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寸步不离

听此，萧衡担忧又恐惧地看着许姒愿，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萧衡“阿肆，许姒愿，看着我！”

在幻觉里的许姒愿迷迷糊糊地听见萧衡的声音，强忍着痛苦抬起头，迷离的眼神，闪烁的瞳孔无不在诉说着她的恐惧与痛苦。

许姒愿“救我…救我…”

许姒愿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只言片语，萧衡听不清。

蹙眉低头询问。

萧衡“什么？”

许姒愿“救我…我好痛…萧衡…火好大…”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萧衡的心上刻下，流下无尽的鲜血。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许姒愿的痛苦，直面那年的火带给许姒愿的灼伤。

他确定，他找到了他丢失的昭愿。

许姒愿的声音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说完后便又陷入了沉默。

细声细语却在萧衡的心里砸出天大的水花，泛起无尽的涟漪。

萧衡“给她解毒，九月。”

司徒九月这才从慌乱中缓过来，接过萧衡递来的许姒愿的手臂，萧衡紧紧抱住许姒愿，同时按住她想要抽出的手臂。

司徒九月：“好了，毒解了，但是她会陷入昏睡，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萧衡自顾自点点头，注意力全都在许姒愿的身上。

犹豫不决后，司徒九月还是开口，“她这个病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萧衡一怔——隐情…许姒愿年幼时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如今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衡摇摇头。

-

送走司徒九月后，萧衡小心翼翼地把昏睡中还紧皱着眉的许姒愿放在床榻上，捻好被子。

他坐在一边，怔怔地盯着许姒愿的脸颊，像是要把许姒愿看穿。

“救我…萧衡…”

许姒愿的话像刀割，让本就愧疚与自责的萧衡更加深陷其中，挣扎，自缚。

他无数次想回到那次夜晚，回到那场大火。

现在给了他这个机会，殿下，谢谢你回来。

萧衡“殿下，从今以后，我会永远守护你，寸步不离。”

-

次日晨。

许姒愿睡醒就发现，萧衡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正闲情逸致地看着书。

她不由得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看来她的计划很成功。

许姒愿“你一夜未睡吗？”

萧衡“没有，醒的早。”

萧衡眼睛都不抬一下，许姒愿一眼就看出萧衡在撒谎，他眼底的红血丝已经出卖了他。

嘴硬。

许姒愿顺着萧衡的话点点头。

许姒愿“一夜未归，家父肯定很担心，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萧衡答应，许姒愿就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萧衡“殿下。”

萧衡“回家吧。”

萧衡的话让许姒愿的身体一震，顿住了脚步。

回过神后，面带微笑地转过身。

许姒愿“肃国公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萧衡知道，许姒愿还在装傻，他也不愿拆穿。

阿肆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萧衡“肃国公？未免太生疏了。”

萧衡“在我国公府住了一夜，怎么也欠我个人情吧。不妨叫一声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