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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信任关系

佐樱集:无题

微风寂寂,冷月无声。

石室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皎洁的月光挤过铁栏洒在石室的地面上。明明是盛夏,石室中却冷得如同能暮秋霜降,寒气逼人。

小樱蜷缩在石室一角的木床上。潮湿的被子留不住一丝温度。紧闭的双眼也找不到一丝倦意。鸣人,井野,卡卡西老师,师傅……你们在哪儿啊?!一张张温暖而有亲切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如同一星烛光,在无边浓夜中为小樱撑起一小块屈身之地。

这是她失眠的不知第多少天了。自那天见过佐助一面后佐助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送饭的人也只变成了香燐。那位玫红色头发,盛气凌人的女子。从来只是放下餐盘转身便离开了。

“我要整个木叶给宇智波一族陪葬!”

小樱猛地一睁眼。那双鲜红的眼睛犹同还在眼前。如死血般浓稠的红覆盖了原本的冷静。只剩下无尽的愤怒与疯狂。

所以,木叶现在还好吗?

想到这里,樱再也无法闭上充满血丝的通红的眼睛。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那张潮湿的床,看着满地的月光,一抬头,一轮皎洁的明月便扑入眼中。那轮月亮很大,很圆。只是被铁栏束缚住了身形,皎洁的白中参杂着几道突兀的黑。

小樱将木椅搬到铁栏下,站上去,双手攀住铁栏,望着那轮明月。月光将少女本就灰暗的脸颊映得更加惨败。

今天的月亮真漂亮。木叶这时候也会有人在看月亮吗?

“如果你很闲我可以给你找点事干。”

熟悉的淡漠声音响起,同样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樱已经不想回头了。她只是定定地望着那轮明月。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你没用的那一天。”

“那我的用处又是什么呢?”

……

一阵无言的寂寞,只有月光打在冰冷的墙上留下淡淡的灰黑色。

“转身。”

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樱望着明月淡淡地叹了口气,松开紧抓着铁栏的手,转身下了木椅。趁着暗淡的月光,他看清了佐助的模样。心里虽是吃了一惊却没有在面目上表现出来。

黯淡的月光下,阴红色的血迹挂在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上。两只血色的写轮眼如同两涡血潭,不断有鲜血流下。

阴红色的血划过脸颊,汇聚在下巴,滴落在石板上,缓缓浸入缝隙中。

写轮眼使用过度的表现。他……又去捕捉人柱力了吗?那个人……会是鸣人吗?木叶……还好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回了回神,微微低首,不再对视那双眼睛。“坐吧。我来医治你的眼睛。”小樱淡淡地说道。

佐助走到床边坐下,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只觉得一双温暖柔软的手附上了他的眼睛。如玉般温润,如水般柔软的查克拉流入酸疼的眼睛里,如樱花拂面,驱散了心中的不安。就如同三年前女孩的拥抱一般使人安心,让他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木叶……还好吗?”

一句话再次将他拉回这个冰冷的蛇窟中。

只可惜,她和木叶终究是要被毁灭的。

“暂时还没有被毁灭。”

小樱的心猛地一沉,却也感到些许心安。“至少现在木叶还平安无恙,不是吗?”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仔细感查着佐助的伤势。他的伤已经不再是“用眼过度”四个字那么简单了。长时间的疲劳积累已经使他的双眼不堪重负了。如果再这样使用下去,失明是必然的了。

“你的眼睛情况很不好。”

“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小樱一顿,思考一阵后才缓缓回答道“药物治疗。我可以给你配药,你每天滴一些在眼中,再定期找我调理查克拉。”

片刻的安静。

“可以。你要什么药可以告诉香燐。她会给你提供的。”

温暖的双手缓缓离开眼前人的双眼,尽力掩饰住脸上最后一丝不安。

佐助睁眼后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向木门走去。

“佐助君。你相信我吗?”

稍稍一顿脚步。

“你现在之所以还能使用查克拉,就说明我对你的信任还没被消耗殆尽。”

樱唇微启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那道背影再次消失在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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