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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鸡鸭鹅,大乱斗!

身边的小魂灵

夜幕中,流星雨如璀璨的银练划过天际,给陷入困境的人们带来了新生的希望。他们坚信,只要拼尽全力,就能战胜一切难题。

躺在沙发上的刘荷好奇地瞅着祾儿,问道:“祾儿,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啊?”

祾儿俏皮地眨了下眼,将无名指竖在嘴唇中央,示意这是个秘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流着口水的刘荷身上,祾儿轻轻地拉上窗帘,无奈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刘荷,然后又去追剧了。

“吃饭啦!”刘荷的姥太(妈妈的奶奶)喊道。

祾儿慌忙关掉电视,用尾巴狠狠地拍向刘荷,却不小心打到了他的屁股,疼得刘荷一下子蹦了起来,用左手摸了摸。

祾儿双手合十,尾巴稍稍上卷,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啊,阿荷……”

刘荷轻盈地拉住祾儿的尾巴,推开木门,径直走向厨房, 祾儿使劲地挣扎着,但无奈力气比不过刘荷,只能认命了,刘荷找到盐,听说鬼魂怕它,便对准祾儿:“怕不怕?”

“错了错了!”祾儿一脸痛苦地说,刘荷这才松开她,准备去品尝早饭。

想提醒他吃饭却被误会的祾儿心里很不服气,暗暗发誓:“姑娘报仇,十年不晚。”

刘荷看向锅,叹了口气:“唉——又是稀饭!”

正当他失望地打算离开时,姥太恰好端来一盆装在绿网篮里的饺子。

“饺子!”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拿出大碗,手忙脚乱地把饺子往碗里放,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姥太一脸笑意,温柔地说:“别急,没人跟你抢。”

刘荷跑进屋里,锁上门,防止祾儿来抢饺子,可他忽略了窗户,祾儿用双手划开窗户,钻了进来,抱走了一堆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刘荷一脸茫然地看着只剩下两个饺子的碗,赶忙封住口,自己吃掉后又去盛了一碗,结果这次被祾儿吃得空空如也,刘荷抱怨道:“你咋那么能吃,不怕胖吗?”

“试过啦,咋吃都不胖。”祾儿边咀嚼边说。

懒得理她的刘荷走到东门,倚靠在墙上,望向旭日,祾儿吃完饺子,跟了出来,安慰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闷气了……”

“还好。”刘荷敷衍地说。

突然,刘荷捂住祾儿的双眼,祾儿以为他要报复,刚准备二次道歉,刘荷拿开双手,指向东边,昂起头说:“看,朝霞!”

天边火红一片,太阳冉冉升起。它没有晚霞的美艳,却充满了生机;它没有极光的惊艳,却拥有焕发的动力,为人们注入了无穷的干劲,朝气蓬勃的朝霞是如此自律,它提醒着万物,新的一天开始了,要努力工作啦!

祾儿微微一笑:“没想到朝霞这么有个性。”

“每个事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刘荷迈着轻快的步伐,边走边说,“瞧,前面那是大塘!”

祾儿俯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问道:“河面看起来挺不错的,可以钓鱼吗?”

“禁止游泳、垂钓,后果自负。”刘荷指向两块立牌说。

“啊,那捞总可以了吧。”祾儿说着,把头伸进水中,开始捕捉。

“小心点呐!”刘荷担心地说,虽然他知道祾儿不怕水,但潜意识里还是很关心她的安危。

祾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找目标——这塘表面看似很浅,实际上一个成年人也不一定能抵得住。

观察了一会儿,祾儿将目光瞄准了一条肥鱼,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出手,这就是她的速度。

等待了半天都没有动静的刘荷焦急地查看大塘,心里十分担心祾儿,忽然,“嗖”的一声,祾儿窜了出来,手里紧紧握着一条大鱼,刘荷心里的担子这才放了下来,身上沾水的祾儿笑容纯情地说:“当当,我活捉了一条大肥鱼。”

“嘿嘿,费了我好大力气才捉到的……”祾儿激动地讲述着与大鱼斗智斗勇的过程。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刘荷津津有味地听着。

讲完,祾儿决定还是把大肥鱼放回原来的地方。

闲着没事的刘荷,突发奇想,翻过栅栏,跳进鸡圈里。

鸡群见来者是个庞然大物,吓得快速向稻堂(农村房屋后院)逃去,只留下一只气势宛如岩霍的公鸡。

它卖力地“咯咯”叫着,仿佛在说:“小伙,有种单挑!”

来了兴趣的刘荷为了不欺负它,赤手空拳地与公鸡决斗,祾儿则坐在梨树上看热闹。

公鸡率先冲了过来,头稍稍低了下,双目聚精会神,打算一击致命,刘荷也没傻站着,他身体一侧,躲开了公鸡简单的莽撞。公鸡刹住车,扭身一转,扇动翅膀,用爪子抓向刘荷的背面。刘荷来不及躲闪,本能地踢了一脚,公鸡再次变道,飞向水桶旁,刘荷趁公鸡喘息的机会,对它来了个下勾拳。见他攥紧拳头,公鸡丝毫不怂,用嘴硬碰硬,直对刘荷的虎口,公鸡重伤地倒了下去,而刘荷的手皮只是出了点血,问题不大。

盼着老大哥首回合输了的鸡群,当起了拉拉队员,“咯咯”地鼓励着,公鸡不负众望,坚持站了起来。

“别打了,鸡快没了!”发觉不对的祾儿及时阻止道。

刘荷点到为止,给公鸡补偿了好几片新鲜的白菜。

鸭圈里,鸭子们同样很害怕,一股脑地落到水上,只有一只鸭子摇着尾巴,似乎不怕生,笑着迎接刘荷和祾儿。

刘荷蹲下身子,摸着鸭子柔软的毛,瞬间感觉手感舒服了许多。

鸭群见没事,便觉得刘荷像个好人,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希望能得到他的亲切抚摸。

最后参观鹅群,鹅群没有退缩,反而勇往直前,要群殴刘荷。

祾儿心里隐隐有些忐忑不安,问道:“确定吗?”

“不就是一群鹅……”刘荷不怕死地说。

话还没说完,一头鹅就啄了他的屁股,把他摔倒在里面,祾儿指着鹅脖子,示意说:“抓脖!”

刘荷刚想抓住啄他的坏鹅,三头鹅又追了过来,他眉头一皱:“不公平,三打一!”

“撑住呐!”祾儿往院子飘去。

“啥?”刘荷爬上树,难堪地说。

不一会儿,祾儿扛着锄头跑了出来,大喊:“我来救你啦!”

悬浮在空中的锄头惊得鹅群跳进了河里。

坐在沙发上,刘荷张了张嘴:“有些轻视它们了,忘记它们的战力异常强大。”

“非要作,高中生像个小孩似的。”祾儿趴在床上说。

童心未泯的刘荷可不管那么多,回忆起童年:“五六岁的时候,大人一赶鹅,我就逗它们,无非是它们带着怨气像今天这样啄我,把我搞哭。”

“不亏,小时候我和家畜相处得可好了,它们还把我当同伴,经常蹭我的衣裙。”祾儿用手撑起脸说。

刘荷投来渴望的眼神,他也想和动物们做伙伴,觉得它们是有感情的,能和人们交流。

“对了,祾儿,你哪年出生的?”刘荷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祾儿疑惑地说。

“好奇!”刘荷随便找了个理由。

祾儿思考了一会儿,揭晓答案:“1997 年。”

“怪不得!”刘荷右手锤向左手掌心,好像悟出了什么,兴奋地说,“说不定那时候它们很善良呢!”

“跟年代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作的。”祾儿笑道。

“时间让它们进化得更凶了。”刘荷胡编乱造地说。

祾儿“扑哧”一笑,高冷地看着他的脸:“真受不了你了,好傻。”

不知为何,他感觉眼前的祾儿很陌生,或许这就是她本来的面目吧。

“你也聪明不了多少。”刘荷打开手机,搜索了一首歌曲。

“沾了你的福。”祾儿巧妙地反击他,但刘荷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听着世界上最温柔的前奏。

“《晴天》!听这熟悉的旋律,她立马猜到,“一首题晴歌词下雨的歌。”

她回想第一次听《晴天》还是在小学。

刘荷放这首歌的原因,是为了引入下一个话题,他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歌曲进度近一半时,他开门见山地说:“祾儿,你长得倾国倾城,有暗恋的人吗,或者有不少男生追你吧?”

祾儿低下头,微微挂起笑容:“好奇吗?姐不告诉你。”

“唉,可惜了,原本下午回学校还想多买一杯甜蜜蜜的奶茶给你呢。”刘荷放出大招,他敢肯定祾儿必定受不了这一击。

经不住诱惑的祾儿如实说明了情况,可他还是选择了隐瞒那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在文科班,基本都是女生,男生只有七八个。”

事实的确如此,但祾儿内心怀念的是,有位叫秋枫的男生,暗恋了她三年,为此志愿填的是同一所大学,他不断努力证明自己,却从未敢踏出第一步,后来,亲眼看到祾儿逝世的一刻,秋枫哭了一夜,至此成为了青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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