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是他最喜欢的花了,它凌寒、孤傲、无畏的魅力,就像那个人一样。
……
“你知道吗?何光死了。”茶楼中一个茶客压低了声音对同桌的人说道。
同桌的人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不知道,旁边另一个桌的茶客连忙接口道:“来的路上刚听说,本来以为只是恨他的人的随口咒骂,难道竟是真的不成?”
这人的声音不小,些微嘈杂的茶楼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更嘈杂的讨论声。
何府一早就挂起了白布,不少茶客路过那里都看到了,本来没人提的话他们也不会率先挑这个头,既然说到这了,那他们的八卦之心也就抑制不住了。
“真的,我二叔给何府送菜的时候亲眼看到了披麻戴孝的下人奴仆。”
“要我说,他死了是件大好事,朝廷可少了一个佞臣了。”
“可不是嘛,皇上拨下的赈灾银两他一个人能吞五成,再加上其他相关官员的盘剥,能真正送到其他郡县的又能有多少?也不知道枉死了多少人。”
“就是!真是苍天有眼啊!”
“那既然这事能在民间流传,何光这人品行皇上又如何不知?”
“皇上当然知道,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何光手中握有三分之一的兵权,皇宫的羽林军也有一半归于他手,皇上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不管我等死活,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是啊,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在也没有做得太绝,我们才能安生度日。那些大人物的事啊,我们可管不起。”
“各位莫不是忘了,虽然何光已死,但他手中的权利可是全移交给了他的独子,也不知道他的心性、品行如何。”
“你是说他那个还不及弱冠之年的儿子呀,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爹给他留下的势力,官场上可不缺老狐狸 。”
“诸位还是不要议论了,再怎么那也是那些人的事,与我们无关,小心再议论,被何府的人听了去,再去你家拜访一遭,可不怎么划算。”
想了想何府的势力,茶客们的热情火焰这才熄了些,但依旧不乏小声的耳语。
听了这些话,一个茶客一口饮尽剩下的半杯茶,出了茶楼。
他穿过热闹的人群,拐过了几条街道,进入了普通百姓居住区域一个占地较大的院子。
院子绿色氤氲,风雅十足。
不过他并没有驻足,径直到了主人的书房前,敲了门进去。
未经多时,那人就离开了。
书房中的许适出来将门关了,去了他儿子的小书屋。
他的脚步声惊扰了屋中的人,不大的动静后他看到的就是规规矩矩坐着的儿子和书桌上叠了好几层的书。
“爹,你来做什么?”许世清有些心虚地问。
许适不用猜就知道他的儿子刚才肯定没在读书,不知道这次又捣鼓了什么。
慈祥的父亲微笑看着儿子,许世清的心里更虚了。
“爹,您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到底怎么了?”
许世清实在忍不了了,就算真的是不好的事,给个痛快也行啊。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了,何光死了。”
许世清松了口气,也有心情听听接下来的话了,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