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没钱了。”
叮~
“别推责任”
看着页面的字,她无数次的猜想都连接在了一起,窒息感像海浪席卷着她。
理所当然发来的信息多了一条“银行到账”,她像鸡蛋花刚落地没多久,就被氧气吞没,腐烂消亡。
看完后,苏舒宁起身关灯,躺下身,泪无声掉落沾湿了棉被 。
黑夜,手机闪烁了几秒就黑幕了。
太阳还没升起,苏舒宁就起了床,去外头散步。
手机传来了信息?
正疑惑着,点开那个黑猫头像框,里面内容附和着一句话“过些日子,你生日,我会回家。”
苏舒宁回了个“嗯”就没其他了,简洁明了。
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一吸气就吸入了一片泥土和雨水混合的气味。
昨天下雨了?好凉快-苏舒宁情不自禁感叹
“汪汪…”不远处穿来狗声,声音越来越近。苏舒宁有些惊,趁着他还没来,先一步迈开步子离开。
走的大约有一会,看到面前有个人,没理会,缓缓经过,余光看到熟悉的脸,转过头对上正是前几天救她的人。
“早,这么早出来散步?”他微笑询问
“嗯 ,早上空气挺清新。”
许弈顺着话下去“你家也住这附近?”
苏舒宁疑惑“我哥没和你说过,他住哪里?”
许亦尬笑“他只和我说他住宿地方。”
苏舒宁点点头,没有接
两人就这么尴尬站着
苏舒宁提议“要不一起散散步?”
许亦赞同“也行”
路途中,苏舒宁突然提起“之前谢谢你救了我,都没有机会跟你道谢。”
许亦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因为他也只是顺手救了人,没想到刚好救了自己兄弟妹妹罢了。
走了一会,许亦把她送到了门口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吃饭吧。”
互相告别以后,苏舒宁回家看到了沙发躺着的苏子婧,直直略过,回到房间,苏舒宁躺在床上敲打着键盘,不过片刻,起身打开电脑。
***
炊烟: “宁宁,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发给她的正是在国外的朋友
深海的巨兽:“还行,好的差不多了。”
另一边
一位金发披散,头发包腰,身穿皮夹短衣,内衬白色衬衫,在领口出还别着四叶草的别针。
她眉头紧皱,浓密妆容盖掉原本精致的五官,原本的柳叶眼也染上了怒气,她左手拖着脸,手膝放在叠交在一起的双腿上。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死家伙。”
烈日炎炎,由于亚热带气候原因,气温一下变昼降至16摄氏度,窗外的雨也持久停不下来。
天气入冬,比起炎热的夏季,他还是更喜欢冬天吧。
“咚咚咚……咚咚咚……”
正做着面膜的苏子婧,有些烦躁的叫唤:“姐姐,快去开门啊!”
正在房间的苏舒宁咬着皮筋,扎着头发的手卡在头顶上。“嗯”了一声,放下头发,前去开门。
刚打开门,空无一人,疑惑着,正打算关上,门外突然蹿出来一个身影突击把苏舒宁抱住了。
“宁,生日快乐!”
眼前高个子,魅惑似的柳叶眼眨巴眨巴也变得纯情不少。金色的卷发在阳光照耀下越发灿烂。
苏舒宁又惊又喜,但语气平静没有起伏:“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她看着柳叶眼继续的眨巴眨巴“陪你过生日呗。”
苏舒宁内心泛起一振波澜:“那你先进来吧,你不着急的话在这里住些日子。”
对方没有片刻犹豫就赞同起来。苏舒宁领着浓妆艳抹的女生来到房间。
“你是要和我睡,还是住客房。”
看着那夸张的妆容的眼睛,苏舒宁叹了口气。
“”柳叶眼”叼着颗糖,蹭了蹭苏舒宁脖子
“那必须和你啦。”
苏舒宁伸出手试图阻止“这位小姐,你要不先把这夸张的妆卸了呢?”
柳叶眼“哼”了一句,高傲的走进洗手间
不一会出来一个,眼睛铜铃似的芭比娃娃,金色卷发被挽在后面变成了一个低马尾,蓬松整洁。和她不相符的是,乖巧的面孔,穿的却是酷飒的牛皮夹克衣。
她脱下外沿,就想匹配多了,苏舒宁想着
事实证明她也想对了,对方脱下后,白色衬衣和底下穿的棕色百褶裙连成一套,看起来光彩夺目,很是养眼。
“好了。”
苏舒宁去衣柜拿了一件白色松垮毛衣给她,肩膀处还有长长细细的漏洞 ,在衣尾处还有线条的装饰,正是休闲款毛衣。
转眼间生日就到了,宴会准备的有些仓促,朋友到齐后,苏舒宁定好外卖,和吹了写气球来摆设客厅,来的人并不多 ,只有温庭均,维芥和“卸了妆的柳叶眼小姐”,她深交的圈子少的可怜,一只手数的清。
很快到了庆祝吃蛋糕环节,不知谁先关了灯,在点亮蜡烛后,苏舒宁被一股莫名的力气推到木桌前,黑暗中只有一缕顽强的火苗妄图点燃整座大房,它被好好的插在蛋糕上头,它好像正在同许愿的自己传来祝福,说“生日快乐。”
闭着眼睛的苏舒宁在静谧的黑暗中寻到了光源,她好像听到那神秘的声音与众人合二为一一,融为了一体。他们交接在一起“宁宁,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她思绪了一会,用与生俱来,清幽的声音缓缓开口“望之后遇事不暇,来年依旧,不计前嫌,勇往……直前。黑夜中有神的丹凤眼,亮的像黑暗的烛光一样,璀璨照人。”说完吹灭了它
灯突地亮了,苏舒宁感到些刺眼,缓了一会睁眼。
吃蛋糕环节,苏舒宁切了两块蛋糕放进冰箱储存。维芥和“柳叶眼”有好的打成一片。
维芥:“你叫什么名字呀?”
“程予嫣-你呢?”
“维芥”
程予嫣“名字真好听。”
苏舒宁边吃着蛋糕,边用余光往门口方向看去,但始终没有动静,有些失望别过头。
“或许有些事情耽误了吧。”
苏舒宁疑惑抬头,温庭均扶扶眼睛框,视线正看着她,看了一会苏舒宁感到有些不自在:“你说什么?”
温庭均温声道:“你要等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苏舒宁被看透了心有些尴尬。
温庭均失笑:“你反复往门口看,门都快被看出个洞了。难道不是迫切想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
苏舒宁紧张上前捂住他的嘴企图制止他:“别说了!我没有”
少女气息蔓延着温庭均鼻腔,他倾斜在一边,双手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僵硬住,磕磕巴巴回应点头“知……知道了。”
在他们另一头的程予嫣有些惊讶的看着,嘴巴长得极其大。
维芥看到这一幕,莫名鼻子有些发酸,却默不作声,对她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她们三个是从小玩到大的,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
“我感觉这个男生,喜欢上我们家宁宁了”。
程予嫣贼嘻嘻的有手肘碰了碰维芥,也没有注意周围气压,自顾自说了起来。
“就是有些不是很好看,如果好看些……”
维芥厉声制止“够了。”像说给她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程予嫣眯眯眼,“哼”了一声“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啊。”
维芥感到了些失态,深吸一口气解释“他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话太失理了。”
程予嫣反驳“他本来就不好看,我们家宁宁那么好看,跟他在一起岂不是很吃亏!”
苏舒宁看事态不对劲,连忙向前劝阻:“怎么了?先别吵架,。”
程予嫣撇开头不理,苏舒宁看向维芥。
维芥:“她前面说啊均坏话。”维芥说完,感到似乎有东西压抑着自己。
程予嫣赌气反驳“明明是你自己追不上别人,把气撒我身上吧?”
维芥可以感受到脑子嗡嗡嗡作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舒宁匪夷所思起来,维芥视线透过面前的人看到温庭均方向,看了一眼以后,低下头认栽。
“随便了”一句话仿佛被预判,周围瞬间变得寂寥无声。
“啊宁……我……”
话到一半,穿来手机铃声,苏舒宁接起电话。
“啊芥,你跟我来一下。”
苏舒宁带着维芥来到阁楼房间里面,维芥看着苏舒宁,等待被审问,短短几分钟好像经历一个世纪。
苏舒宁挂断电话,看到维芥,想起先前,她有些担忧询问:“啊芥,你怎么了?”
维芥脑海浮现温庭均复杂的神情,心沉了下来。
淡漠说:“没什么。”
苏舒宁看到这个场景,叹了口气,只好先行离开。她没有能力去指责任何一方,只能顺其自然了。
之后理所当然,维芥先行一步回家,离开了聚会。派对也以这件事情结束,苏舒宁看着没心没肺的程予嫣吃着蛋糕,有些气恼,也无事于终。
大约到了九点,温庭均离开前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走到苏舒宁面前。
“阿宁,生日快乐。”
苏舒宁有些意外:“这要不少钱,你哪来那么多钱?”温庭均手里的正是小有名气的银白手链 ,对她而言,她深知这一条可能就是温庭均全身积蓄。
温庭均从盒子里拿出来手链,侧面看它正泛着光。
温庭均:“节假日打了会工。”
苏舒宁推开递过来的手:“我不要。”几乎没有片刻思考,就否决了。
温庭均表情沉了下来,倔强道真:“收下吧,反正也退不了。”
闻言,苏舒宁拿出手机,想要转钱,温庭均脸一黑忙的呵斥:“不要!”
眼镜掉下来挂在鼻梁,反射的光让人看不出来他的表情。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言外之意,送出去不收回。
作罢苏舒宁只好接受。
温庭均表情好转后,提议“阿宁,我帮你带上吧。”
细长骨节分明的指头,温柔的抬起苏舒宁手腕,将银白手链缠绕起细腻透白的手。
它的做工简洁大气,在银链子旁还有细小的白珠带到手腕,尾巴上还挂着小巧玲珑的雪莲,它做得很有深度,每个翘起来的弧度都薄薄的一片挂在上面,放的位置正好在骨头凸起的地方,活隐活现。雪莲正对边有着细长的吊坠着一个迷你型吊牌,上面刻写着“昙花一现”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雪莲和吊牌后面隐藏着什么,好似别有用心。苏舒宁默默仰起头,眼前的正是她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他穿着灰色带帽卫衣,和穿着同色的阔腿裤,对方被看的久了尴尬的摸着头,说不出什么情绪,久久难评,久久地笑起来:“谢谢-啊昀”
从厕所出来后,程予嫣发现苏舒宁背坐在床边发呆,久久不回神。正准备上前吓她一跳,她突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程予嫣。
程予嫣不满的嘟起脸:“我还想吓你的。”
苏舒宁任然聚精会神思考问题,手托着脸,眉头皱在一块。程予嫣拿起书桌上的曲奇饼干,啃了一口“想什么呢?”
苏舒宁:“刚刚啊昀送我一个手链。”说着举起手,手链晃了一下,又闪着耀眼白光。
程予嫣不紧不慢吃着回答:“噢,那你愁着脸是为啥?”
苏舒宁摇摇头:“这上面的吊牌,总感觉好熟悉,它好像表示着什么,我好像太多心了。”
程予嫣看了一眼,看破不说破,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那么多干什么,先去洗澡吧!”
几天之后
程予嫣借着完成化学实验为理由回国,苏舒宁显然不相信,但也没有过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