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陛下,那日你见到阿肆…”
赵邺“萧衡,我说了,阿肆死了。”
原本还带着试探心理的萧衡,听见赵邺的话,有一刻的不可置信。
赵邺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邺“萧衡,她死了六年了,如今也算衣食无忧,我不可能向百姓说她没有死!”
赵邺“有机会的话,我会赐她一个公主封号。”
是的,他的阿肆死了,永远永远的死了。
他竟然开始动摇,觉得这是欠许姒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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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纪“娘子,我们主君病重,请您去看看。”
不似往常,许姒愿见文纪竟然老老实实敲门,不免有些诧异。
许姒愿“病重?”
许姒愿“动弹不得了?”
许姒愿挑了挑眉。
意思是,为什么不让萧衡来找她,而是让她去找萧衡。
文纪心虚地笑了笑。
文纪“是,下不了床了。”
还没等许姒愿松口答应去国公府,司徒九月便从屋内走出,没好气地说道,“病死了才好。”
萧衡之前对她的冷淡,她可都记在心里。
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她竟然发现自己不喜欢萧衡了,反而热切地想要靠近许姒愿。
文纪“司徒娘子,你怎么在这?”
司徒九月走到许姒愿身旁坐下。
“自然是来给阿愿看病。”
许姒愿浅笑,没有否认司徒九月的话。
自她从淮乡回来,司徒九月就日日来给她看病,带各种各样的毒蝎子,却也舍不得让许姒愿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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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姒愿刚踏进萧衡的屋内,陆玑便很有眼力见地把门关上,还没等许姒愿反应过来,便抵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呼吸一滞。
反应过来后慌忙后退,靠上了门。
许姒愿“这就是病重?动弹不得?”
萧衡竟然觉得,许姒愿质问的语气带着娇嗔与撒娇。
太可爱。
萧衡“嗯。”
声音闷闷的。
萧衡“很痛。”
听见萧衡说自己痛,许姒愿才收起埋怨。认认真真地开始给萧衡把脉,认认真真地给他问诊。
许姒愿“哪痛?”
萧衡“可能是胳膊,也可能是腿,大概是心…”
萧衡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脉象平稳,一切正常。
许姒愿没好气地把萧衡的手臂甩开,起身就要走。
嘴里还嘟囔着责备的话。
许姒愿“敢耍我…”
萧衡眼疾手快地拉住许姒愿的手,轻轻把许姒愿往怀里带。
萧衡“阿肆,我不敢。”
许姒愿“不敢,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萧衡?”
对上小姑娘奕奕有神的眼睛,探究的目光,萧衡还是忍不住露怯。
她的眼睛亮亮的,和六年前望向自己的那双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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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萧衡早就学会有什么苦都咬牙往下咽。他从不喊苦喊累,因为他深知,这些只有被爱的人喊才有用。
可是,不一样了,他开始对一人说痛,说苦。
只为获得她的一丝怜悯与心疼。
上位者低声求爱。
“阿肆,多爱我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