是越笑越凄凉,越笑越控制不住清泪。

姬舜华赐,楚小公爷鸠酒一樽!

说罢,她再也不敢看楚琼琚似癫似疯的神情。

一旁早已恭候多时冯公公,得此玉命,立马端着一樽酒杯,他皱若树皮的脸上,掐着一抹诡异又谀媚的笑向楚琼琚走来。楚琼琚毫无惧色,面带微笑干脆利落的一抬袖,抹去脸上的泪痕,一昂脖,毫无留恋的将冰凉的酒水,一饮而尽,痛感来的很快,若火烧,虫蚀着他的肠肚。

可扪心自问,他想她对他,也是有些许爱慕的吧,或许哪怕只有宛若尘埃般的一点点,或许只有一刻,这就够了。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流尽了血泪,然而未曾料到,仍有这般之多。血液混合着咸泪,好源源不断的潮水般从他七窍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讽刺的是,在这最后的时刻,他竟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向他翩跹而来的红裙倩影。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抹绯红的一角,哪怕是一刻也好。

#姬舜华晏初!

但终究还是鞭长莫及,无力的垂下手,终是未能触及……

原来这就是佛家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吗,果然世事无常,变化莫测啊。

作者: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爱我,有引用哦,佛经里面的话,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浏览器搜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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