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宝,往哪跑!”初暮正追逐着刘荷,朝刚刚跟她开了个玩笑的刘荷扔雪球。
刘荷身体往旁边一跳,轻松躲掉了初暮特意滚的小雪球,他忽然停下脚步,两只手指呈剪刀形状,直直对准出初暮帽子下的额头,笑:“暮暮,我认输了!还是像上次一样没跑过你呀。”
“知道就好!”初暮扯了下刘荷的黑棉袄,“下次如果再捉弄我的话……”
“怎么样……”刘荷收回两只手指,等待初暮的回答。
“小心我咬你啊!”初暮嘟了嘟似红梅般的嘴唇,她紧紧拽住刘荷的黑棉袄不想松手。
“倘若暮暮这么做的话……”刘荷趁初暮不注意,把她扎的双马尾的皮筋拉了拉,发现皮筋紧地粘在初暮的头发上。
“这么做的话,要扯我的头发嘛?”初暮抬头用手指戳了戳刘荷的下脸皮,又取下两个皮筋,双马尾瞬间散开再重合,一身达腰部的长发披了下来。
刘荷摇了摇头,说:“我想要的是你,任岁月无情,爱上你老年的皱纹,可我会破坏暮暮的头发,让暮暮变得丑丑的!”
“那我情愿一生丑陋,彻底随君共度余生。至于头发嘛……姑娘都是君子的了,何况头发破坏一说呢!”初暮解开红围巾系到了刘荷脖子上,她顺便将两个皮筋塞进刘荷的口袋里。
刘荷反手把红围巾解掉,给初暮带上,说:“既然暮暮都是我的了,那就必须好好听我的话,乖,你是女孩子,容易着凉。”
“女孩子怎么啦?说不定我比你更强壮呢,荷宝!”初暮松开红围巾再次为刘荷脖子上绑上。
初暮从小到大一直不停息地锻炼,她的体质优于普通人的身体,同时她还练习过许多武功,可能一位成年男性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父亲对她此方面重视,一方面提高了自身安全,一方面保持了卓越身材和健康。
“你戴!”刘荷准备又一次解开围巾,被初暮拍了拍红围巾打断了。
初暮顶了顶刘荷脑门,笑了笑:“我知道你害怕我受冻,但你不感觉我们相遇后的每一年都暖暖的嘛!”
“不仅暖和,甚至有种苏春的感觉!”刘荷掏了下口袋,把初暮粉白的小兔子手套拿了出来,慢慢的为她戴上。
“所以我带兔兔手套,你带红红围巾,那暖暖的冬天岂不全世界是我俩的温度喽!”初暮看着无奈只能为她戴上手套的刘荷欣欣一笑。
眼瞅手套带好了,她一跃将刘荷推入雪堆中,仰了仰眉抱紧他压得刘荷喘不过气来,而沉浸于柔雪的密密私语中,她蓦然亲吻刘荷的嘴唇。
刘荷左手右手分别往两侧伸上去,抱紧初暮。
“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为非作歹,该当何罪?”李宗郎喊道,沉静在二人世界的两人尴尬地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张海秀了秀肌肉,拿着蓝围巾摆在何雨面前:“你戴~”
“我知道你害怕我受冻,但你不感觉我们相遇后的每一年暖暖的嘛……”何雨阴阳怪气地说,他摇了摇手笑。
初暮脸颊刹泛起红晕,似滚烫的开水,她冲向何雨,一脚凶狠地踢了上去,何雨顿时大腿受击,应声倒地,张海见状双手合十自认投降,他自己平稳地躺了下去,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林秸撞见这幕,揪了揪张海的耳朵,把喊疼的张海拖走了。
“初暮姐姐……嘿嘿……我跟刘荷毕竟是好兄弟嘛!”李宗郎见情况不妙,低了低头认错,“我错了,初暮姐……”
初暮右手拥住刘荷身体,将他深深搂在身体在侧怀里,捺了捺眉,说:“谁为非作歹?荷宝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爱我!”
“对对对……初暮姐所言极对!为非作歹的是我!”李宗郎瑟瑟发抖地不敢直视那双冰冷的眼神。
“暮暮,宗郎他其实……”刘荷想解释清楚误会,初暮便语气一柔打断了。
“荷宝,我明白,当然是玩笑,只是……”触目深情望向刘荷地说。
“停!”何雨重新站了起来,擦了擦衣服,“我们是受小荷所托送礼物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啊?”初暮傻傻地看着李中郎拿出一件粉色棉袄,因为装在袋子里初暮没瞅见它。
“粉色棉袄是小荷他爸配和他妈亲手制作的,虽然很普通,布料很简单,却花费了大量精力时间,还有小荷亲自为你织的粉围巾呢!”李宗郎耐心地解释道,随后又掏出了一件粉粉围巾。
何雨看向刘荷,说:“小荷这小子天天在宿舍捣鼓这玩意,照着教程一点一点去学,他的手也不不是很细……”
“等等,还有双雪白鞋呢?”李宗郎扒穿了袋子,也没找到刘荷找人专属为初暮定制的一双白鞋,。
“不会在张海身边吧?”何雨想了想说。
“不是吧!”李宗郎撕了撕左嘴角,感觉天都塌了,刘荷委托自己的事情居然搞砸了!
原来先行刘荷开的玩笑是这么一回事,初暮再次紧紧抱住刘荷的身体,她只想挚爱着他,同他一起去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一辈子生活着,亘古岁月。
“我来啦!”张海牵着林秸的手跑了过来:“鞋子搁这呢!”
初暮感谢了下张海,现场换上白鞋,系上粉围巾,穿着粉棉袄。朴素遮盖不了她独一无二的容颜。她与刘荷合借此拍了许多照片,其中,刘荷微笑,初暮依偎在他身旁的那张照片独有一番味道。
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刘荷的大学时光迎来了第一次寒假生活,初暮今年同刘荷一起回他家。
“荷宝,看我照你样子做的甜点!”初暮拿着一个被装饰的圆馍说。
“暮暮,你还会做手工呢!”刘荷瞅了瞅精心雕刻的圆馍,至于像不像就是另一回事了。
初暮“嗯哼”了声,说:“来,啊——”
她将仅此一份蒸出来的馍亲手送进刘荷的嘴里,刘荷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她独特的甜蜜。
两人站在厨房中,已经上高中的小雨待在大门外喊道:“哥、嫂!出来吧,要放鞭炮了!”
刘荷回应了小雨一声,初暮伸出双手恐吓着他,装作年兽的样子,嗷嗷叫:“嗷呜——”
“暮暮是恐怖的大年兽!”初暮用纤细的手指甲揉了揉刘荷的头发,胡乱瞎搞着可怜的一根根笑了的头发丝。
刘荷手夹停初暮的爪子,说:“等一下可别被鞭炮吓走咯!”
初暮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眸,天真纯洁地望向刘荷,说:“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嘛!”
“但我只是一颗平凡的星,可你是大月亮!”刘荷牵着初暮的手走出了厨房。
“但我们是一对门当户对的皓月星辰,你是守护并给我指引方向的璀星,而我是誓爱你的圆月!”初暮把手偷偷藏进刘河的手心里,她说那是她的暖冬。
刘荷将鞭炮拉长,用点火机点燃了鞭炮,一阵轰鸣声响彻院内外,刘荷捂住初暮的耳朵,就于浓浓雾烟聆听大年的声音。
“哥嫂过年好!”小雨拜年道,明显想要红包。
“小雨也是哦!”初暮摸了摸小雨脸颊,打开手机给她转了6000元,若不是小雨年龄还小,过完年虚岁16,初暮保守转几万了。
“过年好!”刘荷仍如往年转了999元。
“谢谢哥和嫂子!”小雨快乐地跑走了
“咱妹看着好成熟啊。”初暮笑了笑。
“她就这样,小时候没少坑我……”刘荷吐槽道。
“坑你才是亲妹嘛,情感淡了,她估计都不理你了。”初暮头弯在刘荷的肩膀上说。
吃完年夜饭,刘荷带着初暮去干了一件大事,也当做送她的生日礼物了。
初暮的生日是正月初一。
两人相依着来到池边,刘荷用一根木棍系上一盏花灯,简称“挑花灯”,还是刘荷他们这边的习俗,刘荷把花灯递给初暮,初暮富有兴致地玩了起来。
“愿暮年年岁安详,朝夕无悲满天福……”刘荷小生地念,将愿望寄托于散发着金光的花灯,花灯仿佛光亮大了些,似乎回应着他。
“愿荷路路岁顺心,恒久有乐持幸符……”初暮提着花灯,轻轻地念,花灯再次放大了些灯光。
两人相互许愿着彼此注视对方,随后初暮解开绳索,让花灯飘在池上,刘荷往出初暮发上比了双兔耳朵,祝福道:“生日快乐,暮暮!”
初暮微笑地说:“谢谢你,荷宝!”
“暮暮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想他花灯一定会保佑我们愿望成真的!”刘荷拾起地上的蛋糕,拆开包装盒叫来了家人。
刘荷一家人,包括卡点到来的初暮父母和爷爷奶奶,为她一起唱着生日歌,等待她许下又一份愿望。
“希望来年还能和荷宝一起挑花灯……”
忽然载满花灯的池子一处角落上方一面镜子悄悄碎掉一半,是被围观的乡亲踩碎的,可似乎预示着些许什么……
暖冬下的最后一块拼图就此拼装完成,只是希望我们真的可以平安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