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见过长公主

从跌宕起伏，抑扬顿挫的曲调里，许姒愿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悲伤与愤恨。她也曾被人弃，也曾受尽磨难。

身旁的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许姒愿摸了摸眼角，一点湿润都没有。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她果然是冷漠无情的人。

抬起头，与萧衡四目相对——

她竟然在萧衡的眼里读到了悲伤与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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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邺“我听闻有一位娘子擅医术，许家娘子，可否上前来？”

不出所料，萧衡跟赵邺说了关于她的一切。

许姒愿款款走上前，慢慢定住，向圣上行礼。

许姒愿抬头那刻，赵邺和丽妃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像，太像了。眉眼间，简直一模一样。

赵邺“阿肆…”

赵邺竟忍不住呢喃，那个熟悉又陌生，封存已久的称呼。

六年，整整六年。

他也对昭愿有愧。

许姒愿“陛下。”

看那张脸对着自己，叫的却不是那声轻快的“皇兄。”赵邺难免唏嘘。可他是皇帝，生性多疑。

长的像的人，多的是。

赵邺“朕念你救治肃国公有功，赐你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在赵邺的命令下，一个太监弓着身端着一块玉佩走上前，在许姒愿面前停住。

许姒愿看出赵邺这是在试探她，想看看她腰间的玉佩。

丽妃也帮忙打圆场，拦住了想要谢恩退场的许姒愿，“许家娘子，何不佩戴试试？”

那好，我就遂了你们的意。

许姒愿刻意露出腰间的玉佩，虽然离得不近，但是独特的外观和雕刻花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赵邺“！”

赵邺一眼认出这是母妃曾经送给妹妹的玉佩，放在龙椅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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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邺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姒愿一眼。

他离开后不久，婉宁公主就大驾光临了。

彼时许姒愿正站起来回应姜梨的敬酒。

婉宁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薛芳菲身上，但又注意到薛芳菲身旁夺目的许姒愿，被她与昭愿神似的长相惊地说不出话来。

婉宁“阿肆？”

此话一出，婉宁也觉得不可能。昭愿早就死了，昭愿葬身火海后不久，她就被父皇送去代国当质子。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阿肆还在，父皇还会将她送去代国吗，父皇爱阿肆吗。

许姒愿“见过长公主。”

婉宁扯起嘴角笑了笑，暗暗在心里笃定了昭愿已死的事实。

继续针对薛芳菲。

婉宁“让我来试试，你这个榜首，是真是假。”

婉宁说着，却派人送来了弓箭，可大家明明都知道，姜梨是琴试榜首。

这针对未免太明显。

……

敏锐的许姒愿发现姜梨箭所对的方向明显是真的想要了沈玉容的命，出针打落姜梨的剪，虽然没有让剪射中沈玉容，但还是划伤了。婉宁心疼又气愤。

许姒愿不着痕迹地收回手，众人也当是姜梨射艺不精。

薛芳菲心魂未定地放下拉着弓的手，叶世杰和柳絮他们把她带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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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上面前露了脸的许姒愿被敬了几轮酒后就以身体不适先行离开酒宴，看着熟悉的御花园，许姒愿百无聊赖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