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杰不明白,为何帐子里头燃着这样足的炭火,她的脚心却仍旧微凉,就好像舒服的冰块儿,让人很想抱着啃一啃。
仅剩的理智如同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弦,岌岌可危地拉住他那感性之下产生的冲动。
可扶歌忽然加重的力度彻底地将这根弦折断了。
“娘娘…”叶世杰眉宇狠折了一下,宽厚的手掌攀上那仿若一折就会断掉的脚踝。
“可以…再踩重一些的。”
仰头望去,扶歌完美的下颌无一丝赘皮,叶世杰此刻分神地想,女娲娘娘可真是偏心。
想着想着,脑袋也不由得向下低去,弓起腰背,整个人变成了一张拉满的弓的形状,只为用脸贴上她的脚。
甚至唇。
那雪色中浮出一点稚嫩的青色,又因为用了力气,导致经络凸起,却并不狰狞。
叶世杰在她脚面上落下个轻柔的吻,下秒,扶歌就轻松地抽回了脚。
那里闪着个亮亮的水痕,隐约是他薄唇的形状。
“叶郎君,可站得稳?”扶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唇边还有着淡淡笑意。
叶世杰踉跄着站起身来,身形摇晃,几次都快要向她扑去,可望着扶歌笑意盈盈的眸,他也生出了两分羞涩。
原本就发烫的脸颊更是绯红一片。
还在少年之时,他就无意中看过有关敦伦与亲密接触的书籍,他如今还忘不了,第一次见那图画时,自己的胸腔当中是怎样的震耳欲聋。
可他从未试验过。
甚至,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女子是毫无感觉的。
直到遇见她。
直到…那夜听见她的声音。
那尘封在脑海里头的画面又一帧一帧重现,他想要,很想很想要。
萧蘅可以,他也可以。
“站得稳的,娘娘。”叶世杰的眸子里浮出温柔的眷恋,“娘娘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头脑混沌,叶世杰只能盯着她张合的唇瓣来判断出她在讲话,但讲了什么,落在他耳朵里都变成了一些片段化的字眼。
直到扶歌的掌心触碰上他的脸颊。
叶世杰被她身上的凉意一裹,发出了一声闷声喂叹,眼中渴意更甚。
扶歌目光流连在他因高热而干涸的唇上,似怜惜地轻按了上去,“郎君…很渴?”
“渴…”
称呼将姓氏剥离了开来,只剩下了更让人误会的两个字,让叶世杰呼吸几乎凝滞。
秀眉轻挑,扶歌将他的唇珠捻起,放在手中轻轻揉捏着,直到那儿周边泛起靡丽的颜色,她才堪堪放手,点了点自己的朱唇和锁骨,“想喝吗?”
“还是又要说…草民不敢呢?”
句尾含着轻挑的语义,扶歌收回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擦了擦,却又只摸到他身上泛出的汗珠,登时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草民…自当为娘娘分忧。”叶世杰鼓起勇气,含住了扶歌的手指,将那令她不满的味道吮吸干净后,俯身想啄住她的软唇,却被一把掐住了下巴。
“脏小狗,要漱口哦。”
迟钝的人反应了两息,四处寻找水源,最后拿起桌案上的水匆匆灌了进去。
喝得急,水流从他唇角蜿蜒而下,滴在了粉紫的果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