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泊的胜利,是萧奉先凭借他的“威名”,牺牲了两千部族兄弟后取得。
可是,羊城泊的胜利却不属于萧奉先和他的部族亲人们。
他被耶律余睹按在地上动惮不得,被暴揍了一顿后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苦苦哀求地说道:
“完颜宗翰大将军,大金铁骑能攻下羊城泊,我萧奉先当居首功,您看着如此大功的份上救救我吧?”
完颜宗翰看了怒不可遏的耶律余睹一眼,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后说道:
“耶律余睹大将军,萧奉先虽然与你有仇,却是我完颜宗翰的功臣,看在我的份上,不如你们一笔勾销吧。”
耶律余睹没有理会完颜宗翰,而是站起身来,沉思了片刻后怒不可止地说道:
“私怨是小,国仇是大,完颜宗翰大将军若留下萧奉先,只怕会对大金帝国不利啊。”
“啊啊啊,余睹兄,你何出此言?”
“哈哈哈,宗翰兄,大金帝国的疆土和子民,原本都是大辽的。除了你女真人以外,契丹人、汉人、渤海人、奚人,无不痛恨萧奉先父子兄弟。
大金帝国若收留了他们,岂不是要与千万契丹人、汉人、渤海人、奚人离心离德吗?如此一来,大金帝国的根基恐怕又要动摇了。”
完颜宗翰听得后背发凉,冷汗直流。
他擦去脸颊的汗水后吞吞吐吐地问道:
“余睹兄,那你以为我等该如何处置萧奉先父子兄弟?”
“宗翰兄,请你把他交给我,让我折磨他三天,然后把他放了,让天下百姓将他挫骨扬灰会吧。”
完颜宗翰微微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胡须后哈哈哈大笑地离开。
随着完颜宗翰的拂袖而去,满地横尸的羊城泊便没了大金铁骑的身影,只有那坐在气势宏伟的大殿之上的耶律余睹和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萧奉先。
萧奉先擦去嘴角的血迹后连滚带爬的来到耶律余睹面前跪下,恳求着说道:
“余睹兄,看着往日情分上,您饶了我一命吧。”
耶律余睹没有理会萧奉先,缓缓的走下大殿,长叹一声后说道:
“大辽上下,谁不想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你这大辽王朝覆灭的罪魁祸首,你以为还会有生还的机会吗?”
“啊啊啊,余睹兄,我萧奉先为相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为何如此一说?”
“萧奉先,你这吃里扒外的两面人,还好意思说没有功劳有苦劳。”
说罢,耶律余睹拿起手中的皮鞭向萧奉先打去,抽得他鬼哭狼嚎的大声喊叫。
萧昂心疼父亲受苦,迅速爬到耶律余睹的面前,在他的脚前跪下,苦苦哀求地说道:
“耶律余睹大将军,我父亲乃大辽首辅国相大人,为大辽尽忠二十年,可谓劳苦功高,您怎能如此折磨有功之臣啊,您放了我们吧。”
耶律余睹一脚将萧昂踢开,哼了一声后气急败坏地说道:
“萧奉先,你本为耶律浩心腹侍卫,在皇上身边卧底十几年,却背叛了耶律浩,杀了曾经同生共死的弟兄,蒙蔽皇上,窃取拥立之功,此乃欺君之罪也。”
萧奉先吓得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这这,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你就不必问了,是萧海里之女萧塔不烟告诉我的,此罪当灭九族也,我耶律余睹杀了你不算过分吧。”
萧奉先没有说话,也不敢看趾高气扬的耶律余睹。耶律余睹沉思了一会儿,给了萧奉先一个清脆的巴掌后继续说道:
“你萧奉先贪图钱财,逼迫女真人进贡海东青,让女真人起兵造反,危及大辽江山,此二罪也。
你萧奉先被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蒙蔽,多次蛊惑皇上放了完颜盈哥和完颜阿骨打,此放虎归山之过,乃三罪也。
你萧奉先勾结萧海里,克扣耶律章奴西征大军粮饷,造成大军哗变,主帅耶律歇自杀,叛将耶律章奴得势,为我大辽七十万大军败逃埋下伏笔,此乃四罪也。
你萧奉先勾结耶律章奴,打压忠良,蒙蔽君王,搞得朝堂乌烟瘴气,此乃五罪也。
你萧奉先为了抹去曾经投靠叛臣耶律浩的大罪,逼迫萧海里谋反,此乃六罪也。
你萧奉先勾结汉人赵良嗣,污蔑文妃娘娘萧瑟瑟谋反,蛊惑皇上斩杀朝中大臣,逼死文妃娘娘萧瑟瑟,让我耶律余睹不得不投降金国,此乃七罪也。
你萧奉先扰乱朝纲,联合朝中大臣,逼迫皇上下令斩杀晋王耶律敖鲁翰,此乃八罪也。
你萧奉先凭借首辅国相大人的身份,迷惑羊城泊都统萧特墨,率部族勇士攻打自己人,投降大金帝国,此乃九罪也。
你萧奉先的九宗大罪,无一不是灭九族之罪,说你是我大辽的公敌一点也不为过。
如此国仇,我耶律余睹饶了你天理不容。”
萧奉先怕了,此刻的他不是惧怕耶律余睹的屠刀,而是惧怕耶律余睹将此九宗大罪告知天下,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他已经没了跪地求饶的勇气,只得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沉思。
萧嗣先、萧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萧奉先已经没了主见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耶律余睹大将军,您饶了我吧,我们是无辜的。”
耶律余睹拔出弯刀,慢慢地靠近连连后退的萧昂,将那金光闪闪的大刀高高举起后说道:
“萧奉先,我耶律余睹答应过完颜宗翰大将军,绝不让你此刻死去,但会折磨你三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他的大刀顺势落下,将跪在地上的萧昂砍为两半,鲜血四溅,瞬间染红了萧奉先的白发。
萧嗣先吓得瘫软在地,嗷嚎大哭。
耶律余睹再次举起了大刀,砍断了萧嗣先的左腿,然后用那沾满鲜血的大刀指着萧奉先,心满意足地说道:
“萧奉先,今天是第一天,我先杀了你儿子萧昂,断了你弟弟萧嗣先的大腿,让你痛不欲生。
今日之后还有两天,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说罢,耶律余睹哈哈哈大笑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