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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辽人追杀

北风萧萧之燕云悲歌

“大金铁骑镇中京,宗翰阿里收北安。”

辽阔的中京之地,除了易守难攻的北安州大战了数日以外,其余各镇并无大战,守城的辽军将士皆望风而降。

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北被三位女人救走之事让完颜皋非常震怒,那日与完颜宗干等侄子差点被耶律大石烧死之事仍然心有余悸。

好在完颜宗翰和唐阔阿里带来了北安州大获全胜的好消息,终于让绝处逢生的完颜皋、完颜宗望、完颜宗干、完颜宗俊、完颜宗磐等喜上眉头。

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完颜宗翰和唐阔阿里,身为长辈兼三军主帅的完颜皋喜不自胜,立刻率众将出城迎接,无比心疼得说道:

“宗翰、阿里,北安州城的惊险之战,本帅和各位将军担心不已,好在二位无恙,本帅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完颜宗翰与唐阔阿里相视一笑,施了个礼后说道:

“五叔都元帅,末将让您担心了。五叔,我完颜宗翰乃大金帝国宗室大将,为大金帝国一统辽疆,乃我平生之愿也。

五叔,这小小的北安州,还奈何不了我和阿里将军。”

完颜皋立刻来到二人身边,拍了完颜宗翰和唐阔阿里的肩膀一下,与二人相视大笑。

不一会儿,唐阔阿里抬起头来,指着身后的将士们自豪地说道:

“启禀都元帅,我大金铁骑接连大胜,已经收服了中京各镇的辽军,只是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已经逃往燕山,留下后患,好在中京各地已为我大金帝国所有。”

“是啊五叔,尤其是那耶律马哥和萧特墨,不仅弃城而逃,还在耶律延禧面前告耶律大石的黑状,想必耶律大石也将被大辽朝廷罢黜了。”

完颜皋示意二人坐下,志得意满的站了起来,高兴不已地说道:

“好好好,我军大胜,皇上、国相大人和谙班勃极烈尊上之命已经达成,我等暂且在中京城内休整,等候会宁旨意吧。”

完颜皋带着五万将士在中京欢庆的同时,在啊烟等三位女仆的搀扶下,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快步逃出中京地界。

站在巍峨的大山上,耶律大石看着山下的中京之地,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一语不发。

萧翰里剌知道他心有不甘,知道他痛心疾首,于是缓缓的来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后说道:

“节度使大人,中京失守,非您之过也,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回到南京,与秦晋国王耶律淳、奚族六部大王萧干商议,举燕云十六州之力防御金兵,您就别多想了吧。”

蒙着面的阿烟多次听到萧普贤女提及耶律大石,仰慕他心怀天下、足智多谋、多情善感。

因此,阿烟也心疼失魂落魄的耶律大石,她看了北方的中京沃土一眼后冒昧地说道:

“节度使大人,侧妃娘娘说了,南京城不能没有您,您若有闪失,就没有人帮助她和秦晋国王殿下守卫燕云十六州了,侧王妃娘娘还在南京城等您呢。”

耶律大石大吼一声后转过身来,看了萧翰里剌和阿烟一眼后快步下山,萧翰里剌、耶律松山、阿烟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走在俊俏的山路上,看着美不胜收的燕山景色,耶律大石露出了微微一笑,他一拳将路边的石头敲碎后气势如虹地说道: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苏东坡的诗词旷古绝今,不但是汉人的楷模,也受我契丹人喜欢,此情此景之下,大人随口说出东坡先生的佳作,看来心已释怀。”

耶律大石看了阿烟一眼,舒了口气后深情地说道:

“东坡先生一贬再贬,尚能豁达,我耶律大石又怎么暗自悲观呢。”

萧翰里剌、耶律松山、阿烟等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点头称赞。

“哈哈哈,耶律大石,你的死期到了,我看你还怎么豁达,不过你却可以去西天极乐世界与苏东坡把酒言欢。”

几人抬头一看,只见耶律马哥、萧特墨领兵前来,趾高气扬的来到他们的前方。

耶律大石深感不妙,知来者不善,但也从容不迫,微笑地看着二人。

萧翰里剌不齿萧特墨、耶律马哥之举,他哈哈哈地回笑了几声之后,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二位都统大人丢了中京千里之地,让我大辽损兵折将,不带一兵一卒逃到皇上身边,没有到现在手下又有兵有将了,我萧翰里剌佩服至极。”

萧特墨被萧翰里剌说的勃然大怒,他怒气冲冲地拔出宝刀,吞吞吐吐地说道:

“奉奉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耶律大石漠视皇权,胡乱指挥,让中京千里之地落入金人之手,责令就地正法。

给给给,给我上,把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给杀了。”

耶律大石震怒无比,义愤填膺地说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耶律大石一心为国,忠心护主,却被弃城而逃的乱臣贼子告了黑状,成了祸国殃民、罪无可恕的罪臣,真是苍天无眼啊。”

“是啊节度使大人,金国人追杀我等情有可原,没想到我们为大辽江山舍身往死,却被朝廷派人追杀,真乃可悲、可气也。”

萧特墨没有理会耶律大石和萧翰里剌,没等萧翰里剌说完便下令乱箭齐发,让他们猝不及防,好在他们一行和阿烟等萧普贤女的三位婢女武功高强,虽然被逼得连连后退,却没有受到伤害。

不一会儿,萧特墨一声令下之后,数百侍卫蜂拥而至,将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阿烟等团团围住。

对付势如破竹的金兵,耶律大石连战连败,但对付这些贪生怕死的大辽侍卫,他们显得轻松自如,背靠着背,不一会儿便将数十侍卫杀掉。

萧特墨被耶律大石那锋利的弯刀所震慑,不敢向前。

耶律马哥快步来到萧特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小声地说道:

“马哥兄,丢失中京兹事体大,若耶律大石不死,皇上早晚发现你我之罪,必须把他和耶律松山、萧翰里剌杀了,否则死的就是你我。”

说罢,耶律马哥向前走了几步,振振有辞地说道:

“耶律大石,我等乃奉皇命行事,尔等是要抗旨吗?”

耶律大石、阿烟没有理会耶律马哥,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弯刀,欲与耶律马哥、萧特墨等决一死战。

萧特墨无奈,只得咬紧牙关,带着手下侍卫一哄而上,耶律大石抵挡不住,只得缩成一团,奋力而战。

他们虽然一次又一次杀退来犯的侍卫,却无法开脱,时间越久越被动,终于无法继续厮杀。

耶律大石一刀将杀来的两名侍卫杀死,一时止住了攻击,他看了众人一眼后说道:

“萧翰里剌、耶律松山,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几十年,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阿烟姑娘,是我耶律大石连累了你们。”

阿烟见状之后,立刻站在耶律大石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节度使大人,我家侧王妃说了,即便是死,也得让我阿烟先死,您就成全了奴婢吧。”

耶律大石感动得热泪盈眶。

耶律马哥、萧特墨下令加大了攻势,精疲力尽的阿烟奋死抵抗地抵抗飞来的大刀,累得气喘吁吁,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松山已经无力再战,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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