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山神之礼还要两日,白慕枫和无名在张府歇息后准备前往最近的入关口,这天张府摆好了宴席一来感谢白慕枫接下这个棘手任务,二来庆贺他小女的生日。毕竟是山神之礼,他也找过一些人,无不是为了钱还不肯接受。几人吃的正欢,无名却不在席上,而是凭借记忆找了一处偏房,这里就只有几处房子四四方方的,很少有人来,平时也就是装些杂物。无名走到一处的墙角看着母亲生前在这里种下的花,没有了母亲的打理,倒是意外开得很盛。这个破房子曾经也是他的家,可他宁愿不要这个家。母亲冒了风险生下他,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反正这座府邸的人不怎么待见他,他没见过父亲,只是恨,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母亲,狠他的父亲为什么抛弃他们。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默默擦泪,泪花迷蒙之际听到了远处有人在亲昵的谈笑,他抹抹眼泪认真看清了那个人,眼里闪过狠绝,那个人逼死了他的母亲。他捡了一块石头用力砸过去,可惜没砸中倒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什么人?”一个一身贵气骄奢的男子喊道,他身后是一个女子,正紧张的环顾四周,“你先走,别被发现了”那男子小声的说,无名转头就看见了二人刚才还卿卿我我的现在却分开了些,那女子悄悄躲在一处无名却看清了她的脸。
“哟,你小子,怎么没跟你那臭娘死了”那男子走近提起无名的耳朵,无名吃痛却没有喊疼而是瞪着他,“哟,还学会瞪人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破烂孩,谁稀罕你啊!”无名咬住那个男子指着他的手指,“小兔崽子,你敢咬我!松口!”
无名更加用力的咬着他的手指,嘴里的血流出,那男子松开了提着无名耳朵的手,想将自己的拔出来,“啊~~啊啊~”“贱人松口”“跟你那个贱娘去死”“去死”
那男子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断指冒着血,他嘴里喊疼了又骂着无名,还踹了他一脚,无名跌坐在地上嘴里吐出咬下来的断指,恶狠狠地盯着他。
闻此众人赶来了,“小屁孩”白慕枫过去拉起无名擦了擦他脸上的血,问道他怎么了 ,发什么了,有没有受伤,被这一连串的关心刺痛了心的无名,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大声的哭了起来,那个女子与男子偷情的事情也被公之于众,众人脸上都挂不住面子。小屁孩的事情也就被挖了出来,那个男子本就是旁系远支,被张老板打断一只胳膊逐出家谱,那女子也因为不守妇道被赶出了张家。
无名带在母亲生前住的屋子前,跪着哭了,白慕枫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摸摸他的头,“跟我走,我教你功夫,保护你想保护的”
无名嗯了一声,擦掉眼泪,眼神坚毅的看着白慕枫。白慕枫起身把手伸向他,他把手搭了上去。“谢谢你,白哥”“走吧,去吃饭”
“好”
两人一大一小走着,刚好晚霞的余晖撒落在二人身上,两个人就这样走着,无名走在后面抬头望着白慕枫的背影,眼神里有交相辉映的霞光。母亲,孩儿长大了,你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